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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 可怜 可悲_可爱,可怜,可悲

    时间:2019-02-04 03:27:00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要]萧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独特的女作家,由于其特殊的人生经历和生命感受,她小说的主角多为女性。本文从可爱的天性、可怜的肉体和可悲的灵魂三个方面对她小说中的女性特征进行了分析。
      [关键词]萧红;小说;女性特征
      
      Lovable,Pitiable and Lamentable
      ――An Analysis of Women Characters in Xiao Hong's Novels
      
      SHI Di-hong
      
      Abstract:Xiaohong is a unique female writer in Chinese contemporary literary history, because of her special life experience and feeling, most of leading roles in her novels are women. The text analyses the women characters in her novels from the following aspects: lovable nature, pitiable body and lamentable soul.
      Key words: Xiao Hong ; novel ; woman character
      
      萧红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一位具有独特魅力的女作家,她始终以女性的眼光和自己深刻的人生感受、生命体验来关注中国女性的生存状态和生命过程。身为女性的萧红,让她感受最深、体会最切的是她作为女人的那份深刻体验,这使得她小说的主角多为女性。热情赞美女性优良的品质,深深同情女性不幸的遭遇,无奈悲叹女性麻木的灵魂,是萧红女性题材小说的主要特征。对她小说中的女性特征进行分析,可概括为三个方面:可爱的天性、可怜的肉体、可悲的灵魂。
      
      一、可爱的天性
      
      在萧红笔下,很少出现十分理想而完美的女性形象,她也没有把女性作为美丽和纯洁的化身来赞美,但作家在关注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女性时,也惊喜地发现了她们心灵深处的可爱天性:善良淳朴、聪明智慧、坚忍顽强。
      首先,萧红笔下的女性是善良淳朴的。《牛车上》中的五云嫂关心体贴别人,让“我”喝梅子汤,关切地问车夫是否回过家,家里有没有来过信,简单朴素的话语表现了她内心的善良和淳朴。《生死场》中的王婆,收养没娘的平儿,照顾孤苦无依的月英,亲手为她洗污秽的身子。当金枝流落街头时,老缝婆帮助她照顾她。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女人同情弱者、关心他人的善良天性。这些美丽的心灵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一抹明丽的色彩,让我们的精神不禁为之振奋。
      其次,作家讴歌了女性的大胆勇敢和反抗精神。王婆是一个饮尽了生命苦酒的普通农村劳动妇女,但与一般的农村妇女不同的是,她有胆略有见识,具有强烈的反抗精神。在她心中,不存在“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封建思想,她不甘屈从,为了摆脱丈夫的虐待,她毅然带着儿女改嫁,第二个丈夫死后,她又改嫁给赵三。王婆身上没有月英和金枝式的哀婉柔弱的美,却有一股不甘忍耐的崇高的美。当赵三组织“镰刀会”时,王婆积极支持他并为他弄到一支洋枪,镇定地教他装火药,使赵三“对于他的女人慢慢感着可以敬重”,[1]反映出女性的胆量让男性自愧不如。在反对地主的斗争中,王婆立场坚定,爱憎分明,当赵三同地主讲“良心”时,王婆生气地说“我没见过这样的汉子,起初看来还像一块铁,后来越看越是一堆泥了!”[1]日本侵略军侵占村庄,刘青山和平儿组织抗日,王婆帮他们在外站岗放哨,她鼓励女儿参加抗日战争,女儿牺牲后,又亲自走上战场。鲁迅曾对王婆这个鲜活的形象给予高度评价,“至于老王婆,我却不觉怎么鬼气,这样的人物,南方的乡下也常有的。”的确,在王婆身上,我们看到了一颗不屈挣扎的灵魂,看到了女性的觉醒与进步。
      最后,萧红表现了女性坚韧倔强的生命意志。《手》中的王亚明由于学习基础差以及其天真朴实的言行和出身寒微,常受到周围人的嘲讽和愚弄,但她顽强地忍受着歧视和冷眼,在残酷的环境里依旧微笑着坚强地面对生活。呼兰城里的王寡妇在独子掉进河里淹死后就疯了,但她还晓得卖豆芽菜,仍平平静静地活着。王婆数次经历不幸的婚姻和饱尝丧子的痛苦,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服毒自杀,但又奇迹般地活过来,一种原始的生命力量让她拒绝了死亡。这些女性的命运都充满了极度的痛苦,萧红在痛苦中表现了女性生命的执著,赞扬了女性承受苦难的韧性。
      这些女性虽然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历经生活的磨难,却始终保持着善良淳朴、坚忍顽强的天性和优良品质。萧红在谈到她小说中的人物时曾说:“我开始也悲悯我的人物,他们都是自然的奴隶,一切主子的奴隶。但写来写去,我的感觉没了。我觉得我不配悲悯他们,恐怕他们倒应该悲悯我咧!……我的人物比我高。”[2]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劳动妇女,她们身上的人格闪光点的确照亮了我们的精神世界。
      
