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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文论”论纲

    时间:2021-07-08 16:00:22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元文论”不是指“文学的基本原理”和“文学概论”,而是意味着“理论的理论”、“关于思维的思维”(1)。“元文论”因此是对于文学理论本身的理论思维和理论思考,它思考关于文学问题的思考,理解关于文学问题的理解,思维关于文学问题的思维。“元文论”的目标,是由此“引导”而不是“代替”人们认知、思考和回答关于文学理论的重大问题、关于文学的重大问题。这样一个过程,不能靠给出一个确定的、具体的文学理论建构和文学定义来做到,但同样不能通过简单地颠覆和解构这样的理论构造和定义(如当下的种种历史主义、相对主义和反本质主义的文学理论等)本身来做到,而只有通过“理论的理论”和“关于思维的思维”层面上的“元文论”才能做到。
      就“元文论”作为“理论的理论”来思考,就“元文论”培养“关于思维的思维”而言,“元文论”把文学理论教育、教材问题内在化、理论化了:“元文论”在“引导”与培养人们的文学理论思维和对于文学问题做出相应的回答、决断的意义上,具有根本意义上的文学理论教育学和教材性意义。反过来,在今天的学术思想语境和文化场景中,只有从“元文论”层次上考虑文学理论教育和教材编写的问题,才是适切的,否则只能陷入种种自相矛盾的境地。“元文论”因此同时是一个很现实的文学教育理论模式和教学理论(教材)建构体系。“元文论”作为一种文学理论教育模式,就是通过“理论的理论”、“思维的思维”的学习和训练过程,培养人们“理论”性地思考文学问题的能力,而不是自己得出一个自以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文学定义,从外部将其灌输给学生。“元文论”将文学理论的原理建构与文学理论的教育程序、教学理论合二为一。
      
