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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人峰》艺术性探讨_猎人峰免费阅读

    时间:2020-03-25 07:45:46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要]长篇小说《猎人峰》是陈应松神衣架系列小说的巅峰之作,也是近年来中国长篇小说界难得的佳作,它代表着陈应松目前的小说创作水准。《猎人峰》叙事老练成熟,风格凌厉稳健,语言凝重多变,情感深沉浓烈,蕴含深邃博大,主题丰富而耐人寻味,达到了相当高的艺术成就。作品发表后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赢得了广泛关注。因此,我们开展对《猎人峰》艺术性的分析,从小说的艺术层面揭示《猎人峰》成功的原因,具有很大必要。探讨《猎人峰》的艺术性成就,需要从小说独到的艺术构思、巧妙的语言移植、丰富的思想含量等三大方面展开阐述。
      [关键词]陈应松;猎人峰;艺术性;小说;神农架系列
      [中图分类号]120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738(2011)05-0073-08
      长篇小说《猎人峰》是陈应松神农架系列小说的最新力作,作品自2008年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以来在社会上引起巨大反响。有人统计,2008年全国各大学中至少有20名文学硕士博士所写的毕业论文,是研究陈应松的。一时之间,陈应松及其作品几乎成了中国文学研究的一大热门选择。事实上,自2001年《钟山》杂志第三期发表陈应松中篇小说《豹子最后的舞蹈》以来,在过去的十多年里,陈应松以其“神龙架系列”小说在中国文坛异军突起,早已当之无愧地成为当下文坛最活跃、最值得关注的作家之一。毕竟,在近些年能够反映当下文坛作家创作水准的较权威的转载、选本、出版、获奖以及小说排行榜中,陈应松几乎包揽了各种荣誉。
      与神农架系列小说的其他篇目一样,陈应松长篇小说《猎人峰》发表以来,在文坛同样反响强烈,进入小说排行榜前十位,并获得不少大奖。第四届湖北文学奖在给《猎人峰》的颁奖词中写到:“陈应松的长篇小说《猎人峰》无论在叙事风格还是主题意蕴上都堪称一部佳构。在叙事技法上,这部作品将神秘主义、象征主义、魔幻现实主义乃至批判现实主义融为一炉,取得了极富艺术冲击力的美学效果,既有陌生化的震惊感,又有深沉的介入式的现实感。在主题开掘上,这部作品以自家的命运折射了整个人类的生存困境,因此这是一部文化象征小说,它深刻地揭示了现代社会中人类文化心理结构里普遍匿藏着的‘狩猎’隋结。无论猎‘物’还是猎‘人’,作为人类集体无意识的‘狩猎’冲动已然潜在地制约了现代人的生存状况和人类的未来。这是作者独特的文化体悟、历史思索和生命启示。”可见,《猎人峰》无疑是陈应松神农架系列的一个很大的突破,是其神农架系列的集大成。
      翻开形形色色的评论文章,在对《猎人峰》的各种评伦中,《猎人峰》的主题、叙事和社会意义占据了相当大的篇幅。概括而言,目前关于《猎人峰》的研究文献基本上集中于以下几个层面:其一,评论者从陈应松《猎人峰》的离奇故事、动人情节及个性人物、巧妙结构给予关注,如长江大学文学院管兴平教授的《神异的传奇故事――读陈应松长篇小说》等,占研究文献的40%;其二,从底层写作、叙事手法、农村题材、地域化语言来展开评论,如李迪江先生的《论的中性叙事》等,占60%;其三,从小说主题、社会意义以及生态文学视角进行分析,如周惠梅女士的《论包蕴的生态寓意》等,占40%。凡此种种,可以说更多的是从内容的叶俊,严运桂,管水仙:《猎人峰》艺术性探讨角度切入,而鲜有对其艺术性进行探讨的文章。由此可见,开展对《猎人峰》的研究尤其是关于小说艺术性的探讨,在当前环境下显得尤为重要。这无论是对于解剖陈应松神农架系列小说成功原因乃至革新文学思路与方法,拓展文学视野,洞悉文学发展新动态,还是增强文学的各项功能、分析《猎人峰》成功的原因等都极具重要意义。探讨《猎人峰》的艺术性成就,小说独到的艺术构思、巧妙的语言移植、丰富的思想含量等是绕不开的话题。
      
