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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在菲律宾被绑架:中国人在菲律宾被绑架

    时间:2020-02-21 10:49:34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采访罗安(Andrias Loranz)的时间是在8月14日傍晚,当天互联网上播发了一则消息,又有三名中国人在菲律宾失踪。   罗安是德国《明镜》周刊驻北京记者,一年前曾在菲律宾被绑架,作为人质,他在热带雨林里被单独囚禁过26天。
      罗安的家在三里屯酒吧街附近的一幢公寓里,傍晚时分,他和太太一起准备晚餐。因为正在下厨,罗安太太湿着手出来抱歉地表示,“手湿着,不能握手欢迎了”。看得出,她是一个热情好客的人。在罗安家里,有一种意味深长的生活氛围。
      7月2日,罗安先生在他北京的寓所意外收到一封寄自菲律宾的神秘信函,这一天,刚好是他在菲律宾被绑架的周年纪念。信末的署名是Al Ben,这是一个曾经看押过他的菲律宾绑匪,信用蹩脚的英文书写,开头是一句阿拉伯问候语――和平与您永存。在信中,这位绑匪“告诫”罗安先生:“不要忘记,在菲律宾南部成为独立国家之前,绑架人质问题永远不会结束。”
      在《明镜》周刊北京记者处,这位经历26天人质生涯的记者同行回顾了一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采访人质事件意外成为人质
      
      去年6月,我前往菲律宾采访被绑架的德国人质,绑匪是阿布沙耶夫组织,首领是罗博特,被绑架的有芬兰人、法国人、南非人和德国人。
      5月24日,我曾经到菲律宾采访过,当时结识了许多参与解决人质问题的人士,其中包括苏卢(SULU)的政府长官和一些中间人。6月底,人质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听说一名年纪较大的德国女教师身体状况非常差,我就第二次到菲律宾跟踪报道。
      我曾经见过的一个中间人菲利浦告诉我,阿布沙耶夫的人现在不信任官方调解人,因为我采访过那位身体虚弱的德国女教师,所以,阿布沙耶夫想通过我讨论释放人质步骤。我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但我答应可以把有关那位女士的录音带转交给有关方面。
      7月1日,我结束了采访。7月2日,在离开苏卢岛前,我决定和菲利浦驾驶一辆吉普车到宾馆附近一家酒馆取录音带。
      事情是那样突然,我完全没有准备。当两个全副武装的男人跳上吉普车时,我甚至来不及刹车。我试图从车上逃走,但没有成功。这帮匪徒把车停下,并把我拖进了森林里。他们先是搜缴了我的钱和随身带的小刀,然后要我把手表也交出来。当我拒绝时,我看到两支枪口对准了我,我问他们:“你们会为一只手表杀死我吗?”其中个子较矮的一个说:“要不给手表你死定了。”
      
      我有过逃跑的念头
      
      这些绑匪徒把我一直往森林深处拉,他们告诉我,只是和罗博特进行会面,安全绝没问题。7点钟就可以准时回到宾馆,是加利佛尼亚宾馆,这时我明白自己已经中了圈套。
      大约一小时后,我被拉到了绑匪们宿营地,那是一片植被茂盛的雨林。他们指了一下两棵大树中间的简易木板,示意我可以在上面睡觉。这帮家伙不断用手电筒晃我的眼睛。我昏睡过去,醒来时天色很暗,我注视着灰色潮湿的森林,试图回忆我来这里的路。我突然产生了逃跑的念头,到底有希望吗?这里离城里应该不会太远,我甚至相信能听到远方汽车马达断断续续的轰鸣声。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营地,它三面环山,山壁非常陡峭,只有一条小溪通往外界。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逃脱,只好听天由命了。
      我的看守待我还算友好,称我先生。看守一共有4人,一个年纪比较大,留着长发,会讲几句英文,另一个上颌几乎没有牙齿,再有一个留了小胡子,第四个在睡觉。我的看守们开始点火造饭,是米饭,有咖啡。
      为了消磨时光,我试着跟他们说英语,“这是一片叶子,这是一杆枪”,我教给他们简单的句子,他们教我如何摆弄枪,如何退出和压上子弹。可当我问他们,我在这里呆多久才会释放时,他们立刻没有了回答。我看到他们的武器有M-14和 M-16两种,很多子弹散放在地上。我在想,要是好莱坞大片里的英雄早已把这帮混账干掉了,但我不是,我是手无寸铁的人质。
      从第三天开始,我开始思考:他们为什么抓我?会杀死我吗?会不会把我送到其他人质那里?我也知道思考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但到底什么才有意义呢?午饭照样是米饭,到了大约13点到15点,我的看守会按时做祷告。
      我向他们强烈提出要一支笔,没有办法写东西,我实在无聊得要死。我担心无所事事会让我得忧郁症。
      
