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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旅行中申诉“还我美国”|美国向WTO提申诉

    时间:2019-01-09 03:23:24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 华裔美国作家黄忠雄的第一部小说《本垒》是对家园的很好阐释。本文集中讨论主人公兼叙述者雷恩斯福德・陈的旅行之路,通过一路旅行一路命名,目的在于寻找先辈们在美国的生活足迹,找到“根”的所在,从而揭示小说主人公申诉“还我美国”的过程。
      关键词: 小说《本垒》 “还我美国” 旅行 命名
      
      《本垒》是华裔美国作家黄忠雄的第一部小说,小说主人公兼叙述者雷恩斯福德・陈(Rainsford Chan)幻想与曾祖父、祖父、父亲和母亲不断旅行,不断为各个地方命名的这一行为,表现了雷恩斯福德・陈的“还我美国”的强烈愿望。“还我美国”是李贵苍老师首用,在其《文化的重量:解读当代华裔美国文学》一书中的第三章第二节指出:“‘还我美国’是华裔认同政治学的一部分。”[1]可见“还我美国”中重要一点是对文化身份等认同的探讨。本文虽然不讨论“还我美国”的具体内容,但小说的题目“本垒”却很好地解释了我使用“还我美国”作为文章关键词的原因。“本垒”一词来自美国国球――棒球,是家喻户晓的一项体育运动。熟悉这一运动的人们都知道,“本垒”既可以指出发点,亦可以指回归点,即终点。从这个意义上说,与小说《本垒》要表达的主题如出一辙,雷恩斯福德・陈认为自己的祖先曾在美国这一土地上生活过、奋斗过、付出过,是其中一分子,然而却在不知不觉中,在精神上越来越远离这一土地,愈来愈不被接受,主人公觉得这是与事实不相符合的。怀着满腔热血,雷恩福斯德・陈开始了申诉“还我美国”之路。“还我美国”的出发点在于华裔先辈们曾拥有美国,是其中一分子,这相当于是“本垒”作为出发点的角色。随着时间推移,历史发展华裔美国人越来越被边缘化,无论在身份文化认同,还是在种族认同方面,主人公认为他们在慢慢地远离祖先们所闯荡下来的天下,慢慢地丧失美国,这相当于在棒球运动过程中,棒球被掷了出去,离出发点越来越远。终于,华裔美国人开始醒悟,开始采取措施进行“反抗”,要求归还属于他们的美国,这相当于棒球回到了终点,也是出发点,也是本垒。
      一、穿越历史的旅行
      华裔美国人的历史要追溯到十九世纪后半叶至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包括华人劳工在内的亚裔移民第一次大规模抵达美国,这些移民来到美国,大多以“契约劳工”为名头,主要分布在淘金、修筑铁路、农业、纺织、制衣、餐饮和理发等服务性行业。小说主人公的家族历史要追溯到其曾祖父,作为修筑铁路的华工之一,能有机会来到梦寐以求的美国已属非常幸运,之后想要进入美国的中国人,必须在“天使岛”等候审讯,通过“天使岛”的严格审讯,真正踏上美国国土,那更是“万幸”。祖父就是其中之一,“我祖父有一座岛,名为天使岛,那差点成了他永远的归宿”,[2]因为“在加利福尼亚的天使岛是让人等待的地方,也正是这等待摧毁了中国人”。[3]雷恩斯福德・陈深刻地记得在那里发生的事情: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审问室里,开始了一系列难以置信的审问,一个长官拿着有一系列问题的文件,另一个也拿着一个文件,文件上是与问题相关的一些信息,以便他们校对。
      问:你的村庄有多大?
      答:有五十间房子。
      问:你的村庄有多少排房子?
      答:十排。
      问:你的村庄面朝哪个方向?
