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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英诞生平与创作|但丁的生平与创作

    时间:2020-03-24 07:40:56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现在正是槐花逐渐落地面,飘来一阵阵幽香的初夏季节。每当这个时候,也是英诞孜孜不倦写作最勤奋的时候。因为他多病,初夏温暖的气候对他是最适宜而觉得精神爽朗。   然而,他已离开人间将近两年,他的顽强与病魔抗争的坚忍不拔的精神,令人吃惊。每次住院,大夫都说,在一般人,有他身上的任何一种疾病都会经受不起。他为什么能经受得住肝、胆、心脏、哮喘、血压等多种疾病的折磨呢?这是因为他总是终日在读书、在思考、在写作,就靠了自己的“精神世界”的支持,使他同病魔作了韧性斗争几十年。
      
      一、童年生活
      
      朱英诞:原名朱仁健,字梦,号英诞,江苏如皋人,1913年生于天津。
      英诞有一个不幸的童年,当他七岁时,他的母亲就离开了人世,他幼年失去了母爱,使他终生痛苦难忘地思念着他的母亲,在他的自传的标题写着“献给母亲在天之灵”。由于他过早的失去了母亲。造成他在人生的道路上有一种孤独感,或是说有一种自己默默地埋头苦于,不问名利的坚韧精神。
      七岁后由祖母抚养长大,祖母对他不免有些娇惯,但是他有自己的性格。幼年酷爱与同伴野游,河边戏水,远游西沽村,密林中捉变色虫。反对家里人说他们是野孩子,童年的野游、野趣,都是极富有诗情画意的,这些都为他对童年的美好回忆。幽默诗人王季重说:“文近庙堂,诗近田野”。孩子们在蔬园中偷瓜,越篱逃逸的野趣,正是浓厚的诗的意境。
      
      二、朱英诞先生的家世
      
      英诞的远祖就是宋代理学家朱熹(即紫阳公)。七世孙从文信国逆元兵,夜经寨州失散,后于如皋流为农者,夫妻亲耕织,所以他们这一祖系称为如皋人。曾祖父在江西游宦甚久,官至道台,家住武昌城内,家中富有藏书,园中有藏书楼。祖父心毂公曾任同知,不到五十岁便去世了。辛亥革命后。全家迁居北京。
      英诞的父亲朱绍毅,别号延荪,旧诗的根底很深,从儿时起就做诗,有“神童”之称,三十岁以后从事绘画,初习花鸟虫鱼后专绘山水,成为北京小有名声的画家。解放后参加国画研究会,多次参加画展。他对绘画极为认真,不顾年老体弱,积极深入生活,到丰沙铁路线、香山、龙潭湖等地写生,回来创作。为庆祝人民解放军解放南京,他特绘山水一幅,并题诗留念。他的思想进步,为群众做过许多有益的事,被选为人民代表进入政协,是北京西城区一至四届政协委员。所作大量诗稿及书画,十年浩劫中大部皆散失,现残存有诗稿《西湖游记》一卷,及极少几幅绘画。一九七四年逝世,终年八十二岁。
      英诞的祖母是一位有文化修养的老人,会背诵很多古诗。在一个夏季的黄昏,英诞要求祖母给他吟诵诗歌,老人伴着窗外的风雨声,一字不遗地吟诵了白居易的《长恨歌》,给英诞小小的心灵种下了诗的种子。直到老年回忆起此事,认为是至高无上的诗的享受。
      
