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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娇羞,求抱走!:抱走小6

    时间:2019-05-17 03:18:56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前言:  苏苏恨铁不成钢地杀到家里来吐槽我的窝囊,说爱情不是你让我让的玩意儿,我知道他喜欢你后我伟大到连你家钥匙都白送他了,你个不争气的怎么就不知道直接扑倒呢你?!
      一、【事不过三的掀桌冲动】
      好吧,所以我说当我捂着满嘴流血的牙口时,我是想给这个二货医生掀桌子的。
      我几乎是满嘴喷血地吼着“医生我流血了”扑进诊室来的,而这个戴着无框金丝眼镜的男人看见我的牙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是再晚来一步,就惨了。”
      我顿时浑身一抖,几乎要给这个把白大褂穿出舞台感的医生跪下了,我悔不当初,我不该为了口腹之欲去路边买那个新疆小贩的方糖,更不该为了向苏苏显示我牙口之好而嘎嘣一口下去,结果差点出现血溅三尺的局面。
      我颤抖着望向他:“医生,我这个,很严重吗,再晚一步会怎样……”
      医生斯条慢理地摘下他的口罩,对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你要是再来晚一步……”
      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苏苏也紧张得一把攥住我的衣角。
      就听这个二货医生说:“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就要下班了。”
      好吧,如果现在不是为了我整齐洁白的牙,我是很想掀他桌子的。
      苏苏明显憋不住了,死死咬着嘴唇。
      我捂着嘴,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医生,赶紧给我看看吧。”
      医生示意我躺到椅子上,仔细给我检查了半晌,皱起了眉:“是吃什么了,怎么弄这样?”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承认是吃了块糖引发的血案。
      他正给我用器械检查,闻此用那根长长的铁棍状的东西敲了敲我的牙。
      “你这么大的人了,吃糖还会磕到牙,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长霉了?”
      好吧,这是我第二次想给这个二货医生掀桌子的。
      在我努力深呼吸想着看完之后要不要写匿名信投诉他的时候,他已经收起了检查器械,见我还在发呆,突然又笑了笑:“其实也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还没伤到牙根。”
      本来我也做好了掀桌子准备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脾气了。
      二、【为你紧抱糖罐不撒手】
      好吧,虽然我顾小凉总是一副看见帅哥就犯二皮脸的样子,但我始终记得帅哥等同于食人花这么一个道理,看着光鲜亮丽温软动人,但是只要一靠近就会被他隐藏的爪牙吞噬。这样活色生香的例子多得是,比如,当年的我和苏绍生。
      只因我始终铭记这血淋淋的教训,所以我虽然垂涎鹿长宁斯文的小模样,却一点也不敢动心。倒是苏苏,从此以后天天抱着糖罐蛀蚀,为了长几颗从小就无缘的蛀牙就能去牙科见鹿医生而努力着。
      一个月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的进了牙科,只是她精心描上的乌黑大眼睛和火辣的红唇都在她疼得满地打滚的眼泪和汗水里化为了乌有。
      鹿长宁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挠了挠头:“一般这个年纪了应该不太爱吃糖啊,怎么牙全都被虫蛀成这样了?”
      我当然不能把苏苏对他的爱慕与敬仰在这样狼狈的场合供出来,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说:“咳,最近老参加同事同学的喜宴,喜糖吃多了,呵呵。”
      这话似乎戳中了鹿长宁,他不禁也感慨起来:“是啊,我的小学同学的小孩都满地乱跑了,合着我们还在这条路上奋斗啊。”
      苏苏在牙疼的空隙听见了这句话,猛然含着眼泪欣喜地问道:“鹿医生,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啊?”
      鹿长宁笑着摇摇头。
      苏苏顿时原地满血复活了。
      三、【当娇小的黄世仁遇上高大的白毛女】
      黄世仁病了,有气无力地蹭在我怀里,黑豆般的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眼泪。
      我手忙脚乱全然不知道该怎样,正慌张,想起抽屉里有一张宠物救护站的名片,赶紧抱着黄世仁出门。
      宠物救护站内。
      穿着护士服的小女孩小心地抱起黄世仁,一边问我:“这只泰迪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给它顺了顺毛:“它叫黄世仁,今年九个月。”
      “扑哧——”小女孩一下笑了起来,“黄世仁?为什么给小狗起这样的名字啊?”
