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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人如海一身藏txt [品书,万人如海一身藏]

    时间:2020-07-23 07:58:57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推荐理由]      几个对书异常痴迷的爱书人在深圳这样一个热闹的地方开了一个安静的书吧叫“尚书吧”。于是,深圳的爱书人有了一个可以寄托心灵的家园,一方书香浓郁的净土。在这个有趣的地方,每天都会有一些有趣的人出现,每天都上演着有趣的故事。同样有趣的书店老板将这些人、这些事用有趣的文字记录了下来,而这些故事传达出的那种喧嚣中的沉静,浮躁中的坚守则带给我们长久的感动。
      
      春雨时节
      
      小男孩先是在店里缓缓看了一圈,又缓缓逛了出去。当他在做着签名展的那排书架前低头浏览时,我已经觉得他可爱了,一个未长成的书生样,一切都还在孕育中,个头、知识、神态和气度。他也许是认真浏览那一排签名本的最小的读者了。我在吧台边倒水时,从侧面看着他,有种说不出的、混沌初开的感觉。
      他看了一圈,斜背着包缓缓走出去了。外面天阴阴的,似是要下雨,或许已经下起来了,这是一个早春气息浓郁的下午,倒春寒带来的寒气未收,正好可以换上美丽的春装。这时正月未出,但是开工的开工了,开学的开学了,似乎都上了轨道,但又都是懒洋洋的,颇有宿醉未醒的感觉。
      我坐在平时的位子上发了一会儿呆,玩了一会儿弱智的小游戏,又见到那个书生气的小男孩儿进来,径直走到我身后的一张方桌边坐下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走。我一愣,疑惑地问他:“小朋友,你一个人来的吗?”
      他大方地看着我:“我是一个人来的。”然后他提出要求了:“你好,你们能不能把这瓶花拿走?”
      桌上的青瓷花瓶里插着一束半开的百合,这是我上午认认真真去花档挑回来的。这样一个乍暖还寒的细雨天气,实在应该漫无目的或者心不在焉地做些什么才是,于是我开始思念一种野玫瑰,它们在我生长的乡下一条垄一条垄地开着,把整个田野铺遍。我在花档里没有找到那种小玫瑰,只好换了百合,也不错。它令我心里安静而柔软。
      小男孩儿居然不喜欢这束花,我颇有些扫兴,但还是替他移开了,摆在另一张方桌上。他一副大人的样子,很平等地与我对话:“我打算在这里做作业。”
      我有一些发愣,又觉得有趣,想顺着他的神态把他当大人对待,却又忍不住流露出大人对孩子的口气:“那,你需不需要点一些什么?”
      他淡定地说:“你们这里有些什么?请把餐牌拿来给我看看吧。”
      我正准备按常规介绍,说这里有茶、咖啡和红酒时,却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还是来一杯果汁吧。”
      可是他已经决定了:“我要一杯绿茶。”
      同事斟好一杯绿茶放在他面前,他说声谢谢,然后打开书包,斯斯文文地取出书本和笔盒,目不旁视地做起功课来。
      我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他犹豫了半秒钟,慢条斯理地答:“我快要十四岁了。”他多像我曾经想象过无数次的小茶籽啊!那个不受天地拘束的半大的小男孩。我在心底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小愚。
      小愚端坐在八仙桌前认认真真地做功课,此刻他一定认为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可以在一个雅致的书吧里跟大人一样地喝着茶,做他比较深奥的作业。好奇的水月蹭过去看他做什么,原来老师要他们搜集胡适的资料。不一会儿,快乐的水月抱了一大摞胡适的书堆在他面前,得意地说:“看!这么多!够你看的吧!多好的书啊!”水月是一个对斯文的小孩子情有独钟的人,每每有带着眼镜的斯文小朋友进来,她都会亮着眼睛去跟小朋友搭讪,甚至将两个互不相识的小朋友捉到一起来下围棋。当其中一个节节败退时,她忍不住向另一个求情,悄悄说:“你让让他?”可惜获胜的一方尚未懂得放人一马,理直气壮地说:“为什么?”她只好悻悻地说:“因为,因为,人家长得像哈利・波特,好靓仔喽。”
      我们不再打扰他做功课,却在一边悄悄地嘀咕,这孩子知道我们是消费场所吗?他知道那一杯茶是要收钱的吗?我们决定,如果他走的时候不知道要买单,或者没钱买单,那就算了,不要收他钱了。这个下午,门口的那几丛竹子一定被细雨润得青翠透亮,空气里全是水分,我每想到他心满意足地做了回大人,就悄悄地乐,他一定认为自己是足够成熟了,可以像大人一样稳坐书吧,满屋子的书可以任他翻。
      当然,满屋予的书可以任他翻。
      
      他以为自己是文化局长呢!
      