      答:朝东。
      ……
      看似荒诞的问题,却是如此真实地发生着。华裔美国人的祖先们在美国的惨痛经历让人目瞪口呆,但却是他们在那生活过的铁证。黄忠雄认为,历史、现状、未来三者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华裔美国人在美国的生存发展前景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文化认同的确立。斯图亚特・霍尔在《文化认同和离散》一文中说:“具有这种主张的人相信,拥有共同历史、同宗同祖的人们……由于有共同的、统一的文化,因此有一种集体的‘一个真正的自我’,故可以据此界定他们的‘文化认同’。”[4]
      至此,宏观上来说,主人公穿越了历史的旅行。“黄忠雄所指的‘历史’仅局限于华裔美国人一百多年的历史,尤其是他们早期的苦难史和具有象征意义的历史时刻和事件”。[5]不管是“排华法案”,“天使岛”的审问,还是步履维艰的美国生活,这些都是华裔美国先辈们的整体写照,可以说是整个华裔美国人历史之“根”,也体现了“还我美国”的历史维度。
      微观上来说,历史的旅行开始于雷恩斯福德・陈的曾祖父,“曾祖父是修筑铁路的华工之一,当铁路完工后,他们几乎就失业了,他们被赶到了位于旧金山的中国城,否则就难以保全性命”。[6]生活的艰辛令人潸然泪下,然而这都是华裔美国人在美国的生活,是历史的一幕。而祖父赖以生存的职业更是匪夷所思――“拾骨人”,那是一项让死去的中国人回归故土的职业。
      雷恩福斯德・陈一而再、再而三地联想祖先们的生活经历,一方面是为了说明尽管祖先们的生存环境很恶劣,但是他们还是坚强地走了过来,体现了他们的男子气概,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要说明通过回想,他找到了能与祖父们沟通的桥梁,发现他自己与祖父们是一体的。尽管前后有150年左右的历史,但自始至终四代人都是同根相连的,至此,雷恩福斯德・陈找到了自己“根”的所在。
      尽管霍尔对宏观层面上历史的重要性刻画得淋漓尽致,他问道,如果没有共同的历史,“我们怎样才能理解它(认同)的(最初)形成呢?”[7]但我认为这个重要性同样体现在微观层面,黄忠雄也是同样认为历史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用了不少笔墨书写雷恩福斯德・陈的曾祖父等第一批华人在美国生活经历的原因所在。
      二、穿越地理的旅行
      读者也许会陶醉在美好的旅行之中,然而作者的写作目的远非如此。细细阅读,我们发现在旅行过程中,主人公是一路旅行,一路命名。乔治・斯坦纳(George Steiner)认为:“命名与认同问题不能割裂开来研究。”[8]作者在一开始就似乎在暗示读者,名字在《本垒》中被赋予了深刻的含义。“主人公的姓是加利福尼亚的缩写,主人公的名是其曾祖父家乡的名字”,[9]这一特殊命名法在小说一开始就设下了悬念。吉斯林(Ghiselin)在《创作过程》一书中指出:“名称使认同更合规范并且能使个人在家庭关系中找到自己的位置。”[10]依据吉斯林说所,雷恩福斯德・陈这个名字体现了其本人与美国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渊源。
      索绪尔(Ferdinand de Saussure)在《语言符号的本质》(Nature of the Linguistic Sign)中指出:“语言符号由两部分组成,即概念和声音形象,概念对应的是所指,声音形象对应的是能指,两者之间的联系是任意的。”[11]然而在小说《本垒》中,主人公却赋予名字新的内涵,在小说即将结尾之处,在祖父的“陪伴”下,雷恩福斯德・陈罗列了一系列美国火车站和城镇的名字。而这些被命名的地方,正是祖先们曾生活过、工作过的地方,主人公试图来说明他们(华裔美国人)曾出现在美国的各个角落,他们拥有美国,美国属于他们。
      小说的最后章节,主人公似乎在申诉:华裔美国人应该而且必须被真正承认,“美国必须在精神上赋予我一种归属感。带着神话色彩,尾随父亲、祖父、曾祖父的意愿,我将这土地的峡谷,河流,山脉一一命名”。[12]主人公通过对地域的命名,来告诉大家华裔美国人曾经在那生活过,而且现在仍生活着。强烈的语气似乎在邀请大家、命令大家去那些地方参观,去看看华裔美国人的祖先们留下的足迹。雷恩福斯德・陈时刻与先辈们在一起,时刻能感觉到先辈们的呼吸。瑞诺、维尔第、埃塞克斯、布朗克……他细说着这些地名,耳边发出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不是个传奇,他们的的确确到过那里。
