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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扎西达娃小说中的两个世界]w 两个世界百度百科

    时间:2019-04-25 03:31:17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要:扎西达娃自从1979年登上文坛以来,他的小说无论形式上怎样变化,小说里面始终有着两个世界——世俗世界和神圣世界。这两个世界相互依存又相互斗争,使他的小说呈现出亦幻亦真、亦虚亦实、斑驳陆离而又缤纷多彩的景象。
      关键词:世俗世界;神圣世界;扎西达娃小说
      扎西达娃,原名张念生,1959年生,四川甘孜州人,童年时代在母亲重庆的亲戚家度过,8岁时来到西藏,随父母西藏工作的变动而生活于西藏各地。1979年开始发表作品,198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中短篇小说集《西藏,系在皮绳结上的魂》《西藏,隐秘岁月》《世纪之邀》,长篇小说《骚动的香巴拉》,长篇纪实散文《古海蓝经幡》等,已在法国、日本、台湾出版了个人小说集,有些小说被翻译成英、德、法、日、西班牙等文字在国外发行。《西藏,系在皮绳结上的魂》获1985—1986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另有作品获全国第二、三、四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奖;1994年度获“庄重文文学奖”;电影剧本《益西卓玛》获第二十届中国电影金鸡奖编剧特别奖;《岗底斯》获2002年台湾十大优良剧本奖。
      扎西达娃自从1979年登上文坛以来,他的小说无论形式上怎样变化,小说里面始终有着两个世界——世俗世界和神圣世界。这两个世界相互依存又相互斗争,使他的小说呈现出亦幻亦真、亦虚亦实、斑驳陆离而又缤纷多彩的景象。下面我们来看看这种景象在扎西达娃的小说中是如何呈现的。
      按照法国学者乔治·巴塔耶的思想,人的欲望是多维的存在,不仅有生之欲望、占有之欲望,而且有色情之欲望、死亡之欲望、耗尽之欲望,等等。同时,欲望也是立体的存在。第一层次的欲望是“动物性的欲望”。它是最低层次的欲望,是人与动物“混为一体”时人所保有的原初的欲望,是“人性”还未确立时的欲望状态。第二层次的欲望是“人的欲望”。它是“人性”确立之后对“动物性的欲望”进行拒斥的“世俗的欲望”。第三层次的欲望是“神圣的欲望”。它是欲望的最高层次,是隐藏在显性的“世俗的欲望”之下的“秘密的欲望”,是向“动物性的欲望”回溯的神秘力量。“死之欲望”“消尽的欲望”“色情的欲望”等是其表现形式。三层次的欲望又构成了三个世界——动物世界、世俗世界和神圣世界。
      《西藏,系在皮绳扣上的魂》在这短短的两万字中,作品把读者带到了近乎荒诞、变异、奇妙莫测的境地。扎妥寺的第23位转世活佛桑杰达普快要去世了,他的瞳孔正慢慢扩散,他想起了“香巴拉”战争。经过数百年的恶战,妖魔被消灭后,甘丹寺的宗喀巴墓会自动打开,再次传播释迎教义,这样进行一千年。随后,就发生风灾、火灾,最后洪水将淹没整个世界。在世界末日到达时,总会有一些幸存的人被神救上天宫。于是世界再次形成时,宗教又会随之兴起。扎绥·桑杰达普躺在床上,进入幻觉状态后,跟眼前看不见的什么人在说话:“当你翻过喀隆雪山,站在莲花生大师的掌纹中间,不要追求,不要寻找。在祈祷中领悟,在领悟中获得幻象。在纵横交错的掌纹里,只有一条是通往人间净土的生存之路”。而且“两个康巴地区的年轻人,他们去找通往香巴拉的路了”。另一个现实环境中,两个年轻人出现了,苦修者塔贝、信徒琼。当塔贝出现在琼面前时,塔贝那种执著追求香巴拉的精神感染了琼,激起了琼一种本能的追求,她将眼泪在黑狗的皮毛上擦千,起身回屋。