      因为它曾经的主人曾像黄世仁一样剥夺了我的一切,笑容、热情,以及爱人的能力。
      在我扔掉一切跟他有关的东西时,也想把它丢弃,可是苏苏阻止了我,因为苏绍生已经带着我的存款跑路了,这小东西无处可去,苏苏说,如果你真的想把一切跟他有关的都扔掉,你为什么不把你自己扔掉?既然你能给自己重生的机会,为什么它不能呢?
      所以我还是留下了它。可是,这些东西,有必要说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听吗?
      我遂微笑:“因为它太贪吃了,像黄世仁一样对我各种剥削。”
      护士小姐笑,把黄世仁抱进医生办公室。
      我攥着挂号单也跟着进来了,赫然看见某个熟悉的身影正抱着黄世仁仔细检查。
      “鹿医生?”我愕然,这也太坑爹了吧,他竟然还是一个兽医?!还是他本来就只是一个兽医?!
      鹿长宁闻声抬起头来,看见我,不由得也是一愣:“顾小姐,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啼笑皆非地看着他:“你不觉得这话我应该问你吗?你到底是兽医还是口腔科医生啊?你这样的身份让我很不想承认你帮我看过牙哎。”
      鹿长宁嘴角浮出一个小小的梨涡:“我是口腔科出身不错,但是从小就喜欢猫猫狗狗,所以也考了相关证件,偶尔来这做义务兼职。”
      “这样啊?”我将信将疑,不禁想起大学的校医来,那厮就是一兽医,感冒就开白加黑,咳嗽就开急支糖浆,从来不会整别的。
      鹿长宁仔细检查了一下黄世仁,问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症状的?你有没有给它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挠了挠头:“好像是昨天晚上帮它过完生日就开始这样了,吃的嘛……”我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啊,就吃了块巧克力蛋糕啊。”
      “什么?!”鹿长宁一双大眼快要瞪出镜框来:“你给它吃巧克力蛋糕?!”
      呃?
      “不能吃吗?”我有点愣,“巧克力蛋糕很好消化啊,是软软的啊,而且狗狗不是杂食性动物吗?”
      鹿长宁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拜托你小姐,巧克力蛋糕又甜又黏,狗狗的肠胃怎么受得了?何况它才几个月大?对吧?”他温柔地看向小狗,“对了,你叫……你叫黄世仁?!”鹿长宁惊讶地提高了嗓音,一边转向我,“它叫黄世仁啊?”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嗯哪……”
      很快我就发现他惊讶的点和我不一样了,因为护士小姐探进头来说:“鹿医生,你们家白毛女已经体检完了。”然后抱进来一只毛还微微发潮的阿拉斯加犬。
      当我跟苏苏说完发生的一切,她已经笑得我能看见扁桃体了,一边颤抖还一边捂着她那补过的牙口发表意见:“我说你们俩怎么这么搞笑啊,都乐死我了,赶明儿我要去买只狗叫杨白劳,啊哈哈哈……”
      我很无语地踢了她一脚:“我拜托你有点良心好吗亲,当时我们俩看着那两只狗那是遍体生寒,他家那么壮一只狗,叫白毛女哎,我们家那么小的黄世仁搁它跟前就像玩儿似的!”
      苏苏笑了半天终于顺过气来,爬到沙发上一本正经咨询我:“哎,说真的,你说我买只什么狗比较好呢?”
