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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析《金锁记》和《儿子与情人》中的母子关系】儿子与情人的象征手法

    时间:2019-04-15 03:16:59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古今中外,描写母亲的作品数不胜数,在作者的笔下,母亲大多是慈爱的,但是也不乏心理畸形的母亲。她们这种畸形的爱和变态的心理,严重影响了孩子健康心理的发展,《金锁记》和《儿子与情人》就是这方面的典型代表。本文试图从母子之间畸形爱的表现以及畸形爱的后果入手,进一步探讨这种畸形爱产生的原因,从而对这种畸形变态的关系作出阐释。
      【关键词】《金锁记》;《儿子与情人》;母子关系;畸形
      前 言
      “俄狄浦斯情结”又称“恋母情结”,是精神分析学的术语。“‘俄狄浦斯情结’是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从以近亲通奸和弑父为主题的索福克勒斯的悲剧《俄狄浦斯王》借用的” [1]。弗洛伊德认为:“‘俄狄浦斯情结’是人类普遍的心理情结。” [2]《金锁记》和《儿子与情人》从不同的社会文化背景出发,清晰地再现了这种情结。它们都描写了母子之间的畸形关系,这种畸形关系严重干扰了孩子的正常生活,甚至扭曲了孩子的心理。
      《金锁记》是张爱玲的代表作,它以曹七巧悲哀的一生为线索,写了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姑娘是如何一步步沦为一个恶毒、变态的妇人。当她的精神欲望无法达到满足时,她就从物质上尽量满足自己,用黄金的枷锁把自己锁了起来。正如文中所说:“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3]《儿子与情人》是英国戴·赫·劳伦斯的代表作,它写了莫瑞尔太太的一生,当她与丈夫的感情达不到以前的激情时,她就把自己的爱转移到儿子的身上,但恰恰是这种“爱”让儿子无法在爱情中正确处理好恋人关系,只能在“灵与肉”间徘徊。
      一
      人都是感情动物,当一种感情一旦产生,它就会无限制地蔓延,没有特殊的原因是不会消亡的。《金锁记》和《儿子与情人》都描写了一种近似于“乱伦”的感情,在这种感情中,儿子充当了悲剧的角色,而母亲就是这种悲剧的制造者。
      《金锁记》中,七巧让儿子装烟的那天晚上,她对儿子产生了特殊的感情。装烟的过程中,她与长白暧昧地打趣,竟像情人一样。随着聊天的深入,他们所聊的话题越来越广,越来越隐私,聊了“东邻西舍的隐私”还不够,甚至让长白向她讲述长白与儿媳妇芝寿的私事。作为一个母亲,她可以关心儿子,可是连如此“脸红”的事情,她也问出口,并且听得津津有味,之后还当着亲家母的面,在打牌的席上把儿子招供的关于媳妇的秘密,一一说了出来,讲得有声有色。弗洛伊德认为:“女人的性心理需要应该是在其婚姻生活中得到满足的。其家庭生活由于婚姻关系的过早结束以及情感生活的平淡无奇而威胁到上述需要的满足。” [4]曹七巧,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的丈夫是病态的,当她的“性心理需要”无法在婚姻中得到满足时,她就想去窥探儿子的隐私,以此来满足自己的“性欲”。
      作为一个已婚妇女,七巧的处境毫无生气,更别提幸福了,而这种孤独的环境也加剧了她的心理的畸形程度。当她得不到幸福时,她就对儿子的幸福进行“破坏”,把自己的不幸加在儿子的身上,并对儿子的夫妻的生活产生了负面影响。长白在她的房中烧了几个晚上的烟后,他对芝寿渐渐不满了,而芝寿也把他恨得牙痒痒的。夫妻的这种不和,使得长白又往花街柳巷里走动。这本是由母亲引起的矛盾,而她却置之不理,还给儿子纳了妾。芝寿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她的脸真是被婆婆毁尽了,正如她所说:“这是个疯狂的世界。丈夫不像个丈夫,婆婆不像个婆婆”。[3]最终她得了肺痨,含“恨”而死。可以说,七巧是害死芝寿的直接凶手,而绢儿又成了芝寿的代替品,扶了正不到一年就吞生鸦片自杀了。芝寿的病死和绢儿的自杀,都与母子之间的这种变态心理密不可分。作为七巧的子女,长白和长安也深受其害:“长白不敢再娶了,只在妓院里走走。长安更是早早就断了结婚的念头”。[3]
