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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呼哀哉 呜呼!哀哉!怎么用

    时间:2018-12-25 03:31:31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要: 魏晋时期诔文的功能中述哀职能的加强与当时社会中普遍弥漫的忧伤的死亡情绪有很大的关系。当时产生了两种社会心理:对死亡的极度迷茫与哀伤,对生命的放纵与狂欢。这两种心理的矛盾作用产生了魏晋以哀为美的审美气质。本文旨在探讨这种死亡情绪在诔文中的表现及寻找死亡情绪的根源和其在社会风气中的扩展。
      关键词: 诔文 死亡 魏晋心理
      
      诔文是古代的六辞之一,主要是讲述死者生前功绩之文,用来“述德”的,是死者的生平简历。魏晋时期,诔文的功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文心雕龙》中概括为“述德”与“写哀”,即从注重诔文的实用功能逐渐地转向了文学功能,运用抒情等各种手法寄托自己对死者的哀思,对人生的感慨。
      “死生亦大矣”,面对着生的艰难与死的绝望,人们畏惧生死,惶恐言及,但是在魏晋时代,死亡主题成为了一个时代文学与艺术甚至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看到死亡、书写死亡,然后参与死亡,他们如此地迫近死亡,但是同时却学会了用理性的心观察着死亡,这是一种力量,让他们或寂寞,或恸哭,或淡然,或狂欢,进而去思考人生。在这种死亡情绪的控制下,魏晋文人更执著地追求着解脱,于是出现了两种极端:对生命的极度迷茫与哀伤,对生命的过度放纵与狂欢。这两种情绪相互交织,构成了整个魏晋哀伤的审美气质。
      
      一、诔文的“述哀”职能――寻找死亡情绪的发泄出口
      
      当忧伤情绪伴着死亡弥漫开来的时候,魏晋文学进入了自觉的时期,诔文在记叙回忆亡者已矣的伤感情绪之中,恰好能在文中寄托哀情,而这种对死者的感伤必然又会勾起作者对自我人生的感伤,从而使得诔文的基调转向到寄托哀思上。述哀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展现痛苦情绪之扩大。
      死者往往是作者友爱之人或尊敬之人,面对他们的猝然离开,作者伤痛之情溢于言表,借着文字“极言其哀”。
      《王仲宣诔》:……翩翩孤嗣,号恸崩摧。发轸北魏,远迄南淮。经历山河,泣涕如颓。哀风兴感,行云徘徊。游鱼失浪,归鸟忘栖。呜呼哀哉! ……群辟恸怀,邦族挥泪。孤嗣在疚,寮属含悴。赴者同哀,路人增欷。呜呼哀哉!
      泪洒天地,号恸崩摧,邦族挥泪,路人唏嘘。作者把对死者的哀情寄托在这一声高似一声的恸哭中,用眼泪来释放心中的沉痛与惋惜。作者往往还会将笔锋转向自然万物,“哀风”、“行云”、“游鱼”、“归鸟”等形象表现出行为反常,好像也是为亡者而伤。以自然万物的巨大变化衬托悲之惊天动地、荡人心魄。这种以景衬情的写法强化了作者心中的伤痛。此外作者还会运用隐晦的手法来避开直面死亡的语言,美化死者的品格形象,如“春兰擢茎,方茂其华。荆宝挺璞,将剖于和。含芳委耀,毁璧摧柯” (《杨仲武诔》)都是对死亡的表达。反复地感叹,将情绪渲染到极致,“呜呼哀哉”的重复出现好像在读者眼前展示了一幅作者对天长哭的景象,感情真挚动人。
      其次,展现友去己存之凄凉。
      魏晋时期,文人重视友谊的程度要远远高于任何一个时代,志同道合的朋友往往一同出游集会,共饮共吟。当面对朋友的离去时,存者自然会悲痛不已。特别是当回忆起与友人携手共进的日子,就会倍感一个人的孤独与凄凉。而且看到故人的遗物,睹物思人,更会引起深切的伤痛感。
      《夏侯常侍诔》:望子旧车,览尔遗衣。�抑失声,迸涕交挥。非子为恸,吾恸为谁?呜呼哀哉!
      以前的事情历历在目,现在留下的唯有回忆、熟悉的物品,以及一个人的孤独,这种过往与现实的对比、生者与死者的相隔、物是人非的悲凉让作者再一次失声,增强了整个文章的悲怆的气氛。
      再次,表现生命感慨之深沉。
      作者有时超越对死者的哀伤来抒写自己的哀伤。经历了死亡,作者面对失去的亲友显示出了极度的伤痛,这种伤痛实际上是对生死的一种惶恐的表现,他们开始自觉地对生命产生了很多的思考。有的对上天生死裁决表现了不平:“呜呼哀哉!皇穹神察,�人是恃。如何灵�,歼我吉士?谁谓不庸?早世即冥。谁谓不伤?华繁中零。存亡分流,夭遂同期。”(曹植《文帝》诔)有的也对生死表现得很淡然:“古在昔,有生必死”;法言曰: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终,自然之道也。各种情绪总是在死亡威胁下的生命体验,对前路漫漫的迷茫,对人生无常的恐慌等等。都表现了一种自我觉醒之上的时代精神,影响到了文学乃至社会各个层面的审美心理。
      