      三、少年时代和他的老师
      
      1925年,13岁的朱英诞考上了南开中学,受到良好的学校教育。学校不仅教课扎实,尤其重视体育,堪称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学校。初中的时候,英诞便爱踢足球,使他成为一个足球爱好者。在文学方面,喜看报纸上的文学版,且很有兴趣地每周写一篇简短的小评论,引起编辑的注意,在通信中说他是“面有威棱”,实际上他乃是一个初中生。
      1928年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天津汇文中学高中。这是一所教会学校,英语由一位美国女教师教授,使他打下了很好的外语基础,常在课堂上朗读,无论是发音还是语调,都非常纯正标准,以至虽到老年,遇到外文著作拿起来便能朗朗上口,读起来音色动听。因此,他不仅能读外国作家的原作,还能翻译欧美名诗人的诗作,三十年代多次发表在上海和北京的报刊杂志上。
      尤其使他终生难忘的是他的第一个文学老师李再云先生,他很年轻,仪表端庄,讲课深受学生欢迎,常给学生介绍具有进步性内容的课外诗、文。古代则有白居易的诗,引起了英诞的爱好,为之倾倒。他把家中所藏的诗集几乎都读了,他的最初的诗《印象》,就是那时写的:
      太阳照澈了大地,
      是不是看透了人间的不平?
      那满壁的夕阳没落着,
      但,大树微漾深深的花隐、
      我哀于红霞飞去,
      堕其一凤了,西下而无声……
      我是悦意平静平静地望着你们的,
      这使我生出微微的太息。
      这首诗被选贴在学校的玻璃栏里,当时他只有15岁。在此之前,他初中患疾在家休学时,就已读了很多家中所藏的古典文学作品。他的父亲教给他背诵古文、诗词,作诗。这样,在李老师的教导下,他居然写出了一篇名为《社会诗人白居易及其诗歌》的论述文章。当时李再云先生正在编校刊,有一天他把英诞叫到他的住室里,很严肃地告诉英诞:“我也写了一篇关于白居易的评论,我的抽出来了,发表你写的那一篇吧。”英诞听了,大为愕然,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老师又给他一张早已写好的卡片,至今保留,视为瑰宝。卡片上有英国诗人雪莱的四句诗,上面为原文,下面为译文,其辞石:
      汝莳种子,
      人反收之;
      汝寻财富,
      人反有之:
      汝织衣裳,
      他人曳之:
      汝铸兵器,
      他人挟之。
      当时英诞不明白老师的用意,也没有向老师请教便匆匆走了,英诞的那篇长篇论文果然在校刊上发表了。很久以后,英诞读A.Riller著《总同盟罢工》里第一章第五节引有此诗,才领会其中的深意。原来李老师是一位具有革命思想的先进知识分子,他一直利用学校的讲坛宣传马列主义和革命思想,在校刊出版的翌日,已决定吸收英诞入党,竞不知已遭到敌人的暗算。就在第二天,李老师突然被捕,英诞亦同时被捕。当时英诞尚未成年,又是一名成绩优秀的学生,不久便获释。但他终被学校开除学藉。这是李再云老师和英诞被迫离开汇文学校的原因。英诞不得不离开哺育他成长的天津,举家迁居北京,住在锦什坊街一个亲戚家里避难。他一直暗暗地寻找李再云老师的踪迹,然而始终无音信,这件事深深地埋在他的心底,他一直怀念这位年轻、有胆识、有学问的老师。
      读书和写诗就是他唯一的慰藉,继续读黑格尔的哲学和马克思的著作,以及苏联文艺理论。英诞当时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他经常在别人午梦时,走在北河沿的枯树小河旁去拜访废名先生。先生和英诞谈得最多的是现代诗,他认为新诗应该比旧诗更好,更是真诗。废名先生对中国旧诗也很有研究,英诞自幼读过不少古诗,但是获得真知还是从废名先生那里开始的。他作为一名废名的真正学生而引以为荣。废名先生把自己的著作《桥》、《枣》、《桃园》等赠送给英诞。英诞在他的回忆里写道:“其深情厚意,我都铭刻在心,不敢或忘”。此时废名先生主编讲义、选诗,英诞也给他帮忙。有一次英诞在郭沫若先生的 《夕暮》这首诗上用英义写了“非常好”的字样,废名先生看到后,问评论是谁写的。知道是英诞所写,立即采纳了他的意见,同意选这首诗。一次说起新月派徐志摩的诗,废名说;“只有一个徐志摩,别的人都不行。”英诞接着说:“徐志摩的诗有的写得很感伤”。废名先生大为满意,然后给英诞将莎士比亚的《影子》,说:“你看它多么悲哀!”废名先生是一位纯真的诗人,在他的教诲下,英诞无论在诗歌创作、开阔视野、吸收知识方面,都逐渐成熟起来。
      1936年,他的第二个诗集完成了,名为《园集》,废名先生为之写序,并先行发表。
      抗日战争爆发后,废名先生与林庚先生相继南下,废名先生回湖北黄坡故乡,林庚先生则去厦门大学执教。英诞是独生子,只好留在北京。他自己回忆说:“我仍在后园里掘那口井”。他继续在诗的王国里递游。
      