      《儿子与情人》中,莫瑞尔太太不管是对于大儿子威廉,还是二儿子保罗,她都企图占有他们,当她看到儿子与其他女人来往、谈恋爱时,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怒火。弗洛伊德指出,如果儿子是母亲唯一的精神依托,在某种程度上她会把儿子幻化成丈夫的角色,莫瑞尔太太的这种心理就是典型的“恋子情结”。尤其是当保罗与米莉安交往时,她对米莉安极其厌烦,她心中暗忖:“那女子非得把男人的魂一点不剩地全部勾走才肯善罢甘休。保罗是个十足的大傻瓜,竟然叫她随意摆布。她决不会让她成为一个男子汉,这是她绝对不愿做的。” [5]所以,他一跟米莉安出门,莫瑞尔太太的火气就一点一点朝上冒。很明显,这是一种“吃醋”的表现,就像自己的恋人被别人抢走一样,她对儿子的占有使她失去了作为母亲的理智。她曾经说过:“我没有一个真正的丈夫。” [5]在她回忆自己的一生时,最快乐的时光竟是和儿子在一起的日子。正是这种与丈夫的隔膜,让她把儿子看做自己的一切,像情人一样来对待儿子,不自觉地充当了“悲剧的制造者”。
      作为一个母亲,莫瑞尔太太把自己的所有感情都倾注在了儿子身上;作为一个妻子,她对丈夫极为冷漠。这种不平衡的爱致使保罗也经常祈祷:希望他的父亲早点死去。这不仅严重影响了父子之间的感情,而且也让保罗对她产生了依赖,甚至干什么都要征求她的意见。同时,保罗自己也在这种感情中挣扎,他先是与米莉安交往,由于米莉安的“精神之爱”,他离开了她;后来又转入了与有夫之妇克拉拉的“肉体上的刺激”。在母亲的影响下,他丧失了完整的人格,在灵与肉的冲撞中迷失。
      二
      《金锁记》和《儿子与情人》中的两个母亲,她们结婚前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是健康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扭曲了她们的心理,并让她们产生了“恋子情结”呢?
      曹七巧本是麻油店中的曹大姑娘,做姑娘时,她也有追求者,那种懵懂的少女情怀给她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但是,她却被自己的家人嫁进了姜府,嫁给了一个患有“骨痨”的残疾人。这一嫁,既是幸运的,又是残忍的,幸运的是她有了名分,有了地位,有了荣华富贵,但是她却守了活寡。对她来讲,“婚姻是个骗局,等同于被父兄充当买卖的媒介” [6]。正如她所说的:“知道你们都是清门净户的小姐,你倒跟我换一换试试,只怕你一晚上也过不惯。” [3]七巧知道自己的身份低下,比不得大奶奶玳珍和三奶奶兰仙,但是她们又何曾替七巧想过,七巧天天面对的是什么?文中有一个比喻,写得十分形象。“朝禄从钩子上摘下尺来宽的一片生猪油,重重的向肉案一抛,一阵温风直扑到她脸上,腻滞的死去的肉体的气味……她皱紧了眉毛。床上睡着的她的丈夫,那没有生命的肉体……” [3]当任何人几十年日日夜夜面对一个充满“死去的肉体的气味”、“没有生命的肉体”时,他会不会有七巧做的好,更何况那正是一个女子青春洋溢、爱情萌动的年龄,她又如何做到“清心寡欲”?   当七巧那种人本身的生理欲望无法得到满足时,她就把目光转移到了姜季泽的身上。 (下转第121页)
      (上接第119页) 但是,姜季泽早就抱定了不惹自己家里人的宗旨,所以他拒绝了七巧。张爱玲曾经说过:“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7]面对季泽的拒绝,七巧把感情转向了儿子长白,但这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当这种想法有了火苗后,它就有了燎原之势。在一天晚上,七巧抽烟时,她眯缝着眼望着她的儿子,她想:“这些年来她的生命里只有这一个男人。只有他,她不怕他想她的钱——横竖钱都是他的。可是因为他是她的儿子,他这一个人还抵不了半个……现在,就连这半个人也保留不住——他娶了亲。” [3]