      麦克在附近上班,自从尚书吧开张后,如同找到了组织,每天上班下班必到书吧里来遛一圈,不几日就混了个脸熟。这一熟,就开了别的书吧不可能有的先例,自己买了一盒茶叶放在店里,每次来了就取出私家茶泡上一杯,哪儿舒服往哪儿坐,书一翻,半天不见响儿。
      这还不够,过分的是一天夜里,趁着马刀不在,居然搬了三大桶不同牌子的啤酒进来,大大咧咧往酒吧一放,也不交代一声就走了。小服务员不知就里,糊里糊涂地接了,还以为是店里进的货。可是从那以后,这人就可以坦然地在店里喝酒不买单了。我们宣布:此种行径,必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永不为例!
      麦克也不觉得尴尬,依旧书照看酒照喝,并且瞄上了我们的员工餐。自从店里请了专人做饭后,尚书吧的员工餐就开始香飘远近,常有蹭饭者络绎而来,其中最著名者当数马刀的徒弟YOYO姑娘,每天晚上踩着点儿来,一吃再吃天天吃,如果哪天有事来不了,还会专门打电话来说:“不好意思,今天不用煮我的米了。”YOYO蹭的是晚餐,麦克瞄上的则是午餐,可是人家YOYO有马刀罩着,怎么说也算是“皇亲国戚”,麦克有什么呢?
      麦克有的是苦肉计。先是有意无意地说他们单位的食堂太难吃,然后开始从家里往单位带饭,一个大男人拎着一个饭盒儿晃来晃去,晃了两天后,将吃饭的地儿从单位移到了尚书吧,连着两天中午在尚书吧的八仙桌上对着一盒炒面扒呀扒。扒到第三天,将吃了一半的饭盒一盖,长叹一声说:“唉!不吃了!放你们冰箱里吧,明天用微波炉‘叮’一下还可以再吃。”一圈人面面相觑,非常同情他,于是很自然地接纳了他。从那以后,每天中午下班时间一到,麦克就出现在书吧里了,无他,等饭而已。
      在尚书吧蹭饭,不仅可以享受美食,还可以享受饭来张口的待遇。负责做饭的阿凤和服务员江云每餐都会将碗筷摆好饭添好,大家只需坐下端起来吃就行。忽然有一天,已经坐在桌边等饭吃的麦克福至心灵,说要自己动手,不劳人侍候,站起身要去自己添饭,说罢就往厨房走。水月见状不对,赶紧对江云说:“快去快去!他肯定连碗在哪里都找不到,别让他打烂了东西。”我们太笑,说水月刻薄,怎能这么揣测他呢?不想他果然在极短的时间内,转了一圈又出来说:“碗呢?怎么找不到碗?”
      麦克找不到碗,因为碗不是他的最爱,麦克最爱的是书,因此他最擅长的是找书。说起来令人惭愧,他居然是对本店所有书籍最熟悉的一个,哪一本书放在哪个位置,他随便转个身就能抽出来,连店主马刀都叹为观止。麦克不仅喜欢书,连带跟书有关的一切都喜欢, 文学、历史、哲学、音乐、美术和建筑,几乎无所不看,其种类之杂,令人怀疑他看起书来毫无选择性。有个这样的人在店里,其实也有好处,凡是我们不懂的,没听过的,对着他问一声,他就能一本正经地把答案说出来,说还不过瘾,必须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从架上抽出几本书来作证。这时候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觉答的人比问的人更投入,会发觉他在脑海里飞快地翻书――这才是他的人生乐趣之所在,从书中来,到书中去。如果这个世界除了书之外,还是书,只要有书,那就是他的天堂。
      慢慢地,我们默认他是尚书吧的一员了,因为店里没有人比他更懂书。有回某个业界名人乔装来访,一连串的问题攻得我和水月防不胜防,正不知如何作答时,但见麦克悠悠然抽着烟,滔滔不绝,一直忽悠得该名人主动掏出卡片来自我介绍,然后才恍然大悟地问一声:“您是老板?”麦克一愣,连忙否认:“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在这儿玩儿的。”
      前几天店里来了一个保利集团的姑娘,游说我们去南山保利文化广场开分店。姑娘走后,我和马刀坐了一会儿,同时冒出一个疑问:“保利是干什么的?”关键时刻,麦克来了,我们一把扯住他,问起保利集团。麦克嘴一张,将保利集团的来龙去脉以及在各地的发展一一道来,并且按惯例由此问题发散到彼问题,给我们上了一堂从文化到经济的保利专题课。
      第二天,我和马刀行在路上时,又说起保利集团。马刀沉默了半天,突然笑起来。问他笑什么,他说:“那个麦克!怎么看书一点儿选择都没有,只要跟文化有关,什么都看,也不管大事小事,犄角旮旯的,他都知道,他以为自己是文化局长呢!”
      