      五、解放前后的教学生活与创作
      
      1939年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英诞遇见了废名先生的朋友沈启无先生,沈先生早已知道英诞写诗的情况,并得到知堂老人的称赞。说英诞的诗和文章用字比我们都圆到。听说后来知堂老人还在上海的杂志上发表过名为《致小友》的文章,小友即指英诞。沈先生当面邀请英诞去北大讲新诗。当时周作人任北大文学院院长。
      1940年初进北大时,英诞以语言文学系助教的名义办新诗讲座。第二年作为讲师兼文史研究所研究员开始上课。主讲新文学研究课程的“诗与散文”课,实际上他只讲现代诗。这时他写教材,编讲义,兼整理废名先生的新诗讲义。时仅27岁,工作日以继夜,每天能写五六千字,因此他的讲稿分量也很大。他收集了自“五四”以来新诗作家的全部作品,极为珍视,但经过以后的颠沛流离,书籍散失,再也不能失而复得,成为终身的憾事。
      1941年英诞编辑了《中国现代诗二十年选集》(1917―1937)。当时条件艰苦,生活没有保障,随时有失业的可能。然而,他仍然在家园里挖掘那口智慧的井。继《小园集》后,1937至1945年间,又相继完成了《深巷集》、《花下集》、《夜窗集》三个诗集。其中许多作品都零散发表在各种报刊杂志上。英诞发表作品喜用笔名,他所用的笔名主要有朱英诞、朱芳济、瑁朗、杞人、杰西,庄损衣等。他最初发表诗作《印象》所用笔名为朱石笺,上海《风雨谈》夏季特大号亦发表题为“损衣诗抄”的作品,笔名为庄损衣,英诞的母亲姓庄,这是为了纪念他的母亲而用。
      英诞久住古都北京,对北京的风土人情非常熟悉,或是夏日荷塘,或是河边的枯柳,香山的池鱼,玉泉的塔影,还有那悠悠的驼铃,鼓声似的蛙鸣……无一不是他多次描写的风物,所以在他笔下产生了大量清新、优雅的田园之作,使人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老北京城乡的一幅幅优美的画卷:他的诗好似水彩画,有时挥洒淋漓,泼彩写意,有时艳丽端庄,富于启发,有时闪动跳跃,令人遐想。看到英诞每卷诗集的目录,就已经让人感到内容之丰富和嗅到他多彩多姿诗的芳香。此时英诞乡居海淀,有避世隐逸之思。
      1942年英诞的《小园集》又名《紫竹林集》,由北大中文系主任沈启无携至日本在东京发表,其中一首《窗》蒙日本文学世家崛口大学的赏识,誉为第一。他的诗名传流日本。
      1945年国民党文联主席张道藩帖请英诞参加文联,英诞拒绝参加,旋即赴东北任教。
      1946年,废名先生从南方返京,英诞闻讯专程回京看望先生,带给他东北土产棒子,他高兴地说:“好久没有吃了!”当他看到《中国现代诗二十年选集》时,见到学生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并没有荒废时光,继续写诗、创作、教书,深感欣慰地说:“人们要感谢你呀!”并积极准备帮英诞联系出版,后因战事未成。
      1948年4月25日,废名先生在《华北日报》文学版发表了评论《林庚同朱英诞的新诗》,此文是废名先生新诗讲义的续编,也收集在1984年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谈新诗》里。《谈新诗》是三、四十年代废名先生在北京大学任教时写的新诗讲义,其中前十二章是抗战前的讲稿。曾以《谈新诗》为书英诞为人耿介,不喜交道,但对知交,诚恳相待。对前来求教的青年和来访的朋友都非常热情,特别对于青年人胸怀大志,肯于攻关,做出成绩的,他更是爱护备至,赞叹不已。他总是认真答复来访者提出的问题,使人满意而归。在他生命量后的几个月里,一位北师大中文系毕业的青年陈启智带来《演连珠今译》五十首,使他格外高兴。陆机的《演连珠》本是很艰深的诗篇,启智有志将这五十首译出并作注解,请英诞指正,并请为之作序,他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请求。一连几个早上为其修改稿子,分析、修改每一个难点,并严肃地为其写序,直到用墨笔抄写好才算完成。