      在劳伦斯的笔下,莫瑞尔太太的心理变化跟曹七巧一样,也是逐步发展的,但她们又存在一些不同。莫瑞尔太太的丈夫曾经是一个健康的人,甚至还有健美、英俊的体魄。他们是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比起七巧的被迫,他们是自由恋爱,应该说是自由心灵的交合。但是,他们的爱情依然没有长久,出现了裂痕。莫瑞尔太太与丈夫的结合有一点冲动,是一见钟情的“闪婚”。当她真正地融入到矿工的生活时,她发现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有时,她对谈情说爱感到厌倦,便想敞开心扉跟他好好谈一谈。她见他洗耳恭听,对她的话却茫然不解。” [5]即使莫瑞尔在矿井中发生了事故,她也没有办法真正地用爱去照顾他。当两个人的爱情过了保鲜期,又无法再次得到精神上的融合时,感情上的破裂是无法阻止的。
      莫瑞尔太太和她父亲一样,是个清教徒,志向远大,在生活中清心寡欲。她坚守着以前的中产阶级的价值观和生活情趣,而莫瑞尔只是一个矿工,他和她有着天壤之别:“他的天性是纯粹世俗性的,她却不遗余力地要让他有道德之心,虔诚地笃信宗教……他对此忍无可忍,差点没被逼疯。”[5]阶级的不同,引起了他们观念的不同,也加剧了莫瑞尔太太对丈夫的不满,更加深了他们精神上的鸿沟。至此,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希望儿子可以抛弃莫瑞尔那些属于矿工的局限,于是她加大了对儿子的培养。大儿子威廉深得她的喜爱,却英年早逝。其实,开始时她并不太喜欢二儿子保罗,但威廉的去世,加之对丈夫的不满,她毫无选择地寄希望于保罗,企图牢牢抓住这个儿子。
      结 语
      曹七巧和莫瑞尔太太对自己儿子的畸形的爱有着本质的差别。曹七巧对长白更多的是弥补自己生理上的那种缺失,但他们仅是语言上的挑逗和隐私的讨论,她并没有想占有儿子;而莫瑞尔太太对保罗的占有欲特别强,她不希望保罗与其他女人交往,她希望保罗只陪伴她一个人。无论怎样,这种爱是畸形的,这种心理是变态的。小说的最后,两位母亲曹七巧和莫瑞尔太太都死去了,这里或许隐含了作者对这种畸形的爱的否定与批判。只有让她们死去,她们的孩子或许才能获得重生。在现实生活中,我们的欲望也会有很多,但我们要理智地加以引导,避免走向一种畸形,从而活出健康的人生。
      【参考文献】
      [1](日)福原泰平.拉康·镜像阶段——现代思想的冒险家们[M].王小峰等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
      [2](奥)弗洛伊德.释梦[M]孙名之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3]张爱玲.中短篇小说:1943年作品[M].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2003.
      [4](奥)弗洛伊德.图腾与禁忌[M].赵立玮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5](英)戴·赫·劳伦斯.儿子与情人[M].杜瑞清,方华文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3.
      [6]林幸谦.张爱玲小说与女性问题:教育、事业、爱情与婚姻的挑战[J].社会科学战线,1999(3).
      [7]张爱玲.有女同车[J].杂志,19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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