      一、独到的艺术构思
      
      任何文学作品都必须讲究结构的艺术性,长篇小说尤其应注意。而且,“服从生活内容和主题思想的需要,更好地表现生活和主题思想服务,是作家考虑作品的结构问题的出发点和归宿。《猎人峰》在艺术构思上既吸取了我国章回体古典长篇小说在艺术结构上的某些长处,也借鉴了戏剧艺术与外国优秀长篇小说的魔幻结构处理的方法,形成了自己所独有的新颖而又容量较大的艺术结构。
      (一)奇特的艺术构思
      首先,小说在结构的布局上颇为奇特。全篇由引子或告白、第一到八章、尾声共十部分组成,给人以十全十美的感觉。每个部分都有自己的小标题和叙事中心,有自己的分级标题、表达特点,生活和思想的容量比较大。同时,各章节独立成章,并且“从任何一节开始读,它都能让人感受到凝重、压抑的原初的人类的情景。而这个情景里面所展示出来的与生存、命运、欲望等或多或少地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这些情景往往能把人们拉回到人类的苦难状态,让人喘不过气来。”符合小说主题的凝重性;同时又“在结构上又保持了一个完整度,这个结构照顾得很好。不失其连贯性。
      其次,《猎人峰》中存在着明暗两条线索。明线是猎人家族的命运演化,暗线则是鲁瞎子的歌唱。小说“呈现给人们的是缓慢的过程推进和鲁瞎子歌唱明暗两条线,但这两条线性质一样,常常是交织和叠合在一起的,它们对表达作者对现实的忧患意识和对底层人民的深沉情感,起到了一咏三叹的效果!于是,《猎人峰》的艺术构思就显得颇为奇巧。一方面,作者为了更好地表现出小说的主题,为小说文本确立了恰当的结构形式――章回体形式。从而十分有利于在更广大的时间和空间范围内取材、叙事,将人物、故事置于不同的时代背景下展开讲述,把人物的性格特征揭示得更充分、更丰富,它扩大作品主题的内涵。运用此种网状、辐射的结构方式的关键是要确立和清理出统领全文内容的线索也就是叙事的中心点来,《猎人峰》叙述的故事时间跨度约一百年,以猎人家族的变迁为明线辐射全篇减轻了叙事的负担,增加了作品的感染力。另一方面,小说采用了第三人称的方式来叙写,作者将自己置身事外,作为旁观者尽管不出现在小说中,但是小说处处围绕着作者展开。以作者的所见所闻所想为线索,组织自己在神农架收集到的传奇素材描写人物,不仅加深了小说叙述的密度,渲染了小说的神秘色彩,而且写作过程中人物、事件也极易穿插、衔接。
      (二)成熟的叙事策略
      在陈应松神农架系列小说的研究、评论中,很大一部分是揭示其“苦难叙事”、“破败叙事”的,足见陈应松对这种叙事手法运用之频繁与娴熟。破败叙事技巧在他的《猎人峰》中也有所表现,值得注意的是,《猎人峰》的叙事手法显然更为灵活多变。如小说在叙述人的世界、现实世界时,同时虚构了野兽世界、传说世界。而且叙述中的神农架并不是现实生活中的原样,而是作者刻意营造的一个虚幻空间。在此虚幻空间里,各个世界可以自由转换、自由融合。再比如,小说涉及到主人公白秀的一段红色经历,但是 作者并没有一次性叙述完整,而是通过几处断裂的情节设置来完成叙事的。小说略显断裂而又多变的叙事不仅设置了悬念,还留给了人们更多回味、想象的空间。事实上,《猎人峰》的叙事方式又远非“破败叙事”可以概括。于是,有人从时空的角度提出“空间叙事”手法,认为小说在叙事上是“把时间概念置换成空间碎片,进行跳跃式叙事,如在叙述白秀的一生历程都没有清晰的时间概念,而是通过叙述他的一些人生片断来完成的。”有人提出“中性叙事”手法,并指出“小说《猎人峰》审美驱动有一个最重要的来源:中性叙事。”但是,倘若只有单一的叙事方式与技巧,《猎人峰》的艺术成就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其实,《猎人峰》不仅继承了陈应松一贯的破败叙事,而且兼用了传统叙事、空间叙事与欧美魔幻叙事等等多重叙事技巧,较多地采用了叙事时空的虚实结合手法,这一点只要细读小说就不难发现。在《猎人峰》写作过程中,陈应松实际上是刻意将“他的代言叙事、多角度叙事、中性叙事,立体地呈现给我们”,以使小说有一种厚重感和多层次的想象,而这,恰恰就是艺术作品最关键的东西,也是其成功之处。