      我的生命――赎金200万美元
      
      有一天傍晚,又来了一个人,他能讲比较好的英语。我问他:“我是你的人质吗?”他奸笑地回答:“是。”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200万美元。”他低沉着嗓音回答。
      “你们简直疯了。谁会付这么多钱呢?”
      “那你就只好呆在这里了。”
      这番对话让我知道了至少我不会被立刻处死。在后来的几天中,我渐渐知道了他们的用意,他们原以为我是美国人,一心通过绑架我,让美国政府给菲律宾总统施加压力,以便实现他们成立伊斯兰国家的梦想。
      突然有一天,我的一个看守掏出相机,对着我拍了一张照片,说是用来证明我还活着,他还说,要用照片去谈判我的赎金。
      又过了两天,看守又来给我拍照,并给我录了音,他们让我对着录音机说“希望谈判快些进行”的话。
      过了三个星期,绑匪的头目出现在营地,并带来一部摄像机,再次命令我对着镜头说:“赶紧答应条件,以便立刻释放我。”来的人并不不避讳我,我听到他们说起赎金的数目,我还知道了双方的条件已经谈得非常接近,只是中间人10%的佣金还没有谈定。我的这些看守显得非常紧张,他们害怕如果军队介入的话,200万美元的生意恐怕就泡汤了。
      
      《日记》记录我的人质经历
      
      在被囚禁的日子里,我几经争取要来了报纸,报纸能让我觉得离外边的世界不是太远。从报纸上,我知道桑普拉斯又获得了温布尔登公开赛的冠军,可遗憾的是我不知道是谁拿走了欧洲足锦赛的冠军。我也收到了我太太给我捎来的物品,其中包括可以写字的小本子,这使我终于有地方把我的见闻和经历记录下来。
      2000年7月25日:会讲英语的看守告诉我,他加入这个组织时间不长,是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劝说他参加的,因为他会讲英语,可以当翻译。在他的小腿肚子上有一道伤疤,是枪伤留下的疤,他告诉我,是为争一个女孩留下的。在他的手腕上,有一块愈合的烙印,他说,这是一个硬币的烙印,是结拜兄弟的记号。他暗示我很可能在星期四前被释放。但是我知道,下一阶段是最危险的,很多事情意想不到,成败与否完全取决于中间人的可信度。我担心绑架我的人会为了钱争吵不休,没准我还会被另外的绑架团伙挟持,还有一种可能性,绑架我的人会把我转手卖掉。
      2000年7月26日:晚饭后,看守通知将要释放我。他们开始找我的日记,他们害怕我把他们的个人特征泄露出去。我试图让他们放心。我的眼镜被他们偷走了。傍晚时候,下起大雨,一个报信的人来到营地传令“不放人”。我猜测他们在欺骗我谈判失败,也许明天我真的就会获得自由了。
      
      我获救了
      
      7月27日,星期四,14点30分,被我称为“老战士”的看守在头上围了一块布,走到我跟前,笑着说:“把塑料布窝棚拆了吧,还有支窝棚的竹竿,也扔了吧。”会讲英语的长发看守喊着:“We go, we go”。他们人人枪上膛,头上都蒙上了称之为“佐罗”的面罩。我也被罩上了一个“佐罗”面罩,这是为了一旦遭到袭击,我将同他们一样成为靶子。
      这些绑匪非常紧张,不停地大喊大叫着。我被他们夹在中间,快速从一个山坡上跑下来。绑匪先派出探子探路,经过大约30分钟急行军,我们接近了一条大路。我听到了马达的声响,我们都停下来。他们侦察了一番周围的地形,然后,用眼睛示意我跑过眼前的大路,对面已经有一辆面包车在等待着我。
      我问:“这以后你们会做什么?”
      会讲英语的一个说:“我们将在热带雨林里呆上一个月。”
      他们给了我一个示意。我撒腿就跑,径直跑过大路,这时,面包车开过来在我身边停下,车门开了,两个人一把把我拽进去,迅速把门关上,其中一个说:“抱歉,手太重了。”紧接着车子开动了,我知道,我获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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