      四、【那么,把爱情挫骨扬灰可好】
      苏苏在本月数次壮烈进牙科补牙后,终于成功地让鹿长宁记住了这个高龄嗜甜女士,而后她老人家又拉着花了半个月薪水买的阿拉斯加犬去“偶遇”白毛女和它的主人。
      我本是想前去观摩的,只是想起上次抱着黄世仁离开之前,无意间多嘴问了一句,鹿医生,你的那些兽医证在哪个地摊办的啊?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结果他差点放白毛女来咬我,我看这次我还是歇着吧。
      同事蜜儿见我有空,非拉我去陪她看婚纱,我推托不掉,只得答应。
      “小凉,这个好看吗?”蜜儿指着一袭纯白的拖地长裙问我。
      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好看好看。”
      蜜儿开心地说:“那你等我啊,我去试试。”说着便进了试衣间。
      其实我是很排斥来这些婚纱店,这里面每一个喜气洋洋挽着男友的新娘和那些精致的婚纱,无一不是在提醒当年的我是如何壮烈地被弃婚。
      我漫无目的地看着一对对在试衣服的新人,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右眼一跳。
      这样狗血的剧情开始让我浑身发抖,我不能相信,我开始深呼吸。
      那个背影就像是有感应般正好转过身来,那一瞬,仿佛黑暗中突然被撞开的门,涌入的
      光芒刺得人几乎要留下血泪。
      “你不负众望刺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这是我见到苏绍生的第一句话。
      他戏谑地挑眉,笑笑地搂过正试着婚纱的女孩:“我女朋友,未来的妻子,朱蒂。”
      朱蒂唇红齿白娇俏可爱,身上的这款“真爱之吻”,竟和我烧掉的那件耻辱婚纱是同一款。
      “嗬,不错啊,这么多年来,你的品位一点也没有变啊。”我皮笑肉不笑。
      朱蒂很聪明,一下就听出了我的话外音:“呀,绍生哥,不会吧,这就是你抛弃的那个女人哪?”她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来居高临下俯视我,“可是人家不觉得怎么样呢,幸好你抛弃她了,不然你会把人家的审美水平都拉低的呢。”
      我很想若无其事地说幸好苏绍生抛弃了我,不然我会觉得他选择一个小矮人是在侮辱我的身高,又或者是近年来口味变了想找找父爱的感觉了,可是这些尖酸的话全部填在喉里,一句也吐不出来。
      我咒骂他,讥讽他,难道不是在讥讽我自己,讥讽我们有过的所有伪幸福的回忆吗?
      “小凉我……”蜜儿拎着裙裾出来,看见眼前僵住的场面,不由得一怔,但到底是当年亲眼见证了苏绍生弃婚现场的人,她立刻反应了过来,蹬着高跟鞋拦在我面前,“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然后看了看苏绍生,“哟,瞧这阵势,您又要结婚啊,我看你倒不如在婚纱店办个至尊VIP得了,以后经常换人什么的还能优惠,说不定还能抽个iPhone什么的惊喜大奖呢。”
      朱蒂立刻不干了:“你瞎说什么呢,怎么,见不得人幸福啊!”上下打量蜜儿,“你也要结婚?那我祝你有本事留住新郎,可别也成了弃妇!”
      “喂,你说什么?!”蜜儿本是帮我出头,一听这句就怒了,“你再说一遍!”
      朱蒂不甘示弱地嚷了起来:“再说一遍怎么了,我说我祝你不当弃……”
      话还没说完,蜜儿一个耳光就招呼上去了,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两个女人穿着婚纱蹬着高跟鞋打成一团,然后更多的人冲上去拉架,苏绍生灰色的西装正像块抹布一样被扯来揪去。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像一出最可怕的搏斗。曾经,我在心里一遍遍上演我怎样暴殴这个浑蛋的场景,我以为我会抓得他满目疮痍,但是,当他真的站在我面前,我突然什么都不想做了。
      因为,我不爱他了。
      一点都不爱了。
      五、【把前男友的婚礼变成他的葬礼】
      浓稠的雾气渐渐散去,我动了动嘴,试图发出一个声音来。
      “哎,醒了,小凉醒了!”耳边传来兴奋的声音,我努力睁开眼来。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鹿长宁。
      我吃力地环顾四周:“我是牙被打掉了,还是你们把我送到兽医院来了?”