      (三)精当的细节编排
      如果说结构是小说的骨骼框架,那么细节就是小说的经脉,是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往往是其精华所在。“文学作品中的任何细节都在传达着一种感情。细节通过感情传达人物心理深刻的社会内容、人物动作的性格特征和人物语言的生活底蕴。从而使形象丰满、环境着意、情节活化,通篇灌注着勃勃生气。”一篇文学作品,如果没有细腻、生动,或人的典型细节描写,那么这作品就必然缺少生气,缺少血肉,苍白无力,小说犹不例外。“巴尔扎克在《个人生活场景》一版后记中指出:‘唯有细节将组成作品的价值’。车尔尼雪夫斯基也说过‘事物的真正意义通常就包含在那些细节里’。他们所说的细节,是指具有典型意义的细节。艺术实践表明,成功的细节描写,如同珍珠成串,光彩熠熠,它不仅可以增强作品的真实感,而且还能照充全篇,使文章放出异彩。”细节的作用由此描述显露无遗。
      《猎人峰》在艺术上的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作者从生活中选取了具有典型意义的细小事件乃至细小动作,多方面地刻画和描绘了神农架的人和事。小说后半部分就主要是通过一系列骇人听闻的细节,刻画白中秋的人性灭绝。当他猎捕金丝猴母子时,“母猴虽断了腿,淌着血,可一派平静,护着小猴”,示意白中秋不要害小猴。然而在白中秋眼里,金丝猴是“咱的银行”。幸而他的儿子白椿拼命保护顶级野生动物,才使金丝猴得解救。那时刻,“山影如浪,山林血红”,白椿默默离开。白中秋“感觉到儿子这回一定会被野牲口吃掉”,但他“没唤儿子,他不想唤了”。
      (四)典型的场景塑造
      《猎人峰》选取了神农架山区特有的景物,并以此展开叙事为人物形象塑造做铺垫,便真正实现了对典型环境下的典型人物的刻画。就情节选取而言,陈应松此前的神农架系列,“展示的生活和传达的意蕴具体而实际,《猎人峰》的情节和内涵,则丰沛厚重又浪漫洒脱,更切近于神农架这座原始山林的神奇诡谲和神秘莫测。”因而在环境描写上,陈应松笔下的自然“带有了如许多的硬气,不由得不使你屏住呼吸,细细品味,咂摸出不一样的滋味。如,在描写白、丫儿被奸时,小说安排了大火这一特定场景,给人以更深刻的印象。兹举白、丫儿在失火后仍然奋力抢救糟蹋自己的崔无际的一幕:“火已经烧过来了。她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要唤醒那个男人。她要拖出那个男人。又拖又打,就是不醒。烟雾已经涌进了屋子,黑暗沉沉,她呛得不行,使劲去拖那个男人。”。寥寥几笔,将白、丫儿的善良与无奈烘托、刻画得淋漓尽致。整篇小说对各色人等,“进行了着墨极深的刻画,塑造了一大批性格鲜明的形象。”较多的人物,较多的个性,典型的环境,典型的塑造为小说的艺术成就增色不少。
      《猎人峰》写到的人物比较多,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白、丫儿也只是其中一个。在对众多人物的描写上,小说采用了肖像描写、语言描写、动作描写、心理描写、神态描写以及侧面烘托等手法,尽管写得自然简洁,但刻画的人物形象却既丰富又丰满。小说中,无论是文所长、崔无际、白秀、白大年、鲁瞎子等贯穿小说始终的主要人物,还是郎中、六指、软骨人、刘细娃等小说寥寥几笔点到即止的次要人物,都具有鲜明的性格。这些人物个性通过典型的环境场景完成塑造,如小说在刻画以崔无际为代表的欺压百姓的政府官员时,多次安排其在诸如夜晚或者大火等特定环境出现、任其为非作歹,给人以更深层次的厌恶,这在无形之中使其形象更加饱满、鲜活了。
      
