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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学的观照——照亮情人的女神_情人哲学句子

    时间:2019-05-11 03:27:29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第一次在报刊上读到灵焚的名字,眼睛就有被灼痛的感觉,及至读到他的散文诗,灵魂也燃起了一把通天大火。  散文诗也可以这么写?也可以说他使散文诗成为了散文诗。  我以前一直认为散文诗是稀释的诗,灵焚的散文诗纠正了我的偏见。他的诗浓烈、紧密、有爆破力,每一个字词都承担角色和意义,对人的经验、想像、思维造成的挑战是无限的。
      诗与非诗不是以分行和不分行来区分的,就像有的人写了一辈子诗,却不是诗人,而有的人不着一字,却诗意地栖居着,它是一种生活态度和思维方式,真正的诗歌,它是这样的一种言说,所道超过所言,意义超过表达。
      灵焚选择了散文诗,散文诗也选择了灵焚。因为灵焚和散文诗原本就是同义词,他们有着相同的性格和品质。按照海德格尔所说诗歌是真理的言说,而真理是存在物的敞开。通过书写我认为,散文诗比诗更费经历和精神,需要更加彻底地暴露、敞开、照亮。灵焚自己也说:“只有散文诗才会把你的情感、思想、审美律动、冥想轨迹全部变成文字,以尽可能准确的文字抵达自己生命的每一次尽头,让你虚脱。我的写作完成后常常有被掏空之感。没有比这种文体更值得付出生命的长度的。”
      只有强大的民族才敢说出自己的耻辱史,只有强大的人才敢写出自己的失败史,诗人的不幸正是诗歌的大幸。灵焚转身的情人让他正视了自己的人生和才华,让《情人》(海峡出版社,1990年)成为散文诗坛的一部里程碑式的标高,并找到救赎的路径和成神的方向。
      落后二十年读到《情人》,对我造成的冲击依然是震撼的,新鲜的,先锋的。仅凭这些作品我就知道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散文诗和诗歌是站在一个高度的,如果灵焚不出国,一以贯之地引领散文诗的队伍,今天的散文诗就会和诗齐头并进,尤如鸟儿天生的两翼,就不需要在今天还要强调、呼吁集结的必要了。
      但是灵焚出国了,就如同他的情人走了,这成为也成全了灵焚的宿命——即灵焚的哲学宿命和今天的散文诗创作指向。如同月亮一样,生活总是有离开我们的一面,但这并不是为了和我们的对立,而是为了我们的完满,丰富的充实,为了个体与整体间的完成。
      1990年初灵焚还没有选择柏拉图哲学之前,他就写道:“情人是一种不可靠近的终极之美,一种灵魂,一种归宿性的精神指向。”而柏拉图哲学中的“观照”就出现在人们对美的追求的最高阶段,即人们从以肉体的美为对象的追求开始,逐渐抛弃美的肉体因素,最终达到以美的终极——美本身。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暗合,灵焚的生命里充满了这样的玄机和暗合。就像如果他没有写过诗,就不会选择和迷恋柏拉图哲学,反之,如果没有柏拉图及其它哲学,他的散文诗也不会从过去的《情人》走向今天的《女神》。
      灵焚的名字是属于散文诗的,就像林美茂的名字属于柏拉图哲学,灵焚和林美茂是一个人,所以他的诗歌和哲学也互为因果、互相渗透、互相依存。
      无论是散文诗还是哲学,灵焚都有独创性——灵焚独创了散文诗句式,用“情感的纤手解开了语言的内衣”,就像独创了柏拉图哲学的“第一观照”(脱离肉体的纯粹灵魂的直接观照)和“第二观照”(哲人通过逻辑间接观照真理)划分方式(参照:《灵肉之境——柏拉图哲学人论思想研究》人民出版社,2008年)。
      如果说情人印证的是海德格尔“沉沦”的迹象,那么女神闪烁的就是柏拉图“第二观照”的结晶。所以“情人”写得有神性,不可企及,而女神却充满了人性,因为他把现实中的每一个女人都当成了活着的女神。从情人到女神,他完成了幻觉的瞬间:“那是男人永不枯竭的精魂哦!/幻觉的瞬间上帝已经失踪,而人类却在升华。”(《幻觉的瞬间》)也完成了神圣的祭奠者的确立:“你已经不再模糊而神秘了,情感的殿堂里供奉着我们相互完成的真相。”(《祭奠》)所以他才会在题记中写道:“神呀!我们是人,就让我们以人的方式活着吧!人哦!因为我们是人,我们就按人的方式活着吧!”