      二、可怜的肉体
      
      首先,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东北农村贫穷落后、封闭保守,又加上日寇铁蹄的蹂躏,备受凌辱的东北人民挣扎在苍凉凋敝的“生死场”。作为一位女性意识很强的作家,萧红始终关注农村女性的苦难生活,其小说中对女性苦难生活的描写表现为在阶级压迫、民族灾难以及贫困、饥饿、病痛的围攻夹击中,女性求生的艰难和被无情践踏的历史命运。《王阿嫂的死》中的王阿嫂成年累月地为地主干活,吃的却是地主用来喂猪的烂土豆,在丈夫被地主活活烧死后,她继续拖着临产的身子拼命劳作,最后因带不动自己的肚子在地头喘气时,被张地主一脚踢死。《桥》中的女佣人黄良子,替财主家带孩子,自己的孩子却因没人照顾而跌下桥溺水而死。小说揭示了阶级剥削和压迫给穷人造成的灾难和痛苦。在《生死场》中,萧红同样塑造了一群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女性形象。麻面婆像一只母熊,在洞一样的土房里像机器一样不停地围着丈夫及家人转,洗衣做饭,家务活一件紧跟着一件。而面对生活的磨难,她都默默忍受了。王婆的一生也同样饱受磨难,她先后嫁了三个男人,经受孩子被摔死、儿子被官杀、女儿牺牲等一次次致命的打击。生死场里女人的厄运无一不降临到金枝身上:婚前她曾怀着少女的柔情期待异性的爱,而遭遇的却是成业受其本能驱使的占有;婚后,除了像牛马一样地承载生活的重负外,还要侍奉丈夫并成为其泄欲工具和出气筒;后来,在民族灾难的迫使下,她远走他乡,沦落为缝穷婆,一再受到男人的粗暴凌辱;最后,当她决定出家时,尼姑庵已空空如也,她只好继续忍辱苟活着。这些女性无论其各自的遭遇如何,一生都饱受贫穷、疾病、压迫的痛苦,在悲凉、阴暗、凄寒中痛苦地求生。生存对她们来说,实际上就是肉体的“刑罚”。
      其次,“一切国家、一切宗教都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规条,把女人看做一种不吉利的动物,威吓她,使她奴隶般地服从。”[3]而在男尊女卑思想根深蒂固的旧中国,女性的命运更为悲惨。她们根本没有自己的独立地位,仅仅是男性的附属品,是他们的泄欲工具和生育机器,男权施予她们的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她们作为人的价值在男权世界被无情地践踏。萧红自小就受到重男轻女思想的伤害,后来在情感上又历经挫折,饱尝了女性的痛苦和屈辱,刻骨铭心的人生体验使萧红对女性不幸的命运充满了同情。萧红主要从两个方面来体现男权社会施与女性的伤害。
