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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想者的“孤独”?

    时间:2021-07-06 12:00:29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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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用梦支持着生活,追求着早已从这世界上失落或早已被人类谋杀、酷刑、囚禁和问吊的理想。也许他们都聪明过人,但他们都那样独来独往,像打破玻璃杯一样轻易地毁掉生命……
      ——陈映真:《哦!苏珊娜》(1966)
      上世纪90年代以后,台湾本土化思潮勃兴,使陈映真带有批判性格的文化、社会、思想评论迅速被边缘化,与七八十年代的影响形成鲜明对比,但他60年代以来的文学写作(特别是小说)仍魅力不减。关于陈映真的解读,分别在“诗”与“思”两方面出现了裂痕,两岸学术界对陈映真的解读,均有类似的现象,但因历史脉络的差异,对于陈映真的欣赏、接受、评价,在取舍上又有所不同。只有将陈映真放在东亚近代史的脉络中去定位,将他的文学和思想放在更广阔的背景下进行整理和总结,思考陈映真50年代以后的文学写作和文化、思想、社会评论与战后东亚社会、历史诸问题的关联,方能更为完整地呈现陈映真的思想和文学的面貌,解释上述这种充满了困惑和分歧的现象。这与仅将陈映真放在台湾的统独论述中去为他“着色”,或者仅从马克思主义的概念运用里去判断他是否“教条”,是不同的思考角度。
      陈映真先生在其散文《汹涌的孤独——敬悼姚一苇先生》中,提到姚一苇先生这样战后“怀璧东渡”的一代理想主义者,在50年代以来的冷战高压环境中,不敢公开谈论其社会理想,却在看到了青年陈映真小说作品中那无以言明的“内心和思想上沉悒的绝望和某种苦痛”之后,“平静地谈到了他少年遍读和细读鲁迅的历程”,“在那即使亲若师生之间鲁迅依然是严峻的政治禁忌的时代,我也第一次向他透露了我自己所受到的鲁迅深远的影响。”姚一苇先生以自己所理解的鲁迅为例,谈到鲁迅的晚年“不能不搁置创作走向实践的时代的宿命”,但他却鼓励陈映真写小说,而委婉劝他远离险恶的政治,说“即使把作品当成武器,创作也是最有力、影响最长久的武器”。陈映真在姚一苇不避讳的鼓励之中,“听懂了先生不曾明说的语言,而先生也了解了我不曾道出的思想和身处的困境。”他感受到姚先生关爱的温暖,更体察到姚先生与自己类似的孤独感。正是这种“孤独感”,使陈映真比同时代人更敏感于战后台湾的重重问题所在,意识到这个时代在冷战格局中形成的新的社会矛盾,意识到台湾与朝鲜半岛这个1日的日本殖民地社会一样,在旧有的历史问题没有得到彻底的清理的前提下,又被编入新的国际化冷战和民族分裂之中,而台湾所有的精神病患,都源于这种新的后殖民地·冷战·民族分裂结构之中,这是怀抱着社会主义理想并意欲以此理想来超克台湾社会的“后殖民地·冷战·民族分裂”等多重矛盾从而重建一个新的理想社会的陈映真,不见容于战后的台湾社会及其主流的意识形态的主要原因,也正是他终其一生都怀抱着强烈的理想主义而如鲁迅般彷徨于“无地”之间的原因。
      1945年8月回归以来的台湾,在思想探索、社会批评、政治实践、文化·文学活动诸方面都卓然独立、自成一家的大师级人物中,陈映真无疑是最具有理想性、实践性和争议性的。但如果把陈映真仅放在台湾的范围内去理解,则很容易受限于台湾内部的复杂的政治光谱的影响,使陈映真仅被定位为“左翼”的“统派”,甚至把他90年代以后的思想、文化和社会批评,贴上“狭隘民族主义”的标签而加以轻视,而忽视了他的文学与思想的更为深广的价值。在我看来,只有把陈映真放在战后东亚地区的历史和社会转型的背景上,才能理解“这一个”陈映真在台湾、在中国大陆、在东亚地区、在第三世界对几百年来的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的反思和批判的思想史脉络里的真实意义。