      鹿长宁忍俊不禁,伸手把我扶坐起来,苏苏贴心地在我背后垫好枕头,让我更舒服一些。
      “蜜儿呢?”我有些担心地问。
      “你呀,还好意思问,你说人家蜜儿替你出头去扇人她没受伤,一回头,你昏倒了,难道!还惊吓过度啊怎么着?”一说起这个,苏苏就恨铁不成钢,“蜜儿公司有事先回去了,叫你别担心。”
      我这才放下心来,不由得扫了一眼鹿长宁。
      他似看透我的心思,微笑道:“苏苏在我那里给狗狗体检,听到你出事了,着急赶过来,狗狗也扔在医院了,我是给她来送狗的。”
      原来如此。我看着有些尴尬的苏苏,对她眨眨眼,看来苏苏的诚意终于要感动月老了。
      苏苏没接我的茬,反而恨恨道:“你也真是没用,你还以为自己是紫薇啊,要是当时我在那里,我非化身容嬷嬷,抽死他不可!”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鹿长宁不明所以,问道:“这么苦大仇深的,到底是谁啊?”
      苏苏瞪了他一下,鹿长宁立刻会意,对我露出一个抱歉的神情,我笑着摆摆手:“没事,都过去了,不就是骗财骗色的狗血剧呗,本来准备结婚了的,他借口体恤我,把我的存款全转到他名下,结果我们喜帖也印了,喜糖也发了,他却在结婚当晚卷款逃跑了。”
      苏苏捏捏我肩膀,我抚慰地对她笑笑。
      鹿长宁听得义愤填膺:“那你怎么不去告他呢?这样的人,火葬场都拯救不了他!”   怎么会没想过呢,只是律师告诉我,既然在此之前钱款已经转到他的名下,而我又没有足够证据说他只是骗取钱财,那么即使抓了他,只要他说我们双方是感情不和他才逃婚,钱财转让是我自愿,那么我也没有办法。
      我想起律师惋惜的神情,一片默然。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嘿,小凉,你猜我手里拿着什么?”
      六、【对着你的婚礼三鞠躬】
      匆匆赶到星巴克,蜜儿跷着二郎腿正得意扬扬地冲我们招手。
      我和苏苏疑惑的坐下来,就看见蜜儿把手中红彤彤的东西往桌上一拍:“看看这是什么啊!”
      苏苏随眼一扫:“这不就是你……苏绍生的喜帖?!”
      我一把抓过来,喜帖上端端正正地印着苏绍生的名字。
      “这个你怎么弄到手的啊?”苏苏一脸震惊。
      蜜儿得意扬扬:“还不是那天婚纱店看人家桌上放着,就顺过来了。”
      苏苏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你不会是想让小凉去参加那个人渣的婚礼吧,那可不行,小凉要再跟他见面,除非是在他的葬礼上。”
      蜜儿道:“我就是想让小凉把苏绍生的婚礼整成他的葬礼。”
      于是四道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我瞬间有种在微波炉上旋转的感觉:“苏绍生是该死不错,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见他了。”
      蜜儿恨恨道:“你不见我还要见呢,那个女的,竟然敢咒我,我非得把他们的婚礼搅黄了不可!”
      “那么请问我该怎样给他办成葬礼呢,难道我手捧菊花庄严肃穆地走进去对着他们的婚纱照三鞠躬?”我犹豫一下。
      “最好你再披麻戴孝一身素白地飘进去,啊,不然这么着吧,我给你去弄两只藏獒你们牵着人五人六地杀进去?”苏苏跟着起哄。
      蜜儿翻了个白眼:“我拜托你们动动脑子好吧亲?我去是肯定不行的,那天我动作太明显了,搞不好刚进去就直接被扔出来了,还得小凉去。”
      我顿时浑身无力:“我进去可能会被朱蒂直接泼硫酸吧?”
      蜜儿道:“这你就想错了,她肯定巴不得你来,让你来看看他们是多么恩爱。”说着对我挑了挑眉,“你可别说你现在不恨他了不想去了啊,我那天可是为你受了气的,现在你好歹要帮我顺顺吧?”
      七、【天朗气清,适合压马路】
      明晃晃的阳光照过来,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躲进逆光人投下的阴影里。
      “我说,咱俩就这么站着?”被当成遮荫地的人终于抗议了。
      我眯起眼睛看他:“不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鹿长宁终于爆发:“喂,是你们请我来的哎,怎么现在又把我当扫帚一样啊!”
