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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物交换:微信红包的媒介人类学解读

    时间:2021-07-13 08:01:27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要】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传统红包向虚拟红包转型,“微信红包”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从“礼物交换”的人类学理论出发,并结合深度访谈法,认为微信红包作为一种礼物交换的媒介,具有游戏性、功能性和情感性,表现在集体狂欢、社交礼仪和人的延伸之中。微信红包跨越时空局限,交换着数字化的货币,也传递着祝福与问候,它可以增强人与人之间的联结关系,延续礼物交换的礼俗,传承中国的礼文化。
      【关键词】微信红包;礼物交换;媒介人类学
      “礼物交换”是一种古老的社会习俗,从待人接物到婚丧嫁娶,从日常交际到国际往来,礼物交换延续至今,几乎渗透到了人类社会交往的方方面面。“红包”是独具特色的中国礼俗,也是礼物交换中最为常见的媒介。传统红包是实体的礼物,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传统红包走向虚拟化和数字化,“微信红包”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本文以微信红包为研究对象,从“礼物交换”的人类学理论出发,并结合深度访谈法,考察微信红包的媒介特征和交换意义,透视网络技术作用下中国礼文化的传承与变迁。
      一、文献综述
      “礼物交换”是一个重要的人类学理论,源自法国人类学家马塞尔·莫斯。在莫斯的经典著作《礼物》中,他提出礼物的交换之所以能夠实现是由于“礼物之灵”,礼物之灵是某种灵活而不凝滞的东西。莫斯以毛利人的“豪”为例,“即使礼物已被送出,这种东西却仍然属于送礼者”,这就导致了受礼者的回礼义务。[1]从这个角度来看,礼物交换就是礼物之灵的流动,通过这样的交换与流动,人们彼此联结,形成了相互依赖的关系。
      然而,布罗尼斯洛·马林诺夫斯基认为礼物交换并非源于“礼物之灵”,而是基于一种理性互惠原则。受马林诺夫斯基的启发,雷蒙德·弗斯认为互惠观念是毛利人行动的根本内驱力。到了20世纪60年代,结构人类学创始人列维-斯特劳斯批评莫斯对“礼物之灵”的诠释,认为这种对文化的特殊性解释,不能说明一般性的结构原则。70年代,马歇尔·萨林斯更是肯定了礼物交换的互惠原则,并强化了它的可计算性,还提出了礼物交换的三种类型:一般互惠、均衡互惠和否定性互惠。
      关于礼物交换的规范,人类学家公认的普遍规则有两条:礼物总会带来回礼,互惠原则导致回礼义务;送礼者处于优势地位,而受礼者处于被动地位。不过,正如杰弗瑞·麦克考尔马克所言,“将所有交换形式描述成互惠性的,容易模糊它们之间的显著差异”[2]。的确,不同地区、不同人群都有其特殊的礼物交换形式,比如夸扣特人的“夸富宴”①、印度的“檀施”②、中国的孝敬③,这都说明了礼物交换的复杂性,不能完全用“礼物之灵”或互惠原则解释。因此,安妮特·韦娜对互惠原则提出质疑,认为不可让渡性成就了礼物的交换,并重新肯定了“礼物之灵”,强调了礼物与商品的根本区分。
      中国自古推崇礼尚往来,“礼”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礼记·曲礼》有云: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这里的“礼”不仅指礼节,还指礼物。中国的礼物交换,最终目的不是物质的互换,而是情感的交流。中国的礼物交换遵从的是礼的规范,讲求“礼尚往来”“厚往薄来”。阎云翔在《礼物的流动》中,考察了一个中国北方村庄的礼物交换和网络培育过程,更提出了关系、人情、权力等本土交换规范。[3]
      自莫斯开启了礼物交换研究以来,人类学家对该领域的广泛关注,一直持续到今天。但人类学的礼物交换研究,更多聚焦在“交换”的行为、情境和规则上,而忽视了“礼物”作为一种交换的媒介在整个礼物交换过程中的作用。作为媒介的礼物,在施受双方之间,传递着怎样的信息和意义,又有何功能和特征,这些疑惑都有待从媒介学和传播学考量与发掘。
      二、作为礼物交换的微信红包
      (一)红包:实体与虚拟
      红包又称利是封、礼金封、红喜袋,在两宋时期形成和发展,有辟邪趋吉之意。“利市”最初指生意兴隆、趋利聚财,后来其内涵扩大:利,激励、幸运、行运也,认为将输或败转化为赢和胜,即为利是、利事、利市。因此,运用的范围也扩大了,比如过年,长辈送晚辈红包;婚庆时,宾客送新人红包;或者乔迁、升职、金榜题名均被看作是“利事”,要送上红包。[4]
      传统红包是实体的,红包的交换过程往往面对面进行。电子通信技术为远距离的交换带来可能,送红包的人如果无法亲身到达现场,也可以通过邮递、银行转账等手段,从远方送上祝福和问候。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红包交换的场景更加不受约束,随时随地都可以借助网络进行。传统红包也逐渐从实物走向电子,转型为虚拟红包,比如支付宝红包、QQ红包、微信红包等。
      “微信红包”始于2014年1月27日,用户可用微信应用内置的红包功能,向一人或多人发送均额或差额的虚拟红包。这里的“虚拟”只是强调微信红包的“非实体化”,但红包内的金额皆为所有者真实的财富。换言之,虚拟红包仅是渠道电子化、货币数字化,而红包的交换过程仍然和传统红包类似,甚至比传统红包的使用度和收发量更高。根据微信官方发布的数据显示,2016年春节期间,共有5.16亿用户使用微信红包,红包总收发量达321亿个,相较于2015年春节增长了10倍。《2017年微信春节数据报告》显示,2017年春节期间,微信红包收发总量达到了460亿个,比上年同期增长了43.3%。2018年,使用微信红包的用户达到了6.88亿,再创历史新高。
      从面对面的交换,到点击屏幕的传收,从可触摸的金钱,到数字化的货币,红包礼俗的转型,其背后反映出网络技术的发展,也体现出中国礼文化的变迁。不过,无论是传统红包还是微信红包,都属于礼物交换,也都反映和影响着现实的社会关系,这是红包礼俗转型过程中的不变之处。
      (二)礼物:互惠与馈赠
      根据人类学的观点,微信红包和传统红包一样,都可被看作是礼物交换的一种形式。微信红包有送礼者(红包的发送人),有受礼者(红包的领取人),也有作为媒介的礼物(微信红包),这是一个简单的礼物交换过程。虽然从表面上看,这种礼物交换过程是单向的:从送礼者到受礼者,从一端到另一端。但深究其内在,会发现它存在着复杂的互动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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