      我过去在《台湾的忧郁》中论陈映真时,曾说他的身上有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他所理解的试图以“社会革命”来完成以色列人的解放的犹大,一个是以“博爱”为救世真理的耶稣。这两个人在他的身上分裂为两种互相联系又有矛盾的人格,表现为实践其理想的两种不同的方式。现在,可以比较准确地说,陈映真的身上,有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内在于他的精神、血肉的充满了感性力量的耶稣,这个耶稣使他可以借艺术作品进入人的灵魂深处,挖掘人内心的神性和罪性,写出了人最深刻的不安和慈悲;另外一个则是在世界近代思想史上据有知识和理性的高度的马克思,借助马克思,他试图解释并解决人在历史和现实社会中的困境或人性桎梏。如果说,耶稣构成了“想象的陈映真”之小说的血肉和感性,那么马克思则成为“现实的陈永善”之知识和理性,这两者结合,难分彼此。
      我在重读陈映真的时候,一直在反思有些人经常提出的问题:早期的陈映真比晚期的陈映真更有魅力;艺术的陈映真比思想的陈映真更让人觉得亲近。为什么“作家陈映真”受到欢迎,而“思想家陈映真”却遭到冷遇?难道只是因为“作家陈映真”的小说作品的充沛的感性经验,与读者更容易引起共鸣?而“思想家陈映真”的那些理性思考,却是“过时”的“教条”?“作家陈映真“在他的作品里所表现的生活的深度和广度,与“思想家陈映真”对他所生活的时代、社会诸问题所思考、反省和批判的深度和广度,是和谐一致的还是相互矛盾的?陈映真的文学与思想,与战后东亚地区的社会、历史、文化诸问题有何内在关联?“统独”在陈映真所思考的问题链中,又处在什么位置?
      作家陈映真与思想家陈永善:自始至终是一对无法分开的双胞胎
      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台湾民间文化界,有《自由中国》(1949年创刊)、《文星》(1957年创刊)在争取言论、思想自由方面撑起自由主义的大旗,《文学杂志》(1956年创刊)、《笔汇》(1959年出革新版)、《现代文学》(1960年创刊)、《剧场》(1965年创刊)等则在现代(主义)文学的倡导方面独辟蹊径,这个时候的陈映真只是一个从莺歌镇来到台北淡江英专读书的浪漫、充满激情而似乎有些忧郁的文学青年,算不上场面上响当当的人物。然而,他也已经以其作品和论述,表现出与同时代人“同情不同调”的特异性。
      第一个《面摊》(1959)摆在尉天骢主编的革新版《笔汇》第1卷第9期上时,陈映真将台北街头辛苦辗转的一家三口,置于“法律”与“人情”相冲突的场域,而刻意于描绘常被人所忽略的小人物们的细腻的内心世界,这是包裹在坚硬的社会“果壳”中的最柔软的“仁”,是小人物家庭于最艰难的情境中仍能勉力扶持、勇敢生存下去的“爱”。后来在陈映真笔下常见的疲倦而温柔的人物在《面摊》中首次出现,他是一个富于同情心的腼腆的警官。来自执法人员的善意和温暖,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一点微弱的帮助,都能让从乡下到台北来的一家三口感恩难忘。这篇小说令人想到赖和的名作《一杆秤仔》(1925年写,1926年发表),同样的场景,不一样的结局。如果说,赖和是以写实主义的手法来写“强权横行”的土地上,警察以“法律”的名义逼迫小民,使之走投无路而不得不起来反抗的悲剧,那么,陈映真的《面摊》则显然带有强烈的理想主义色彩——陈映真之“怀璧”,早于此篇见其端倪。这是陈映真高度理想化的歌颂人性善的短篇,他早已意识到警察作为公共权力和法律的执行者,对于细民百姓的普通生活所具有的高度影响力。因此,我们也不妨把这篇作品解读为在经历了台湾的二二八事件之后,年轻陈映真在鲁迅的影响之下,对理想化的“政治与人民”关系的象征性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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