      坐着火车,穿过一个又一个车站,雷恩福斯德・陈深刻记着它们,每一站都是那么与众不同,每一站都印象深刻。最后,终于确定他们是属于美国的,美国也是属于他们的。“我们已经长大,能够像印第安人的鬼魂那样徘徊在这片土地上。老印第安人躺下休息了,他的躯干就是地平线。看,这是我父亲的峡谷。他的头低垂着!那座山峰就是他的鼻子,那块峭壁就是他的下额,那边的山峰就是他盘在胸前的双臂”。[13]“我想将我度过的每一秒,走过的每一寸土地,都给予他一个名字,然后将他们分门别类,为的是可以理顺我的思绪,能够找到生命的脉搏。将我的生命扎根于地名”。[14]此时,地理上的美国与历史中的华裔美国终于能够融为一体。
      三、穿越四代人的旅行
      《本垒》中的叙述者“我”作为第四代华裔美国人,在旅途中却同时化身为母亲、父亲、祖父、曾祖父,试图以他们各自的口吻讲述几代华裔美国人在美国的经历。
      旅行是该小说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作者理所当然给予了大量笔墨。雷恩福斯德・陈在回忆与母亲的相处过程中,快乐时光历历在目:“在父亲去逝后,周末,母亲只带我去卡梅尔玩,我一边玩耍着,母亲一边沿着海边走着,然而她却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因为我明白这让母亲想起了一家三口在关岛的快乐时光。”[15]在关岛,尽管只有主人公和母亲的足迹,但作者试图用关岛的记忆来说明他们曾经到过那,有着那的记忆,那有着他们的印痕。
      与母亲的相处不仅让雷恩福斯德・陈拥有了美好的回忆,而且深深影响着他的秉性。母亲自身富有的竞争力和远大抱负深深影响着主人公的人格,即男性魅力。看到母亲的脸,母亲的行动,仿佛看到了前进的方向,可以说母亲对儿子的影响已深入骨髓。而父亲的过早去逝,让雷恩福斯德・陈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面对父亲的离世,母亲并未丧失对生活的信心,母亲的坚强启发了他。“她反其道而行之,不愿让我出现在父亲的追悼会上,她不想让我成为众人眼中的可怜物,她不想让我的童年蒙上丧父的阴影”。[16]然而母亲的去世终究让雷恩福斯德・陈成为了“孤儿”。“我拥有了神奇的力量,如同情节剧中描述的那样,拥有英雄般的自大,我能够照顾好自己,然而母亲的去逝反而加剧了这种力量”。[17]作为孤儿的雷恩福斯德・陈,并没有成为人们眼中的可怜物,而是奋发图强,斗志昂扬,一直探索先辈们走过的路,因为那是属于他们的。而“孤儿”这一特殊身份恰恰是单身汉的另一种写照。看似无意的一笔,黄忠雄融合了第四代华裔美国人与当年第一批来到美国的华工,四代人是同根同源的。
      此时性别之分在主人公眼中是多余的,尽管跟母亲在性别上存在着差异,但母亲的气质已附在主人公身上,正如上文中提到的,雷恩福斯德・陈的男子气概,雷恩福斯德・陈的不轻易服输,均来自于母亲的教育。与父亲、祖父、曾祖父的有机结合,可以说是在性别上融为一体,而与母亲的结合更多的是在精神层面上。
      与母亲的旅行在《本垒》中可以说是黄忠雄小试牛刀,但与父亲的旅行却是惊鸿一瞥。父亲从不在家与雷恩福斯德・陈谈论旅行的事,他只是说:“我们已经完成了。”[18]父亲这一举动,这一简短的回答却足以证明他们曾在那出现过,他们曾观赏过那的一切,对他们来说,这一切都已刻印在脑海中,无需任何修饰,无需任何人的承诺。这正是作者要透露的信息:不管你们,美国人是否承认,我们,华裔美国人,确确实实生活在美国土地上。
      父亲的去世对母亲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因此雷恩福斯德・陈下定决心要过像父亲一样的生活,给母亲力量。主人公化身为了他的父亲,充当母亲的爱人,以此来安慰母亲,给予母亲力量。与父亲的合二为一不仅仅体现在对母亲的爱,更多时候,主人公化身为父亲,体验父亲当年在美国这土地上的生活。父亲是一个到处旅行的男人,为了追随父亲,雷恩福斯德・陈游历了父亲所到之处。
      在父亲的旅行中,主人公身体力行,体会父亲当年所感所想。主人公回忆父亲所到之处,回忆那里所发生的一切,是想告诉别人,美国的各个角落都有他们的故事和记忆。对雷恩福斯德・陈而言,故事记忆都应当发生在一个永远属于他们的地方――家。“父亲告诉我,身份认同是一个与家密切相关的词。认同是一个只能轻声嘀咕的词。这样说似乎并不是很准确。它要能够对自己说,‘永远永远是你的’”。[19]“家”不仅是在地理上让人拥有定位,而且是在精神上让人拥有归属感。