      一方面是性的不平等。恩格斯说:“‘现代的性爱’的第一特征在于它是以所爱者的互爱为前提的,在这方面,妇女处于同男子平等的地位。”[4]然而,在萧红笔下,两性间是极不平等的,女性在性爱活动中是完全被动的,只能痛苦地承受男性的一切,成为他们的泄欲工具。《生死场》中成业的婶婶对成业说:“……年轻的时候,姑娘的时候,我也到河边去钓鱼……我知道给男人做老婆是坏事,可是你叔叔,他从河沿把我拉到马房去,在马房里,我什么都完了!……这时节你看,我怕男人,男人和石块一般硬,叫我不能触一触他。”[1]无论婚前还是婚后,女性在性爱关系中都没有一点主动权。金枝也没能逃脱同样的遭遇:她本想追求自由的爱情,可成业对她只有本能冲动的发泄,没有丝毫的爱情。“五分钟过后,姑娘仍和小鸡一般,被野兽压在那里。男人着了疯了!他的大手敌意般地捉紧另一块肉体,想要吞食那块肉体,想要破坏那块热的肉。尽量地充涨了血管,仿佛他是在一条白的死尸上面跳动……”女人那一点懵懂纯洁的爱都被男人葬送了。[1]当金枝怀孕后,带着病跟成业在墙角相会,成业没有对她表示一点关心,而是“从围墙宛如飞鸟落过墙头,用腕力掳住病的姑娘,把她压在墙角的灰堆上……他只是被本能支使着想动作一切。”[1]这“动作”里没有一点抚爱,有的只是男人的粗暴和残忍。性活动带给女性的是另一种肉体的“刑罚”,根本没有一点作为人的性爱的愉悦。
      另一方面,是生育的刑罚。在性爱活动中,女性不能享有同男性平等的权利,而这个由男性酿成的“苦果”――生育,却不得不由女性单独承担。萧红以自己深切的感受,写出了女性不同于男性的那份痛楚的生命体验。在她笔下,女性的生育是“刑罚”,是生与死的交叉,是血的洗礼和生命的浩劫,令人惨不忍睹:《王阿嫂的死》中的王阿嫂遭地主踢打后早产,“……王阿嫂自己已经在炕上发出她最后沉重的嚎声,她的身子是被自己的血浸染着……王阿嫂的眼睛像一个大块的亮珠,虽然闪光而不能活动。她的嘴张得怕人,像猿猴一样,牙齿拼命地向外突出……”[1]《生死场》中一切都默默忍受的麻面婆,在生孩子时,痛不欲生地嚎叫:“肚子疼死了,拿刀快把我的肚子给割开吧”。[1]金枝“在炕角苦痛着脸色,她在那里受着刑罚”。[1]五姑姑的姐姐难产时,因为“压柴,压财,不能发财”[1]的封建禁忌,她只能躺在尘土飞扬的土炕上,“光着身子的女人,和一条鱼似的,她趴在那里。”[1]而此时男人还残忍地向受难的女人泼去冷水。“受罪的女人,身边若有洞,她将跳进去!身边若有毒药,她将吞下去。她仇视着一切,窗台要被她踢翻。她愿意把自己的腿弄断。宛若进了蒸笼,全身被热力撕碎一般呀!”[1]最后,女人“横在血光中,用肉体来浸着血。”[1]生育对于这些身处苦境的女性来说,是血肉模糊的无法忍受的疼痛,是她们悲惨人生中的一大灾难,甚至是不可避免的死亡。
      萧红以其悲悯的情怀,写出了北中国苦难土地上苦难女性的悲惨境遇,她们忍受着来自民族历史、男权社会的压迫和欺凌,民族和阶级剥削、饥寒贫病让她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男性的凌辱带给她们的是性与生育的双重折磨,这三重肉体的“刑罚”,使她们成为生死场上最悲惨的一群,不禁使读过这些故事的人对这些不幸的生命生出无限怜惜之情。
      