      一、“元文论”以“立”为“破”,首先强调肯定性、自足性的理论思维
      
      “元文论”展开在如下两个方向的“极端化”的思想视域之间:一方面,“元文论”的前提是一个极其简单和素朴的事实,即世界上存在着(古代的与现代的、中国的与西方的、当下的与未来的、现实的与可能的)文学理论这么一回事;另一方面,“元文论”反对以种种借口圈定的文学理论思维视野的封闭性和狭隘化,要求理论思维的彻底性。“元文论”认为,文学理论是对于文学现象和文学问题进行的现实的理论思维,但同时、甚至首先是对于世界的思维:失去了与世界的真理性联系的文学理论思维,也终究会失去对于文学的思考能力——然而恰恰是由于这一点,穿透各种“后学”话语和理论的虚无主义,“元文论”还可以凸现文学理论最后的思维根据和自足、自律性的存在图式:即对于文学理论本身的思维和思考。这至少意味着如下两点:
      第一,这意味着,文学理论本身作为世界视野的一个部分,在与世界发生的思维和思想联系中,文学理论与世界之间最初的、但也是最后的联系,是文学理论与自身的联系。因此,面对一个后现代的、支离破碎的世界和文学观念空间,即使文学理论失去了所有的思考对象及世界联系,也仍然可以思考自身、思维自身,可以与自身相联系,文学理论仍然可以通过思维自身来间接地、中介性地思维世界、思考文学问题。
      第二,这意味着一种最远离工具理性、工具主义的思维态度和理论态度,而把一些事关文学的最重要的问题纳入文学理论思维:文学理论的工具主义态度,意味着像使用数学公式和手头的工具一样来使用文学理论;而“元文论”则是一种文学理论思维的总体性视野,纳入理论思维视野的是世界的总体,这其中包括文学,但首先包括文学理论思维本身。“元文论”的目的,就是通过对于理论思维自身的思维与反思这一中介过程,把理论思维背后的主体性的、生活世界的问题,纳入文学理论的思考空间。
      “元文论”的理论设想,不是基于任何一种“主义”和“哲学”图式,而是基于经验:基于当下文学理论的文化经验、学科经验、思想经验。中国文学理论的典型的当下处境是,一方面面对的是“丰富”得让人无所适从的“观念”、“范式”和理论史,另一方面却又是没有思想凝聚点和思维根据的“后现代”贫乏。因此,在这里,黑格尔的教导将意外地具有根本性的意义:只有思维范畴,才是可以思维的,思维终究是对于思维本身的思维,是思维永恒的自我中介过程(2)。说“意外”,是因为黑格尔的思辨体系,作为一个本体论图式当然不容易被今天的人们所接受,但黑格尔的本体论层面上的辩证思维机理,至少在“思维学”层次上仍然是正确的,在作为“思维学”和思维态度来处置文学理论当下的文化历史处境方面仍然是有效的。对于黑格尔式的思维来说,那种认为可以凭借不带任何理论前提和认知偏见的纯粹经验自我,来直接面对思维客体、思考对象的想法,只能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幻境;相反,只有经历一种将经验自我普遍化与客观化的痛苦过程,才能完成思维机制与思维主体确立的关键程序:当主体将自己作为自己的思维客体时,思维的“主体性”才真正确立了起来。通过思维主体的中介,理论思维与历史经验是一种相互生产、相互规定的东西,“理念只有以存在为中介,才是真理,反过来说,存在只有以理念为中介,才是真理”。(3)这种互为中介的情状,就是在思维当中实现的,而真理性也是在思维进程的展开中被抵达的。
      这样一种思维机理,在文学理论领域比在哲学领域只能是具有更大的现实意义,因此也更其是黑格尔的后现代意义是,在作为“元文论”的文学理论视野当中,我们面对的不是“思维”的起源、思维本体论、思维的历史性等问题,而是更加具体的问题:什么是文学理论思维?文学问题是怎样被思考的?文学问题应当如何被思考?面对“丰富”得让人不知所措的文学“观念”、“观点”、“范式”,面对文学理论史和人们头脑中纵横交错、过于强烈的“历史意识”,文学理论思维必须变成“理论的理论”,变成“元文论”。因此,即使一切的“确定性”都不再可靠,一切的对象“本质”都在漂移,一切的问题“边界”都在瓦解,文学理论仍然具有一个可靠的、最后的思维根据和思考对象,即文学理论思维本身。文学理论至少可以是对于自身的理论思维:“元文论”通过思维和思考关于文学问题的思维方式、思维体系,间接地、中介性地思维和解决文学问题。
      理论是什么呢?理论是一种力图去思考和解决现实问题的理论思维,理论是现实性的理论思维——如果说这样的界定是一种同义反复,那只能说明它是在强调一种“思维”本身的绝对在场和绝对品质。严格意义上的理论思维,尤其是作为“元文论”的理论思维,只能是一种哲学性质的概念思维。即使在历经解构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之后的今天的哲学-思想条件下,也不能否认的是,从与经验现实之间的关系层面上讲,概念思维必须脱离感性经验和直观表象的基础,它只能是建立在某种区域、某种程度的“本质”和“共相”假定基础之上。但概念思维所反映的,首先是概念之间相互联系、相互包含的纯思想关系,这种关系本身却不是“假定”的,它是思维进程当中的绝对现实。这就决定了概念思维本身具有一定程度上的自足性和“实体”性质,概念思维体系具有作为一个“中介”体系的性质。这是日耳曼思想传统、也就是我们所熟悉的康德、黑格尔甚至马克思的理论传统当中的基本理念。因此,在思维的基本性质上,文学理论的概念思维不同于自然科学式的“表象思维”,表象思维不能脱离各种层次上的直观表象和感性经验展开,它首先是现实经验领域中的关系和情状的反映,表象思维本身依附于后者、被后者穿透,没有自足性。表象思维曾经被认为是没有主体和主观性介入的“客观”性的思维和“客观”研究,因此它只与“事实”有关,而和主观主义的“价值”世界无涉——这些过时的“科学主义”的神话,纵使在自然科学领域还有少量市场,在文学理论这样的人文学科领域很难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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