      我咽了口唾沫,很想说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那咱俩走走吧,老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
      于是,被苏苏召来训练默契度的鹿长宁医生不情不愿地跟着我开始逛公园。
      磨磨蹭蹭逛了半天,鹿长宁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口渴了,我要吃冰激凌。”
      我看着鹿长宁医生此时一副炸毛的神情,只好小心翼翼地问:“渴了,喝矿泉水比较管用吧?”
      鹿长宁挑了挑眉:“你嫌贵?”
      “绝对不敢!”我立刻整顿衣裳起敛容,二话不说买了两草莓味的过来。
      鹿长宁接过冰激凌的表情简直像黄世仁见了骨头,白皙的脸立刻开了花,朵朵灿烂,拿着“吧唧”就是一口:“我可爱吃冰激凌了,但是从小我妈就不让,于是小时候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吃冰激凌,考第一了要吃,得三好学生了要吃,过生日了也要吃,但是现在知道吃多了伤肠胃,才开始戒的。”
      有了美食做伴,我也心情大好:“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有自虐倾向?”
      鹿长宁挖了一勺冰激凌:“是啊,我就是有自虐倾向才去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伪男友勾当啊!”
      我不禁白了他一眼,他赶紧扯开话题:“其实吧,冰激凌还有别的用。”
      见我认真看着他,就推推眼镜得意地笑道:“像那些狗血电视剧啦,一般男主角求婚啊什么的,都会把戒指藏在冰激凌里呢。”
      我猛挖几勺,做寻找状:“那我得好好找找那个卖冰激凌的大妈有没有给你塞一个戒指。”
      鹿长宁差点被呛到:“得了吧,我可真不欣赏这一种创意,就往好里说吧,要是吃到嘴里,不留神一嘴下去,那肯定会划伤牙龈什么的,于是女主角还要带着一嘴血忍着痛和男主貌似幸福地KISS,多痛苦哪,往衰里说,万一要是吞下去了怎么办?是开肠破肚拿出来,还是顺着人体排泄出来?不管怎么拿出来,戴在手上应该都会有阴影吧?”
      我先是一愣,继而拍拍他的肩,大笑起来:“果然是三句话里不离开本行啊!你可真行!要是当年苏绍生用这招向我求婚时,我要有你这觉悟,哪能被弃婚呢!”
      阳光像金色的细沙一样洒下来,铺得满地都是,亮亮的晃得人眼晕。
      鹿长宁专注地看着我,突然不由分说,一把将我拉进怀里。
      八、【放弃吧,鹿长宁】
      “我说,苏苏,咱能逛街时不带着你们家杨白劳吗?”在受了商场诸多白眼后我终于弱弱开口。
      苏苏一脸怨气地瞪着我:“不什么不呀,气死我了,你知道上次我带着杨白劳去找鹿长宁跟他攀亲戚,结果你知道怎么着?他家白毛女也是公的!”
      “什么?!”我张大嘴,随即放声大笑,“是公的干吗叫这名儿啊,啊哈哈,太搞了……”
      苏苏恨恨地说:“我这是图了个什么啊我,真是郁闷得我都得忧郁症了!”
      我干笑,装作认真地挑选衣服,手却不由自主的摸向口袋,那里,窝着一张被蹂躏得七零八落的纸。
      “小凉,准备好了吗?”鹿长宁的电话凌晨四点就催了过来。
      电话那头他跃跃欲试,我不由得好笑:“今儿又不是你的大喜日子,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鹿长宁咕哝了句什么,我一时没听清楚,问:“腹谤我呢?”