      雷恩福斯德・陈与祖父、曾祖父融为一体在小说中随处可见。当失去父母时,他并没有感到自己是个孤儿。孤儿这词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我的曾祖父们曾经以‘孤儿’的身份踏上这土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是那些无父无母移民的嫡亲后代。现在在第一代和第四代移民中间终于有了直接联系”。[20]主人公似乎一点不在乎自己可怜的身世,而将这一独特身份看作是与祖先们的最直接的联系,其根的所在。
      主人公找到了他自身的根基,尽管先辈们是华工,自己是华裔美国人,但自己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作为“单身汉”的他们与作为“孤儿”的自己,实际上是一样的。让主人公找到根基不是作者最终目的,让华裔美国人这个群体找到在美国的“根”才是。主人公的根深深扎在其先辈们身上,而先辈们的根扎在美国这土地上,在历史上和地理上,都足以说明这点。
      “当我在思索自己的人生时,发现只有追寻到父母亲的生活,祖父的生活,曾祖父的生活时,自己的人生才有意义,否则毫无价值可言”。[21]主人公在先辈们身上找到了根,让其人生驻扎的地方。主人公将自己的人生与父母亲、祖父、曾祖父的人生紧密结合在一起,似乎在告诉他们:那些美国人,我们,华裔美国人,在很久以前就生活在这土地上了。
      四、结语
      主人公在旅行中寻找先辈们的足迹时,时而以当事人的身份感同深受,时而以旁观者的身份细细倾听,这种叙事视角的相互切换,不仅丰富了文章解构,而且与小说的主体相吻合,“这种将人物关系与视角转移进行有机结合的做法,使得整部小说的故事情节呈现出一种立体互动感,同时使得小说形式与内容形成了融合”。[22]这种立体互动感使得作品充满张力,“正是两种相反力量的对决,才产生严重的冲突,正是这种严重的冲突,才让小说具有了一种运动的幅度与流动的美感”,[23]体现了真实性,提高了可信度。主人公排除万难,证实他们是属于美国的,但美国人并不会轻易接受,“如今在美国仍无一席之地,四代人的奋斗,换来的却是被美国人称为外国人的骄傲。至多,也只是站在美国的边境”。[24]然而让主人公欣慰的是,他拥有“她”。虽然困难重重,但主人公用活生生的经历,生活体验告诉世界,他们是属于美国的。雷恩福斯德・陈的申诉之路并不只为自己,作者黄忠雄的写作目的也并不只为自己,而是华裔美国人。相信《本垒》会激励华裔美国人更好地去争取属于他们自己的权利。
      
      参考文献:
      [1][5]李贵苍.文化的重量:解读当代华裔美国文学.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158,160.
      [2][3][6][9][12][13][14][15][16][17][18][19][20][21][24]Wong,Shawn.Homebase.New York:Plume,1991:81,81,14,1,95,98,23,33,32,33,36,27,10,9,66.
      [4][7]Hall,Stuart:“Cultural Identity and Disapora.”Colonial Discours and Post-Colonial Theory.Ed.Patrick William and Laura Chrisman.New York:Longman,1998:393,395.
      [8]Selinger,Bernard.Le Guin and Identity in Contemporary Fiction.Ann Arbor:UMI Research Press,1998.
      [10]Ghiselin,Brewster.The Creative Process.New York:New American Liberary,1952:56.
      [11]Saussure,Ferdinand de:“Nature of the Linguistics Sign.”in:Charles Bally & Albert Sechehaye.Ed.Cours de linguistique générale.McGraw Hill Education.1916.
      [22]申丹,韩加明,王丽亚.英美小说叙事理论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122.
      [23]王力军.视野、视角与方法――读邹建军〈“和”的正向与反向〉.当代外国文学,20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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