      旧书如美人,哪堪流复转
      
      陈子善先生到店里来,略微打个招呼,就钻进书堆里去了,我们也不打扰他,任他看书去。上次他到店里时,不断有人进来和他打招呼,毕恭毕敬叫一声“陈老师”!先生站在书架前,身子是侧过来了,脸是转过来了,嘴里也说着“你好你好”,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立在架上的书脊。
      不一会儿先生拿着一本自己的著作满脸问号地走出来:“这个书你们是从哪里搞到的?上头还有我的签名,可是我都不认识这个人,我什么时候签给他的呢?”我一瞧乐了,这个人我们太熟悉了。这个就是马刀,尚书吧的老板啊!马刀是网名,百尝是笔名,这个才是真名!“你是在里面那一摞里翻出来的吧?那一摞全是签名本,不卖的。”前不久我们搞过一个签名展,后来就全收在那里了。先生还在那里晕:“可是我什么时候签给他的呢?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上头写着还是在上海,我以前在上海见过他吗?”这回我答不上了,马刀不在,悬案待解。
      看着先生满脸的大问号,我冒出一个小问号:“如果他在某个旧书摊上看见自己签送出去的书,正在眼巴巴地等着买主,会是什么感觉?”
      先生又将另外三本旧书拿给我看,指着其中一本扉页上的藏书印问:“这个书你们卖不卖的?这个人是我的老朋友。”这是一本一九五二年太平洋图书公司出版的《彩梦》,作者是侣伦,陈无言的小方印端端正正钤在扉页上面。
      “他已经过世了。”先生跟了一句。
      说话间马刀回来了,听见我们说起陈无言,他说:“是啊,我在很多地方都买过他的书,在台湾也买到过。人死了,书就散出去了。”
      大家喝茶,陈无言很快就被新的话题淹没。我却在想,这么多人买书、淘书、藏书,越积越多,多到极处又会如何呢?一朝主人不在了,那些书难免纷纷扬扬做了四季花,东西南北地散去。自从做了尚书吧,眼见的耳闻的,常有人得了名家的签名本,喜气洋洋地来与大家分享。他们享受的是“得到”的快乐,却从未意识到这“得到”的前提是另一种“失去”,或许是人与书的失散,也或许是人与书的殊途。
      然而这种正常的流散,也还是温暖与婉转的。难受的是前些天听来的消息,据说某大学藏书颇丰的几位老教授们,虽然身体尚好,却早已被一些书商盯上了,教授们家里有些什么书一早摸了底,作价多少也做好了预算,只等气一咽,马上登门洽书。眼巴巴地等着活人死,好去打书的主意,真是叫人心寒!人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欲望与贪念,真是猜测不透。
      无论书是一个多么可爱的东西,当它诱发出来的贪念超越人的生命时,多少也沾了些冷漠与刺骨。然而说到底,书是无辜的,如美人流落烟花巷,全是人干的事。
      或者,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成住坏空,哪一样有情逃得过这个轮回呢?为聚为散,人生的喜乐悲欢也无非是这些,书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样罢了。
      
      不准打听他是谁!
      