      鹿长宁道:“哪敢啊,你赶紧起床收拾吧,女人砌个脸不得两三个小时啊。”
      我顿了顿,没有指出这是和装修一样是门面功夫,只是小声道:“我不想去了。”
      电话那头静了静,半晌,听见鹿长宁笑:“怎么,害怕一两个小时不能变身啊,那也别急啊,犯不着为了一个铁钉放弃一个国家啊。”   我抬眼看了看窗外黑沉的天,没有一丝光亮,如同盲人的眼睛:“我不想去了,真的,我觉得没有意义。”
      鹿长宁不说话了,只听见电话里细微的嘶嘶声。
      我挂了电话。
      九、【局中局 戏外戏 谁还好奇】
      沉沉睡去,等再撑开眼皮,太阳已经热气腾腾地往西边走了。
      厨房里有浓郁的粥香传来,像只小手一下一下地拉扯我。
      这个苏苏,果然刀子嘴豆腐心,我决定赏她一个熊抱。
      蹑手蹑脚拉开门便冲着那个背影抱过去,一边上下其手:“苏苏还是你对我好啊,男人他妈的就是浮云啊有没有!”
      抱着抱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了,这个手感怎么怪怪的?我疑惑地抬眼,正好那张脸微笑着转过来,我的妈呀,是鹿长宁!
      我尖叫一声火速甩手,突然觉得手上一烫,然后哇的一声哀号起来。
      “鹿长宁医生,抱你一下就要被粥烫,你的自我保护措施也太强了吧!”我气哼哼地瞪着正帮我涂药的某男。
      鹿长宁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谁让你松手的?”
      呃?
      我只觉脸一烫,立刻转移话题:“喂,你怎么进来的啊,还有,你来干吗啊?”
      鹿长宁把棉签往桌上一放,突然说:“婚礼砸了。”
      还没来得及表示,鹿长宁接着说:“苏绍生被抓了。”
      我“哦”了一声。
      鹿长宁望着我,目光有些奇异:“你怎么没反应啊?""”
      我顺顺头发:“我这不是简短而有力地回应了你吗?”
      鹿长宁差点把手中的粥洒出来,半晌,倒是憋不住自己先说了:“那个女孩,是警察,他们跟了他好久了……他骗过十几个女……”
      “好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关我事,别说了。”
      鹿长宁看着我,目光审视。
      我一口气把粥喝完,结果烫得我把舌头伸得跟黄世仁一样。
      鹿长宁扑哧一笑,突然正色叫我:“顾小凉。”
      “?”
      “我喜欢你,我愿意一辈子照顾你。”他的侧脸真好看,暮光斑驳地印在他的脸颊,薄而柔软的橘色,“还有,黄世仁。”
      “……”
      “你哭了?”鹿长宁慌张又欣喜,“这个……我可以理解为喜悦的泪水吗?”
      “不是……”我终于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了,“鹿长宁你抓着我烫伤的手了!”
      十、【你是我落荒而逃的措手不及】
      那天鹿长宁是怎么反应来着的?
      他的脸犹如坏掉的走马灯,红了又青,青了又白。
      我听见自己特别矫情地说,“其实我觉得吧,你和苏苏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还听见自己绝情地说:“我还是喜欢苏绍生,即使他坏。”
      鹿长宁被我的无耻无情无理取闹打得措手不及,他“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落荒而逃的脚步险些踩到向他殷切示好的黄世仁。
      一天以后苏苏恨铁不成钢地杀到家里来吐槽我的窝囊,说爱情不是你让我让的玩意儿,我知道他喜欢你后我伟大到连你家钥匙都白送他了,你个不争气的怎么就不知道直接扑倒呢?!
      我说服不了她,只能让那张纸向她解释。那张我在婚纱店昏倒后从医院拿到的一张诊断书,很薄很薄,但苏苏怔怔地看了十分钟后,终于没再说话。
      十一、【把眼泪折叠起来送给自己】
      真正的医生,敢于正视被拒绝的惨痛,及直面惨淡的女生。
      鹿长宁医生仿佛成了这句话的得力代言,他开始像八爪章一样死黏着我,每天在楼下守着求接送,包送饭,甚至还恬不知耻地用俊朗的小模样打动了前台美眉,以至于我每次下班就会看见一个男人横躺在大厅沙发上一脸星星眼地看着我。
      “鹿长宁医生,你是属502胶的吗?”我终于不能无视地走过了,不是因为落了一地的不是花瓣而是他的玻璃心,而是因为他手上举着一个硕大的画了鲜红爱心的牌子,然后把我的名字堂而皇之地塞在那颗心里面。
      “亲,你记错了,我是属520的。”鹿长宁同志恬不知耻地占着口头便宜,一面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喏,爱心便当哦,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给你炖了只鸡。”
      我的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松动起来,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拼命唆使我接过去。
      我咬了咬唇,刚想伸手去接,突然眼前一花,整个就朝大地母亲深情拥抱过去,鹿长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开心调侃道:“不至于吧,才炖只鸡你就要幸福得昏过去了,那你以后可能会昏习惯的哟亲。”
      我缓了缓,终于清醒过来。
      想起那张诊断书,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他的手。
      鹿长宁,原来对你,我竟只能残忍。
      “对啊对啊,你可真是妇女之友,厨房福音,我正想着要给绍生补补身子,你就过来了,真贴心啊。”我啧啧有声地感慨着,伸手就要去拿保温桶。
      鹿长宁猛然将保温桶收回,脸色像烧煳了的茄子:“你们……怎么……还有联系?”