      二、巧妙的语言移植
      
      当然,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好的结构框架和故事情节还需要好的语言来表述、展示。在语言方面,陈应松无疑是佼佼者。毕竟,陈应松早年以写诗歌散文出身,对语言文字的驾驭能力较强。《猎人峰》移植了诗歌、散文和地域性的方言俚语,语言不仅诗化,而且融合了地域特色,可谓诗化与乡土化的完美结合,阅读起来既通俗易懂又夹杂有新鲜感、陌生感。
      (一)诗化、散文化语言的流露
      诗化语言的不经意流露使得他的小说语言往往兼具了散文、诗歌的美感,它增强了叙事的节奏,在传达作者内在的感情的同时也丰富了小说的语言,使得小说更具可读性。其实,陈应松的神农架系列小说表现了在神农架这个特殊的地方生存的诗意,作品很多地方富有诗一样的语言。诗化的小说语言在《猎人峰》中比比皆是,让读者怦然心动。如“火山冷却了,生命和仇恨纷至沓来”,“阳光像一张马嘴在往他身上熨着热气”。等等。诗化的语言来自于陈应松早年诗歌写作的积淀。同时,整部小说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散文化的语言,如“墙在摇摇晃晃,屋在瑟瑟呻吟。椽子发出喀嚓喀嚓的崩裂声,瓦在屋顶上一块一块往下梭,掉到地上发出叭叭的碎裂,墙皮哗哗地剥落,地动山摇,老鼠吓得吱吱乱跑,连墙头的蛇也从冬眠中醒来,簌簌地到处爬行……”“这是白雾茫茫的一天,猎人峰气氛高远,人像踩进了云彩一样,恍恍惚惚。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白雾变成了黑云等等,微言大义,读来不仅朗朗上口,而且颇觉身心上的美感享受。读他的小说,感觉是在读一首充满神秘气息的散文化的现代诗。
      (二)乡土、地域化的语体妙用
      小说中鄂西方言、俚语、反讽,还有歇后语大量出现,并且成为一大亮点。地域化的语言则来自于神农架的山民和传说。我们知道,“陈应松的神农架系列小说以采访调查作为获取写作资源的可靠途径”。《猎人峰》既然取材于神农架林区的故事和传说,就算有艺术加工和构想的成分,小说语言上也或多或少保留了神农架的乡土气息。最明显的就是神农架地区的鄂西神奇传说,即出现在作家笔下的神农架的神秘、原始风情,如郎中用古怪药物给白大年治病念的咒语、《黑暗传》的唱词、小说中人物的言谈对话等等,这些东西一旦离开了地域化的语言表达,读起来就索然无味了。而且,神农架作为小说故 事的采集地,又作为小说虚构世界的艺术空间,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化知识谱系和地域特色,作品“除却各章节涉及的各种民风民俗,鲁瞎子唱的《黑暗传》;更有《阎王榻子千斤榨》一章,白中秋酒后给文寇吹嘘猎经,集中叙述的山林谱。”。这些都是神农架的语言“特产”,容不得作者以其他语言表达。特别是小说中随处可见各种形式的唱词和咒语,尤其是被作为暗线反复出现的《黑暗传》的唱词几乎贯穿全文,它是鄂西独一无二的东西,充满了鄂西语言的乡土气息。而它对读者理解文本内容亦起了重要的指引作用,在小说中占有特殊位置。毋宁说,《猎人峰》字里行间都应该而且必须弥漫着神农架的乡土味。陈应松不仅注意到了这些问题,而且处理得非常得当,让人惊叹于他驾驭语言文字的能力。
      但凡读过《猎人峰》的人,都应该记得,《猎人峰》里写到神农架的山山水水以及生活其间的众多的动物,其中一些还是鄂西山区尤其是神农架原始森林特有的物种,这直接构成了小说的特殊主角――与人斗争和推动人与人斗争的兽类。小说采用了大量白描式的语言描绘原生态的神农架山水,使得“我们在小说《猎人峰》的审美欣赏过程中,都被作品中原生态的自然山水以及在这古朴自然里生存的兽类与猎兽的人们的原始野性深深吸引。”读它,更像是在听神农架的人与兽讲述他们之间的故事。
      (三)哲理、议论性的言语调动