      二、诔文的功能扩张的内涵――死亡情绪在时代心理的蔓延
      
      诔文由颂德到寄哀的功能扩张,从侧面说明了死亡在人们的心中有了更深的体会,这种死亡情绪控制下的生活展现了另一种不同的审美情操,造就了一个与众不同的魏晋。这一切并非是个人意志的结果,它有着深刻的时代根源。魏晋是一个染满了鲜血、充满了哀号的乱世,社会异常动荡不安。南北对峙,门阀横行,政治斗争异常地残酷,阶级鸿沟愈深,民族冲突空前,军阀混战,生灵涂炭,苦难与死亡的阴影追随着每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社会,士人心中的悲伤和孤哀可想而知。生命变得异常地脆弱,动荡黑暗的岁月里人们敏感而特立独行。维系社会共同理想的传统体系的瓦解,导致了思想上的漫无所归,儒学衰退,佛道昌兴,玄风盛行,思想上多元化。无为、虚无、逍遥为主旨的老庄道学使人们追寻精神境界的永恒,因而对死亡多了一份淡然,而这份淡然的背后同样还残存着死亡带给人们挥之不去的阴影。因此这样的社会根源就形成了两种对待死亡的极端思想:对生命的极度迷茫与哀伤,对死亡的过度放纵与狂欢。
      首先,面对死亡的极度迷茫与哀伤。
      这根源于死亡带给人们的恐惧,人们感慨着生命的无常,同时又尽最大的努力寻求生命的无限,但是最后还是无法挽留住渐渐流逝的生命,无法阻止灾祸的降临。人们变得紧张、小心、沮丧、畏缩,就产生了“夫何天地之辽阔,而人生之不可长久”的长叹。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忧怨的时代气质。李泽厚在《美的历程》中认为从东汉末年到魏晋时期,“对生死存亡的重视、哀伤,对人生短促的感慨、喟叹……成为整个时代的典型音调”。他们感伤时乱,感伤文人在险恶的政治环境中的不幸遭遇,感伤宇宙无穷、人生短暂,这些感伤在任何情形下都会出现,集会、行役、送别等。哀祭文体的盛行透露出了时代典型的忧郁品格,它来自于人们对生命悲剧性的强烈感受,我们能从魏晋时代的作品之中体会绝望心理的悲凉人生。
      对生命的强烈渴望。光阴飘忽、人生短促的思想与情感弥漫着整个魏晋文人的生活。人们为了为超越生命悲哀进行了不懈努力。把对生命的绝望化作了对服食药物、炼丹养生、求仙得道的狂热追求。言神仙长生不老的道教、轮回转世的佛教等都在诱惑着魏晋人对生命的渴望。他们积极地追求着生命,破除了神学对生命的禁锢,顽强对抗着死亡的自然规律,充分地展现了人的本质力量和主体意识。这其中包含了魏晋知识分子对于人生的体悟和对个体生命价值的确认,是魏晋人生意识的美学显现。但是这种追求的结果注定失败,所以希望中如影随形的绝望从未曾远离。
      其次,对生命的放纵与狂欢。
      面对死亡,没有哀怨情绪积聚,却充满了一种与死亡旋律不相符的情绪。人们或移情山水,或纵酒狂歌,这是对待死亡的另一种解脱方式――逃避。它能让人在短暂的心理旅程中得到安慰。能够看得开生死的人选择了避世隐逸,在山水徜徉间增加生命密度。还不能真正豁达的人选择了麻醉自己,在穷途当哭和纸醉金迷中忘却死亡的恐惧。这样我们又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来理解:
      自然隐逸情怀。魏晋时期文人的隐逸与老庄思想的“无为”有很大的联系。庄子思想实际上是一种顺应自然,达到逍遥无待的心灵境界的个人行为。但是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为了在乱世中获得一个避难所,是为了保全生命,反抗社会现实。随着庄子思想的盛行,人们将一种超脱的淡然的精神境界与辽阔无际的大自然结合起来,体会宇宙的无穷。于是山水自然就成为了个人生命逍遥放牧人生的媒介,远离俗世的自然山水便具有了滋养精神的意义,让人暂时地忘记死亡的威胁。
      狂放麻醉心理。魏晋文人放任狂诞、率意直行、孤舟不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种不仅仅是魏晋社会风气的特点,更深层次的是一种社会心理的反应。这恰是对生命的绝望和纵欲肆意的人生态度的体现。他们在面对死亡与困苦等强大压力的时候,需要一种快速的解脱,那么纵酒去吧,狂歌去吧。饮酒使人们陷入昏迷的快感中“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们将酒当作通往自由之路的交通工具,追求酒中趣、享受酒中味,以求能够达到超越现实、物我合一的境界。放任不羁也是崇尚自由、对抗礼法的途径。发泄的强烈欲望促使整个社会风气转向一种失控的状态,沉湎,享乐,狂躁。
      第三、两种情绪共生的悲剧性审美。
      在魏晋时期,死亡情绪带来的不是单一的哀伤和单一的逃避。纵观整个社会,我们可以看到这两种心理是相互作用、相互交织的,在忧伤中有对生命追求的积极态度,在逃避中忧伤情绪又时刻相伴。即使人们最绝望时,生命的本能也会让人们产生强烈的反抗。对生命的渴望,恰是忧伤情绪的背后力量。豁达之人能够真正地对生命淡然相待,但是隐士并非豁达之人,他们可以尽情地驾车出游,但是他们却无法泰然地面对生命的流逝,所以在对亘久不变的自然与人事的对比中有会引发许多人生的喟叹,无法尽情地堕落,更无法得到最本质的解脱。这样的矛盾是贯穿魏晋文学的主线,构成了魏晋的悲剧性审美精神的实质,是中国文化的精髓之一。
      
      结语
      
      总而言之,魏晋文人的诔文述哀功能是适应魏晋这个特定悲剧性时代而兴起的,它契合文人的心灵现实,深透地表现着绵延于整个时代文学中的“死亡”主题,如同一条长长的生命线,它展示着魏晋时代文人不同的生命观及精神实质。
      
      参考文献:
      [1]许明.华夏审美风尚史――六朝清音(第四卷).河南人民出版社,2001.
      [2]王瑶.中古文学史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
      [3]李建中.魏晋诗人的死亡意识与生命悲歌.中南民族学院学报,19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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