      我很无辜地看着他:“我不是说了吗,我还是喜欢他啊,所以我主动联系他有什么不对吗?”
      鹿长宁喉结上下滑动,脸上烧煳的味道越来越重:“所以,有好几次上班时间我来你公司找你,前台说你出去,就是去看他了?”
      我伸了个懒腰:“是啊,绍生在里面我不放心,所以去陪陪他。”
      “顾小凉!”鹿长宁脖子上的青筋全部暴了起来,从茄子直接升级到咆哮帝,“你的脑袋坏掉了吗?!那是一个浑蛋,浑蛋啊!”
      我悠悠地看着他,笑了起来:“喂,鹿长宁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吗,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物价这么高,苏绍生也该升值了,是不是?”
      鹿长宁牙关深陷:“顾小凉,你是不是疯了,他骗钱骗感情,他还……”
      “鹿长宁医生,探监的时间快到了,我不能再多跟你说了,有空再聊吧,绍生等着我呢!”我看了看手表,笑嘻嘻地拍拍他,转身就走。
      “顾小凉你给我站住!”鹿长宁突然狠狠拽住我。
      我深吸一口气,笑容满面地转过脸来:“又怎么啦?”
      鹿长宁右手插兜,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他深深地注视着我,却不言语。假如目光也有重量,也许我也可以写一篇《地心环游记》了。
      这样的气氛太尴尬,我只得笑着打岔:“老看我,难道是突然发现我割双眼皮了?”
      鹿长宁对我的笑话毫无反应,似沉入深海里,静默得仿佛不能呼吸。
      而这一切,都是我的残忍,隔绝了通往他的氧气:“鹿长宁医生,你要是没事我的赶紧去看绍生了哦,他还等着我呢!”
      半晌,他终于缓缓抽出右手来,两只手递过保温桶:“还是拿去吧,就算……就算你非要给那个浑蛋……你好歹也会吃两口吧。”
      我突然眼眶一热,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大大咧咧地夺过保温桶嘿嘿笑两声拔腿就冲进了出租车里。
      所以也就没看见他沉默半晌后,扔进垃圾桶里的一个小小首饰盒。
      我只是坐在车里,伸手捂住了眼睛。
      掌心一片潮湿。
      【尾声】
      至此,鹿长宁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被拐卖到了越南缅甸,彻底遁出了我的生活里。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拜我金马影后般杰出的演技,硬生生营造出一个苦等浪子回头的坚贞妇女形象,鹿长宁看到的是我一心等绍生的痴情场面。
      而这样的一切,终于让鹿长宁心死。
      我在鹿长宁消失后搬离了这个城市,独自来到另外一个陌生城市的疗养院里,慢慢度过那余下未知的日子。
      胶质母细胞瘤,是那张诊断书上唯一读起来费力的地方。
      让人生老病死错过痛过的时间,我宁愿选择不要去爱,可是为什么,每当想起的时候,心里还会潮湿?
      鹿长宁,你和白毛女还好吗?
      “喂,黄世仁!”
      我惊讶地转头,那个人逆光站着,虽然看起来那么狗血,可是我却忽然泪流满面。
      鹿长宁,为什么,偏偏你比爱情,早来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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