      小说中哲理性语言随处可见。从而,小说语言总能给人思想上的启迪,心灵上的净化,以及美感上的享受。比如“生存的世界越来越小,大家局促在一个四面受敌的环境中,大难临头了。”“人有两个模样:一个是人,一个是畜生等等,基本上上都是双关语,充满了哲思。而在写景时,作者往往又于叙述描写之中,适时发表诸如“世界已经颠倒了,难怪鲁瞎子总是唱《颠倒歌》。”“生活从来就不是享受,生活是隐忍,生活是干吞药片,生活是令人发疯的苦刑”等富含哲理的议论,并借助环境描写、人物对话和心理活动来传达的自己的感情,如“山上的树都冻死啦,路都冻断啦。有一天早晨人们起来,就看到山上那个吼天的咕噜瀑布一下子变成了一块冰疙瘩,惊天动地的流淌声突然不见了。”如此情景交融的散文笔法,构成了作品的又一道亮丽风景,使小说叙事充满了巨大的艺术张力。
      与此同时,大量的短语与小说快节奏的叙事相互促进,相辅相成。一方面,类似“叫花子讨鱼胆,穷苦的命哟”、“狗子坐轿子,不识抬举的俚语、歇后语与诸如“河谷深切,壁立万仞,山首高亢,水势沛然”、“蝇营狗苟,趋炎附势,胁肩谄笑,醉生梦死,五心不守,谵语连连,吃喝嫖赌,贪赃枉法,卖官鬻爵,草菅人命”的四字句在小说中多次多处出现,增添了文本的可渎性;另一方面,灵活多变的短语的渗入给作品增添了轻松和谐的氛围,使得小说叙述简洁明快,高度浓缩。最终,小说叙事的节奏明显加快了,这些“快节奏的小说叙事语言,给文本增彩添色。
      (四)犀利、传神性的动作描写
      此外,小说的语言特别是描写、刻画行为举止的用语异常生动而传神。试看:“那白丫儿衣裳已经湿了,崔无际把她抱上岸来,见这妮子身子直战抖,就紧紧抱着,脸贴着脸。那妮子哭着,崔无际就去舔她的脸和嘴唇,全是咸的,泪水到处流。又去用舌头撬她的牙齿,并且双手去摸她丰满的胸部,解开来狠狠吮吸。”。在这一系列描写中,作者不仅抓住了典型环境下的细节,对其进行了细致的白描,而且对崔无际的一系列细节动作――“抱”“贴”“舔”“撬”“摸”“解”“吮吸”刻画的十分逼真、到位。当然,类似的刻画小说中俯拾即是。细节来自于观察而见诸语言;那么,《猎人峰》在语言上的成功就不足为奇了。
      写乡土小说的作家很多,陈应松所以能够成功固然离不开个人的努力,但是谁都知道,小说的艺术创作活动是借助于想象和联想的,进行构思时作家原始冲动进发出来的那种激情,就是所谓的灵感。这不禁让人们联想到陈应松曾经到神农架地区挂职的经历,神农架显然给了陈应松不少灵感。这在《猎人峰》的故事情节和小说语言方面都有所展露,正因此,“神农架成就了陈应松,成就了一个有独特性的作家”――在所有乡土写作、底层写作中陈应松可以脱颖而出,成为当下乡土文学的劲旅,地域化的小说语言表述可谓功不可没。
      
      三、丰富的思想含量
      
      艺术结构,决定了叙述者如何叙事,也就是小说讲故事的思路和方式,而动听的语言则是小说讲故事的技巧。有了巧妙的讲述策略之后,讲什么样的故事就成为作者要面对的首要问题。尽管福斯特认为“小说的基本职能就是讲故事,但是浸润了传统文化“文以载道”思想熏陶的东方社会普遍认为,小说的主要意义在于其社会功用,也就是作者的思想含量,反映在小说中就是小说的思想主旨。《猎人峰》出版三年以来,评论家们围绕其主旨的探讨就一直没有停止过,这不能不让人想到其思想含量的丰富性。
      (一)强烈的寓言性质
      不妨说,《猎人峰》是一部源自古老社会的现代化寓言。小说讲述了以白秀为核心的几代猎人在时代的变迁中,与山斗、与山中的生灵斗、与山外的人斗,并在这残酷的厮杀中或沉浮,或扭曲、或苟生、或死亡的故事。与传统理念不同的是,《猎人峰》中遭受猪害、为保卫秋收果实与野猪殊死搏斗的人们不再是被歌颂被崇拜的对象,而是同鲁迅笔下的人物一样充满了矛盾和迷失、扭曲和牺牲的求生者。整部小说充满了原始森林的传奇、神秘和魔幻色彩,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同时,小说对于当下山区农村的现实的关注使得它从一开始就远离了都市小说的喧嚣而成为一部有力的批判现实主义的作品。可以说,《猎人峰》“不仅写出了森林与大山的神秘、神奇,人性中的善良与野蛮的搏杀,还探讨了狩猎这一人类最古老职业的生命内蕴,表现了鄂、川、陕边地神农架这一特殊地域巨大的生存诗意,也是一部真正为猎人立传的寓言式小说”。