      三、可悲的灵魂
      
      身体不仅仅是肉体,还有灵魂。民族历史的灾难和男权社会的凌辱使女性饱受肉体的摧残,而中国几千年的封建思想意识和传统的伦理道德又戕害着女性的灵魂。萧红以自己的人生体验细致入微地表现了女性挣扎在传统伦理之网中的不幸,表现了根深蒂固的封建礼教对女性的巨大伤害,揭示了她们麻木愚昧的灵魂。唱出了作家身为女性的无可奈何的悲歌。萧红对女性麻木愚昧灵魂的揭示体现在两个方面。
      首先,女性在封建伦理观念的束缚下,成为其牺牲品。自觉地接受并服从这种秩序,并把它们内化为自己立身行事的准则,她们对一切的不幸都完全屈服,没有丝毫的抗议。面对男人的蛮横无理,麻面婆都默默忍受了,“她不好反抗,不好争斗,她的心永远像贮藏着悲哀似的,永远像一块衰弱的白棉。”[1]面对不幸的遭遇,她们不是表现出不满和抗议,而是惊人的麻木,只因在封建伦理观念中忍耐与顺从是妇女的生活信条,所以她们对一切都逆来顺受,甚至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老胡家的大孙子媳妇挨了丈夫的打,她不是怨恨,反而说:“哪个男人不打女人呢?”于是便“心满意足地并不以为那是缺陷了”。[1]女人就这样毫无怨言地成了“三从四德”的封建思想意识的牺牲品,并自愿地将其作为实现自身价值的标准。
      其次,更为可悲的是,在封建观念的毒害下,这些女性不自觉地成了这种伦理道德的维护者,并用来规范摧残着其他女性,制造了一幕幕生命的悲剧。《呼兰河传》中的小团圆媳妇,本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少女,却因长得太高,发育好,在“照着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思想而生活”的周围人眼里,不像个团圆媳妇,“见人一点不知羞”,“头一天到婆家,吃饭就吃了三碗”,“大模大样的两个眼睛骨碌碌地转”,[1]于是为了“规范”出一个像样的团圆媳妇,她被吊在梁上打,用烙铁烫脚心,被开水烫,直到被活活折磨死。一个活泼泼的生命就这样被遵循“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思想”的一群人扼杀了,这种残酷荒唐的举动触疼了我们的心灵。而曾经人见人爱,被夸为“真是一朵大葵花,又高又大……将来是兴家立业的好手”[1]的王大姑娘只因冲破世俗自己做主与冯歪嘴子相爱生子,违背了媒妁之言的封建传统,于是就遭到长舌妇的谣言中伤,成了人人蔑视的“坏女子”,最后在流言蜚语中日渐憔悴,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披枷带锁而走向坟场。
      面对这一幕幕女性“自缚”又“缚人”的惨痛悲剧,我们不禁扼腕悲叹。可是,我们怪谁呢?逆来顺受的麻面婆还是愚昧的小团圆媳妇的婆婆?麻木的老胡家的大孙子媳妇还是周围长舌的东家婶子西家大娘?她们只是“照着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思想而生活”,她们只是愚昧而顽固,“然而她们的本质是良善的,她们不欺诈、不虚伪,她们也不好吃懒做,她们极易满足。”[5]真正的凶手并不是这群麻木愚昧的女性,她们没有想害自己、害别人,只是几千年的封建思想犹如强加在她们身上的枷锁,使她们在无奈之下沦为其牺牲品,并在这种伦理秩序的长期压迫和束缚中不自觉地成了杀人的帮凶。她们虽然有时近乎冷酷残忍,可是她们是无奈的、被迫的、令人悲叹的。
      总之,萧红笔下的女性,本来也是可爱的天使:活泼纯真的小团圆媳妇,美丽温柔的月英,窈窕漂亮的翠姨……可由于现实社会和历史文化的压迫与摧残,使她们饱受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折磨,“蚊子似的生活着,糊里糊涂地生,乱七八糟地死,用自己的血汗自己的生命肥沃了大地,种出粮食,养出畜类,勤勤苦苦地蠕动在自然的暴君和两只脚的暴君下面。”[6]萧红以女性特有的敏锐感觉细致地观察到旧中国女性身上不可泯灭的优良品质,这给她痛苦的心灵带来许多安慰。同时,她又以自己深刻的人生体验揭示了男权社会和封建传统文化对女性的摧残,使她对这些苦难的女性深表怜惜的同时又发出无可奈何的悲叹。
      
      参考文献:
      [1]萧红.中国现代文学百家:萧红.北京:华夏出版 社,1996
      [2]季红真.萧萧落红.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
      [3]鲁迅.南腔北调集:关于女人.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
      [4]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5]茅盾.“呼兰河传”序;萧红文集(长篇小说集). 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7
      [6]胡风.“生死场”后记:胡风评论集.北京:人民文 学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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