      有些人天生福气好,钱多,女人多,都是缘分啊!这个人呢,其他的我不知道,就知道书缘好。比如说深圳的黄贝岭旧货市场吧,别人去都说没什么东西,他去了,十块钱就能捡到漏。那些民国书好像是知道今儿个他要来,非得争着露个脸儿给他看一样。
      我是四月份听说这个人的,说是深圳有这么一个人,藏有几千册民国图书。当时就狠狠地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太狂妄了――自从做了尚书吧,还以为深圳玩书的基本上都露脸了,谁料到水深着呢!
      于是我开始留意这个人,谁认识他呢?身边玩书的、藏书的,包括媒体的,一听这名字都摇头,这就怪了!难道他从来不跟书友们交流?难道他根本就不在文化圈里泡?我就不信这个邪!
      我开始跟自己较劲,想找到这个人,瞧一瞧他长得什么样儿。结果那天几个朋友在店里聊天时提到一个人,“晓东、晓东”地叫着,这个音和我要找的那人的名字相同,会不会就是他呢?我突然插一句问他们:“你们说的‘晓东’是谁?”对方把名字一报,哈!正好就是我要找的那个!我说你赶紧打电话看他能不能来?我想见见这个人。
      电话接通,我说:“晓东吗?我是尚书吧的扫红,你方不方便过来坐坐?”电话那边就回一句:“知道知道,我是你们的老顾客啊!常去买书。”
      过了一会儿,晓东就出现在我面前,穿一件格子衬衫,戴眼镜,很温和。那天人多,彼此也没怎么聊,只能算是认识了。晓东是个视觉主义者,对书的封面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只要见着封面好看的书就会掏银子,对于书的内容、意义和价值则完全不理会。据他说,他在外地淘旧书时,选择买不买的唯一标准就是封面好不好看,只要是封面好看了,再破烂的书都会买。有时买下后,看见书的封面虽然完好,封底却破破烂烂或者不完整,于是素性将后面烂的整个撕下,只剩前半部看着顺眼的一部分。他老老实实地诉苦:“哎呀那么多书,背着太沉了,我就把那后面烂的都撕了。”
      在他讲述这个情节时,我的眼前幻化出一个提着巨大的石灰刷子的敦煌道士――王!圆!�!幻影消失后,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有眼睇啊!
      类似的情节陆续被他说出来。比如说有人要卖给他一套八十多本的民国文库,他瞧了一眼说:“全是一样的封面,我要那么多干吗,买一本就够了。”再比如说,我们去他那里看书,直到我们快 离开时,他才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又抱来一叠民国画册和摄影集子,就在我们瞠目结舌的时候,他轻描淡写来一句:“我不是很喜欢这几本,你看它们封面上全是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
      我们已经晕倒八回了,觉得这人简直是不可思议,他又慢悠悠来一句:“哦,我听着你们老说品相品相的,以前都不知道什么是品相。那我以后买书要注意一点儿,再不撕书了。哎呀那些书实在是太沉了。”我哭笑不得,叮嘱他:“小心啊!以后不仅不要撕书,而且一定要小心别人打你的主意呀!”嗯,这里申明一下,我虽然写了他,可不希望任何人打他的主意,晓东当然是化名了,谁要是向我打听他是谁,谁就是小狗!
      其实这个人啊,是尚书吧的老相识,只是他每次来买书的时候,遇上的都是水月。待到正式见过之后的一天,他刚买完书离开,我指着背影告诉水月:“那个人就是我之前一直在找的晓东!”水月说:“那个?那是我们的常客啊!来过很多次了。”他后来也问我:“你在我那里看书,没发现很多书都是从你们那里买来的吗?”
      他从来不讲价,也不搭讪,总是买了书就走。他老担心我们开不下去。
      前几天我问他借了一些书,想做一个小型的书展。我把那些书拿回去后一一整理登记,才发现好多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书。最近一次我们在饭局上见面时,我眉飞色舞地告诉他那些书里书外的小故事,《婀娜小史》就是最早的《安娜-卡列尼娜》文言译本;翻译格林童话的“一星女士”很有可能就是赵景深;而那本《莎乐美》的翻译和出版,很有可能系着一段鸳情。他听着听着,端起一杯酒说:“我替那些书谢你。”我顿了一下,就喝了。
      
      人也还是那个人
      
      我被人介绍给他:这是尚书吧的老板娘。他站在尚书吧的长方桌前礼貌性地伸出手,算是见过了。然后一桌人坐下来高谈阔论,我在旁一边替他们斟酒一边听。话题偶尔会转到我身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突然间冒出来,在这样一间古色古香的书吧里红袖添香,斟茶递酒,自然会惹起猜端若千。那人坐在长桌的另一端带着好奇的眼神看我,偶尔问个一两句,及至后来,趁着酒兴说起醉话来。
      他只当是初相识,我这里却是再相见。
      大约两三年前,我曾在一个人数不多的场合见过他。他的名字是早就知道的,那一年的中国传媒领军人物中,他是其中一个,而我则在一个小小的公司里做着职员。他们把酒话江山,聊着天下大事,言语激昂,屑飞色舞,说世界是他们的一点也不为过,他们知道怎么去操纵媒体,知道怎么来避过审查,对上对下,他们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力量,想做什么,能做什么。而我当然是坐在一边静静地听,就如无数个饭局中做点缀的女性一样,既不起眼,也不多话。
      那一次他也曾礼貌性地递过名片,可是他的名片递出去多少,递给了什么人,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一如郑板桥的诗:“千片万片无数片,飞人芦花总不见。”这只是一个机械性的动作罢了。
      这一次,他又递来一张名片,名字还是那个名字,人也还是那个人,不同的只是上一次的清醒这一次的醉。
      这一夜的酒又喝出几个空瓶子来,子时过,酒杯搁,宾客散。我锁了尚书吧的门后走入夜色时,悠悠地想,他缘何对我兴趣大增呢?人也还是那个人,并不曾多了芳华,反而是减了韶光,缘何就忽然引人注意了呢?这光环来自“尚书吧老板娘”的身份,而它只是刚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心里明白,若是另一个她戴了这顶帽子,光环自然就照了她。
      人们看见的,都不是我。
      那夜喝醉的,也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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