      著名评论家、编辑家崔道怡在《猎人峰》研讨会上说:“《猎人峰》不仅是写人与兽的传奇,不只是为神农架的神奇揭秘,也不仅只呼唤环保意识、呼吁人性回归,它乃是一个巨大的寓言,一部喻世、醒世、警世的当代版《黑暗传》,值得长久品味流传。”此说可谓一语中的。诚然,“《猎人峰》通篇充满了隐喻和象征。整部小说,可以看成是一个思想繁复的寓言,一个关于人与兽,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世界的现代寓言。”。但是,窃以为,《猎人峰》不只是寓言,还是预言。因为猎王白秀死了,他的儿子自中秋尽管造出了阎王塌子千斤榨,有望取代父亲成为新猎王,但最终却掉进城市一个无盖的窨井被臭水淹死了;他的孙辈白椿也断无成为猎王的可能――历史已然翻过了这一页,猎人注定将一去不复返,狩猎只能存留到人类的记忆里;狩猎时代的英雄连同狩猎的价值观和民间文化,在城市现代文明跟前,注定要被淹没和消灭。因而,“表层上看,小说讲述了一个猎人家族的悲剧,深入一层来看,小说表达的是民间文化中朴素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及这些观念在现代工 业文明冲击下逐渐趋于崩溃的过程。”。也就是说,从社会发展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上看,《猎人峰》通过一则看似寓言的故事,预言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那就是:倘若漠视自然,忽略生存危机,人类必将走向自我毁灭。
      (二)深刻的反思诉求
      正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任何事物都有其多面性。《猎人峰》无论是从地域文化的角度还是从城乡冲突抑或从生态环境、生存危机方面来看,归根结底是为反思。可以说,深刻的反思诉求是它的又一鲜明主旨。不可否认,陈应松神农架系列小说“更多的是表现了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一种紧张关系。甚至把这种紧张关系推到了极致,从而引发人们对这个问题的深入思考。我们一面饶有兴致地看作家给我们描画山林鸟兽,一面不免略带忧伤地看到这一切的丧失是那样无法挽回,然后随着作家一起追问和反思。”坚守文学,反思社会,当下文坛能够承担这种东西的作家已经不多了。陈应松敢于把它放在自己肩上,并创作出满意的作品来,给功利、枯槁的文坛带来了一缕清风,也带给了读者深深地期望。这恰是神农架系列小说的一个重大社会意义所在。从这个意义上讲,陈应松及其神农架系列小说的成功本身就值得反思,值得文坛深思。
      当然,《猎人峰》带给人们的反思是多样的、深沉的。由于小说“运用了多元主题和复调叙事,多条线索交织,多幅面展开故事的方式,很有特点。它带给人们的享受也是空前的。《猎人峰》多元的主题姑且不论,仅具体到反思层面就表现为它“主要是一种文明反思,人性反思,历史反思”。其一,小说通过探寻猎人白秀家族生存的艰辛,借这个家族的衰落,对历史展开了反思;又通过人与兽、兽与兽的弱肉强食,对食物链文化进行了反思。其二,小说中“人一天里有两个时辰是兽,兽一天有两个时辰是人,人性与兽性的共存与斗争反映出作者“在对民间文化的留恋与批判和对现代文明的质疑中,完成了对人性的思考。其三,神农架系列小说里,陈应松“以乡村为题材,但是他仍然把视线拓宽到了具有全人类普世意义的‘人性’当中,他意图以‘神农架’题材为一种范式,窥探当代人的精神状况,拷问生命的终极价值,从而揭示人性、反思人性。《猎人峰》作家借助白家人的命运纠葛,借助人和野猪大战的场景呈现,追讨现实,追问理想,作者“情绪复杂地介入了对‘现代’的质疑和反思。”同时,神农架与宜昌的乡与城差异,又构成了城乡文明反思。其四,小说中人对于兽的残酷屠戮,揭示了当前人类面临的严重的生态危机,意在警惕人们反思生态。总的来说,我们用反思历史、反思文化、反思现实、反思生态来理解似乎都不为过,《猎人峰》全文处处都充满了反思诉求。