      英诞善于书法,自幼临帖,宗黄山谷,有如“枯枝挂死蛇”,在他心情最舒畅的时候,在安静的环境里,往往提笔作书,一写就是半天,老朋友或青年人,凡请他书写的都会得到他的墨迹。
      英诞喜爱印章。前几年最喜爱的是齐白石所刻、王森然教授收藏相赠的一方“天涯沦落人”,已赠与当时远在云南瑞丽的长子朱纯。婿鸿祥善治印,英诞十分喜爱,他晚年常用笔名“皂白老人”、“朱青榆”及室名“无春斋”等印章都出自鸿祥之手。鸿祥所治十二生肖印章由英诞配诗。东瀛朋友十分喜爱,发表于美国纽约时报,颇得好评。后又请早年学生,现在师院执教的李洪哲治印一方,题刻宋人诗句“留病三分嫌太健”,与其多病之身吻合,非常赞赏,所谓“带病延年”正是对他的写照。
      英诞于六十年代结识了我国著名的史学与美术理论教育家王森然教授。两人心心相印,友情深厚,常互赠诗、画。英诞五十寿辰,王老为之画古松寿带鸟,英诞病危时,当时已当选全国政协委员的王老已八十九岁高龄,为英诞绘制了一幅展翅高飞的雄鹰图,以示友情。王老十分爱惜英诞诗才,每次见到我们他都关心着英诞诗集的出版。
      英诞晚年最愉快的事,是以诗书作为桥梁,他与新加坡著名诗人及书法家潘受先生成为知音。尤其是潘受先生出版的书法印帖两巨册,不远万里寄赠,印版精美,书法道劲,十分珍贵。潘受先生书写英诞的诗为条幅,至今珍藏。
      人生七十古来稀,何况对于多病的英诞。1983年4月7日,子女们都来为他祝寿,英诞愉快地度过了他七十岁生日,并写了一篇《七十自庆》文章以兹纪念。
      夏天是他最感舒适的季节,《杨诚斋评传》便是八月里完稿的。秋季过后,天气一天天趋凉,英诞的体力也日渐衰弱。到了严寒的冬季,他再也没有抵抗能力,由感冒而引起一系列疾病的复发,他又执意不肯人院治疗,我很理解他,他怕入院后要受到种种限制,不能自由地读书写作了。直到1983年12月27日晚上,吃过晚饭后,他的头脑仍十分清醒,大家认为经过服药又闯过难关,不想在与孩子们说笑之后不久,连着一阵咳嗽,接着便是急促的喘气,嘴唇突然发紫,心脏病突发,人慢慢失去知觉。无论是家中吸氧还是医院抢救,都已无回生之术。英诞像一支蜡烛一样,耗尽自己最后一滴油,熄灭了。一个历尽艰难,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奔波逃亡的灵魂,溘然离开了。他安详地躺在那里,慈祥的面容略带微笑,如同熟睡一般。他,一个伟大时代的小人物,忘却了人间的一切疾苦,也许他仍然在捕捉他的诗思吧。
      英诞离开我们已经将近两年了,他给我们留下大量诗文,并编有二十几卷诗集,大约他一生的诗作有三千余首之多。
      英诞的诗集好似一束束鲜花,五色斑斓,光彩夺目,围绕着他的墓地。伴着他度过无尽的春秋,英诞,安息吧!
      
      七、尾声
      
      英诞去世以后,我在女儿朱纹的陪伴下,来到北大燕南园林庚教授的家里拜访。林庚教授虽历尽沧桑,满头银发,但腰板挺直,精神抖擞,他已是七十五岁高龄的老人了,林教授同他的夫人一起回忆起青年时代的英诞。林教授还抽出时间,为我们编选的英诞诗选稿,并为其作跋。
      林先生写到:“当时,他写的诗我几乎每首都看过,他似乎是一个沉默的冥想者。诗中的联想往往也很曲折,因此,有时不易为人所理解。我把他介绍给废名,废名却非常喜欢他的诗,足见仍是有人会充分欣赏的……留下了大量新诗遗作,分编为二十多本集子,我才知道他仍然一直在写诗,并敬佩他的如此默默无闻的努力,他原是一个安于寂寞的人。旧日友情,如何能忘,何况是少年时代向往中的回忆!见诗如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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