      从此,女神不再是不可触及的,而是可以一起委身的,像流水一样低,可以贴地而行。是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女人:“一种神圣的委身让我与你一同沉下,裸泳在比纯粹还要空白的深渊。/我只能相信一万年以前,水边站着的那人就是你。/那个看月亮的人头发很长,很长…… ……很长,/长得像低处的河床,可以让岩石的平静把流水磨得薄薄的。/然后,那颗心紧贴着地面远行。”(《另一种恋爱方式:入梦的路径》)
      承认人的神性后,反而更能获得充足的人性,就像确认自己的理性后,反而更能获得感性的富有:“在那些双手捂不住水声的夜晚,我们也许可以用理性为上涨的水位截流。/然而,我们怀疑理性属于自己的意志,宁可相信水是自己的本源;宁可让月光在水里获得细腻的质感,舒展温润的波涛,汹涌的波涛。/万籁已经揭穿了每一个夜晚的漏洞。/情感暴露了每一种意志的缝隙。”《朝圣——走向水边》
      这是一种回归,而回归在灵焚的散文诗中不是原始的硬性的回归,不是简单地人们所思考的那种回到自然状态,不是的。人们所渴望的那种早已失去的自然、那座由神所创造让人类居住的伊甸园不是灵焚所寻求的去处,他认为那些失去的已经失去了,甚至觉得那是一种庆幸,是人类获得真正自立的开始:“蛇们是无罪的,上帝。/我们饱尝拥抱中的迷醉。我们再也不是两只羔羊吻着你冰凉的指尖。我们不再走失”(《飘移》)。
      而灵焚所寻求的回归是人作为人的回归,回到人的自足、自立状态,在人的存在中把握神性的意义。所以,他的回归路径与至今为止人们的思考都不同,他要回归到一种柔软的心态,生态,他的姿态因此更镇静、成熟、从容:“此后,谁还能随心所欲地带走,那些大地回春后从我们的枝头上站起的斑斓?/你让我明白:/江河为什么会在大地上行走万年。/大海为什么总在寻找被贝壳藏起的那颗晶莹的泪。/究竟还有多少路途才能抵达你那敞开在世俗之上的心灵洞口?/粼粼的意识之中,/一种神圣的委身让我与你一同沉下,裸泳在比纯粹还要空白的深渊。”(《另一种恋爱方式:入梦的路径》)
      之所以这样,那是他明白,人在现实生存中的境遇、局限,人不可能超越作为人的现实生存而奢谈逃离,抵达自然的回归:“然后,再回到哪里呢?/母亲的子宫?蛋壳里完整的天空?/也许那才是生命最自然的生态。/然而割断脐带与啄破蛋壳属于生命的必然过程,从洞穴走进村庄,从村庄走向都市难道不是人类生命的路途?/拓荒者的篝火不仅仅为了取暖而点燃,他们相信,那些篝火将使子孙们的夜色不再因为禽兽的饥饿而颤栗。/城市,曾经是祖先们梦境抵达过的家园呀!”(《谁能回到一株植物》),而那些企望达到的超越现实生存的追求又是怎样的呢?“如果某一天,我们在茶楼已经整整坐了一个下午,那也绝对不能逃离烦躁的日常。我们一定是在那里等人,纵然在观赏茶色的舞蹈中似乎拥有了静静的时光。然而,在时间的末梢上,往事早已踮起了脚尖,昂起了不平静的某种期待。”(《谁能回到一株植物》)
      就这样,由于人的现实存在仅能处于第二观照的状态,人只有通过第二观照的命运自觉,在理性精神上发现人的神性而接近第一观照,让生命走向澄明之境:“也许净界在我们走向她的时候就已经敞开,让我们每一步踩在自己的往事上,一切的恐惧与留恋都顺着垂下的手臂,滴落满地的影子。当我们走进净界的那一刹那,她将完美无痕。”(《走向净界》)
      灵焚的这些关乎人的神性思维形成过程,在他的创作谈中有了比较明确的自觉阐述。最让我惊异和感动的是这一段话:“我尝试着通过自己的作品,让现实中所有的异性从‘情人’的层面上升到我生命中的‘女神’,让我以景仰与膜拜的心情,神圣地面对男女生命经营过程中应该赋予女性的审美地位。我始终认为,作为男人,面对女人首先应该作为其情人的角色出现,与其一起完成每一次生命的神圣经营。其次,还必须作为她的父亲,承担起一切应该承担的责任,让其在孕育生命过程中获得现实与精神上的安全感。然后,更进一步,男人还要作为女人的孩子,激发女人最大限度地释放出无限的母性之爱,让她的力量得到光芒四射的绽放。”
      这段话让我想起《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中,当一个女兵被德国兵杀死后,男上尉搂着女兵的尸体说的话——“瞧瞧他们干了什么?他们杀死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人类,如果这个女人不死,会结婚生子,成为繁衍人类的一个链条,可是他们却把这个链条切断了。”
      让女人成为女人,供奉她的神性,男人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人类才能得到终极的美、和谐和幸福,这应该是灵焚所思考的人的神性的来源,也是一种回归的路径。
      海德格尔认为:人的居住在于人作为短暂者向往神圣者,他等待神性,承受神性,用神性的尺量度量自己。诗作为一种特殊而崇高的度量,其尺量即神性。
      柏拉图也说:“从事哲学的人的灵魂,就应该使避开情感暴风雨的平静成为自己的东西,按照纯粹思维的引导并恒常在其中驻留,观照真实的东西、神圣的东西、仅凭臆想无法领会的东西而受到其养育,在有生之年,就必须坚持这种生存方式。”
      灵焚坚持了这种生存方式,所以他才能用诗歌的度量,哲学的观照——照亮了他从情人到女神,从沉沦到超越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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