      (三)浓郁的象征色彩
      值得注意的是,《猎人峰》在故事上设置了一些神秘、传奇的情节,如野猪报仇情节中,野猪毁坏猎王白秀家的房屋,强奸他的家猪;闯进宗七爹的家,掀翻梆鼓,酿成火灾;大肆毁坏农人庄稼,野猪拉的屎里都裹着石头等,都显得异常荒诞。再比如白大年以羊的外形同豹说话,豹竟然能听懂他的意思,并且同意他的请求,而当他变回人形时,把豹给吓跑了;老拔子死后具有老虎的味道;白秀死而复生等等,都充满了魔幻色彩。对此,作者曾说:“我的神农架小说中的神秘事情不是我编的,是大量真实的存在。写神农架,你不想神秘都不行,这与我喜欢魔幻现实主义无关。”不管这些情节究竟是否真实存在,它们的出现总让人感到陌生、新奇、神秘莫测,同时也为小说的内容罩上了迷幻色彩,增强了小说的可读性与故事性,使得小说更加扣人心弦。但是现代科学告诉我们,那些传说显然不可信。那么,小说为什么还要安排这些不可信的东西?
      陈应松曾表示“小说没有象征不能成其为小说。我的小说即使真实得让人发抖,但也是象征色彩很浓的真实。没有象征的细节和语言我是不会用的,故事没有象征意味我是不会写的。象征就是有意味的语言、叙述方式和情节,我的小说追求意味。”由此联想到他关于神农架小说中的故事不是自己编的的声明,结合《猎人峰》故事梗概分析,这些神秘情节无疑饱含了象征意义,也恰是作者思想用意所在。《猎人峰》中人与人、人与兽的博弈,说白了就是为了生存。生存的艰难可想而知。至此,我们终于明白:“小说在神秘的渲染之下,隐藏的是作者‘对于生命存在的叩问和追寻,以及对生命尊严的拷问、对命运无法阻止的探寻与穷竭’,深刻地揭示了生命存在的艰难和困苦。”
      
      四、余语
      
      《猎人峰》是陈应松神农架系列小说的巅峰之作,它代表着陈应松当前小说创作的最高水准。而实际上,《猎人峰》也代表着当下中国小说的一面旗帜,这由它在国内的小说排行榜、被转载与出版、研究与评论以及获奖情况可见一斑。《猎人峰》取得的成绩是显著的,它的成就与社会影响主要表现在小说的文学本位、人性抒写与生态关怀三个方面。
      首先,《猎人峰》捍卫了文学的尊严。陈应松对待文学的态度无疑是审慎的,他曾说“我的写作态度绝对是虔诚的,我要对自己负责,对自己的名声负责,我写作越来越战战兢兢,越来越不敢造次,心中越来越畏惧小说。我感到我现在写小说就像杀人一样,要痛下决心。我总是怕冒犯什么――倒不是政治等具体的东西,而是隐隐中的什么东西。”[z02他写《猎人峰》亦如此:“第一天开始写这部小说时,我焚了三炷香”。在市场化大潮与消费主义肆虐下,陈应松固守住了文学的良知,创作出了一些列优秀作品。其笔下的《猎人峰》不仅是这类优秀作品的代表,而且“在当代中国文学中是一部具有传奇色彩和批判现实主义力量的重要作品。”由此联系到当下的中国文坛,那么,陈应松的坚守与《猎人峰》的成功就不单单是陈应松个人的荣誉,而是整个中国长篇小说创作界乃至整个中国文坛的丰收。正如评论家罗勋章所言,“《猎人峰》是陈应松神农架小说系列的巅峰之作,也是近两年来中国长篇小说创作难得的佳构。”可以肯定,对现实的揪心的表达表明,陈应松作为一个作家,始终没有忘却自己时刻肩负着的道义和文学上的责任。