“黑暗中,她像发疟疾似的浑身打颤,一声不响地钻进了汉子的羊毛毯里”。第二天,琼便随着塔贝走了,离开了她生活的那块土地,离开了在外唱《格萨尔》未归的父亲,去进行那永无目标、永远不会到达目的地的追求。途中,经过具有神奇色彩的甲村,终于到达了红教教祖莲花生大师的掌纹地。与此并列展现的是,现代化的生活,民航站、太阳能发电站、拥有德国进口大型集装箱的车队、电脑程序设计图案的地毯厂、接收五个频道的地面卫星接收站。在甲村,老人的儿子身上装着计算机,带着放声机、电子表,然而在这样现代化的“装备”下,甲村的人们依然虔诚地相信,外来的两个陌生人会给他们带来好运,是“会带来一场吉祥的人”。扎西达娃的笔是变幻莫测的,当他描写完这些种种不协调的东西以后,又开始写起他的主人公——塔贝,此时的塔贝已经奄奄一息了,就在他弥留之际,传来了一种他认为是神的声音,而更具深刻意义的是,那声音是“一个男人用英语从扩音器里传来的声音,……是在美国洛杉矶举行的第23届奥运会的开幕式,电视和广播正通过太空向地球的每一个角落报道着这一盛会的实况”。作家用一种深层的忧患意识,揭示出现代文明与宗教的冲突,世俗世界与神圣世界的矛盾,最终世俗战胜了虚幻的神圣,使塔贝这个苦修者身上带上了浓重的悲剧色彩。而在结尾,琼的结局,又为人们带来了未来的希望,她踏上了反归现代的归途。
      在扎西达娃的小说中世俗性的世界随处可见。但在扎西达娃的小说中世俗世界和以宗教所代表的神圣世界是交叉在一起的不可分离的,且又是相互影响的。在西藏人民的心中神圣世界是他们的信仰或精神支柱,而世俗世界代表的物质,是他们生存的必需品。在作者的作品呈现的是最终世俗世界无可避免地战胜了神圣世界,信徒琼最终舍弃苦修者塔贝融入了现代社会的怀抱中。
      扎西达娃另一部小说《西藏,隐秘岁月》更是史诗般地展现了这两个世界,以及这两个世界矛盾冲突斗争和相融。一方面神灵陨落,人们对神圣追求的没落;另一方面西藏走出神圣的幻觉,走向现代的过程。主人公次仁吉姆由最初神灵护身的灵童,到最后成了现代人眼中一个肮脏怪诞小丑似的老太婆的过程,也是具有神秘主义色彩的佛教文化被世纪科学主义、理性主义全面世俗的过程。
      作品以历史进程为序,划分了三个时期。1910~1927年是小说中所写的第一个时期。在作品之外的世界里,以科学主义为代表的世俗世界正日益成为人们新的追求。而在人迹罕至的山村廓康,村民仍在按照他们古老的风习、生活方式与价值观念生存着,宗教仍然是人们对抗恶劣生活条件和多劫命运的唯一武器。在这个以宗教为代表神圣世界里,一切仿佛无始无终,人们的世俗欲望被神圣的欲望踩在脚下默默地退居幕后,但却时时伺机反扑,以变形的形式悄然现身于各个貌似控制严密的场合。危机正日益显露出来,年轻人开始向外迁移,寻找其他更适合生存的地方,小村的居民一天天减少,这意味着藏民族原始的生活方式正在面临越来越严峻的挑战,开放的趋势几乎是势不可挡。但笃神和信仰的力量顽强地存在于一对70多岁的老夫妇米玛和察香精神深处。察香还要继续她的使命:供奉隐居在村旁山洞里修行了几代的大师。察香虽然从未见过大师的面容,但她确信他是存在的,在先代的一个老人供奉了大师一生之后,察香也已经供奉了他多年。察香奇迹般地有了身孕,两个月之后生下了一个女儿次仁吉姆。次仁吉姆是在小村即将消亡的危机中诞生的,她一出生就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人们都在弃神而去,而等待她的是一个笃信神灵的家庭。而且她在童年时期就表现出与整个时代精神格格不入的灵异。   1920~1950年,次仁吉姆是廓康唯一的居民,靠着信仰寂寞地生活着。次仁吉姆象征的是神圣世界。同时外面以科学与理性为代表的世俗世界已经急不可待地要侵占这最后一块神秘土地了。达朗来劝她搬走,他告诉她那个洞中的所谓大师实际上是他自己,后来还把次仁吉姆的房子也烧掉了,次仁吉姆几乎就要动摇了。但此时来自天上的神灵告诉她,她是瑜珈空行母的化身,这是次仁吉姆作为佛教徒的一次神秘体验,也正是这次神秘体验之后,次仁吉姆从此关闭了与科学与理性沟通对话的大门,她神圣的欲望最终战胜了世俗的欲望。