      其次,《猎人峰》对人性的关注与开掘拔高了小说的层次与境界。陈应松神农架系列小说往往“不是平凡无奇的简单叙述,更没有肤浅的价值评判,而是以悲天悯人的人道主义情怀记叙了种种命运的惨剧,充满了人与自然的、人与社会的、人与人的、人与自我的重重矛盾冲突。”这些小说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在生存的无奈、人生的无常、命运的无情中展开叙述。陈应松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和灌注在小说中的人道主义情怀触发对于生命与生命间的种种胶着、冲突、背离的思考的努力,既彰显了人性的力量,又获得了广泛的认可。以至于,关注底层,抒写人性与苦难几乎成了陈应松神农架系列小说研究者们普遍的结论。其新作《猎人峰》仍属于他神农架系列的一部分,依然是对他心目中的“神农架”的神秘和传奇的展现。只是陈应松将神农架的审美资源更大地挖掘开了,他投入的思想含量也更多,对人类的仇恨思 潮、杀戮轮回有自己的新的深沉思考,表现的是人类本性。因而,小说“文本奇异诡谲,语言浓稠喷薄,故事惊心动魄,场面气势恢弘。对人性的挖掘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是近年来长篇小说的一个高峰,让人震撼不已。”
      再者,对生存意识与生态危机的关注,丰富了小说的主题与社会意义。一方面,《猎人峰》中人与兽、兽与兽、人与人的博弈“深刻揭示了神农架山乡所面临的生态危机,包括严重的自然生态危机和精神生态危机”,强烈的危机感指引着人们更多地开始思考生存问题,开始思索理性对待自然,寻求出路;另一方面,小说中兽与兽、人与兽的相互蚕食实际上也代表了某种食物链,体现了自然界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以及人类在践踏其他生物生命的同时戕害自我的过程。于是,《猎人峰》成了整个社会乃至生物圈的警示牌,它预示了人类无视生态的悲惨结局。作家“将人类生存现状的残酷、精神价值的空虚升华到人与自然、人与其他生物物种关系的高度,充满仇恨的猎人峰冷静地注释着人与兽的博弈、人与人的绞杀。”很显然,《猎人峰》对于生存环境的关注达到了近似极限的程度。评论家雷达在《猎人峰》研讨会上指出:“《猎人峰》是一部立意很独特的作品,是一部警世之作。”确是精辟之言,可以引以为鉴。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近几年的生态文学作品不少,但是主题相对简单而且表现力十分有限,《猎人峰》主题宏大而厚重,恰好填补了这片空白。
      应该指出,《猎人峰》同样延续了陈应松神农架系列小说的惯有写作思维。这个共性思维突出反映在小说的主题和背景环境上。从主题上看,“小说一直都在述说着一个相同的主题,即神农架与现代性社会的对话”,作家在对话中批判现实、呼吁反思,从而在小说中对人性的善与恶、人类与自然、乡村与现代化等问题做较深沉层次的思考。从小说背景环境分析,“小说都是与神农架有关的,假托的背景都在神农架。相应地,小说中的故事、叙事基本上也无一例外地围绕着“神龙架”这一特定社会环境展开。在这一系列小说中,陈应松坚守住了文学的良知,他“对于人类与自然、乡村与现代化等问题做了深沉的思考。在此基础上,小说《猎人峰》集大成似地对于人类生存问题的追寻与拷问、人性的善与恶的深层挖掘以及多元的叙事策略的探索使其获得了深沉的艺术力量和变幻多姿的艺术魅力。
      总之,陈应松以《猎人峰》为代表的神农架系列小说在近十年的中国小说界异军突起,给读者呈现出一片原生态的神农架山水以及置身其间的人和事。评论家们普遍认为“《猎人峰》这个小说写得很棒,从大思路到细微处,从结构到语言肯定是近年来的一座高峰”。《猎人峰》的成功是不争的事实,因为:《猎人峰》别样的视角、独特的视角、多元的主题、奇异的故事、精妙的情节、恰当的节奏、诗化的语言、丰满的人物、神秘的氛围、奇巧的构思、丰富的细节、鲜明的地域、奇瑰的意境、细腻的写实主义和“浪漫的超现实想象巧妙地结合及渗透在字里行间的生命感悟和哲学思考,共同营造出了一个鲜活、独特而深邃的艺术空间,逼真而深刻地象征着时代的生存状况”,使得小说具有很高的审美与艺术价值,值得细细品渎、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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