      1953~1985年,外面的世界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廓康再也没有昔日的安宁了。20世纪80年代外来科学考察团开始不断光顾这里,有人发现了大师隐居的山洞,但伸手触摸却像受到了电击;有人发现了奇异的有古怪图案的石头,要把石头拿回去做研究;还据此说这里曾是史前时代外星人飞船的降落场,一个关于科学的神话正粉墨登场。在现代文化的视界里,西藏仍笼罩着神秘的光环,但这个光环不能由宗教神秘主义来阐释,而只能由科学来阐释,阐释权的获得说明了世俗世界战胜了神圣世界。一位被科学武装的女医生终于走进了大师的洞穴,看到多年来若有还无的大师早已化成了一副与岩石连接在一起的骷髅骨架。
      有些论者把这小说中呈现的世俗世界和神圣世界的矛盾斗争简单地看作是“西藏的神秘主义”或“祛魅”,我认为这是远远不够的,而且这种先入为主的审美态度本身就是汉族中心论或欧洲中心论的再现。在这种理论主宰下的评论者看来一切现代的都是文明的、进步的、强大的;而相反,一切异质的,在这里则是西藏的过去的都是愚昧的、落后、野蛮的,而代表现代文明的内地的现在就是西藏的未来。这种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完全抹杀了西藏古老文明的价值和存在的意义,并且把小说丰富的内涵也同时抹杀了。
      西藏以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气候特点形成了它独特的文化,由于其独特,加之和内地交往相对较少造成了它的神秘性,从而引起外界对它的种种误读、误解。扎西达娃的小说始终如一地给我们呈现着西藏人民生活的真实,它的这种以宗教为主的文化有其独特的地方但绝对不是什么愚昧,这是西藏人民几千年来生存选择的结果,同时在那个特殊的环境下自有它存在的理由。西藏高原缺氧、气候恶劣、地广人稀、交通不便,在最基本的生命不能保证的情况下,那些所谓的文明又有何意义?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环境下,除了祈祷,我们还能做什么?宗教使人麻痹,同时也能安慰人的心灵。如果宗教代表愚昧的话,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这样评价印度。为什么西藏的佛教就独独是代表愚昧呢?在扎西达娃的小说中神圣世界和世俗世界同样重要,他们都是西藏人民生活的真实存在。尽管神圣世界在世俗世界的强大的压力下渐渐地退居幕后,但它的作用依然存在着,只是表现方式不同罢了。或者它早已变成藏族人民的集体无意识,甚至是文化基因编码,深入到他们的脊髓里去了。就像小说中给读者呈现出来的魔幻色彩一样,它以“幽灵”的形式散布在西藏这个独具魅力的高原的每个角落,无影无形,但我们时时刻刻地感受着它、呼吸着它。每一个到过西藏的人都会感觉到它的存在。在巴塔耶看来,世俗世界是依靠“占有的欲望”建立起来的,他把这种占有型经济称为“有限经济”。在“有限经济”的社会中,对物的关怀占据着每个人的心灵,人的存在被简约为物的存在,人的逻辑与秩序被简约为物的逻辑和秩序。这两个世界在人的不同的欲望主宰下此消彼长、相生相克。
      参考文献:
      [1]扎西达娃.西藏,系在皮绳扣上的魂[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6.
      [2]扎西达娃.西藏,隐秘岁月[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1992.
      (作者单位:西藏自治区山南地区第二高级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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