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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全球战略调整:战略重心更多向亚太倾斜|分析美国把战略重心放在亚太

    时间:2020-03-30 07:42:27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内容提要】奥巴马政府上任以来对美国全球战略进行了令其前任难以相比的重大调整,将美全球战略的地缘政治、经济、军事重心都由欧洲大西洋向亚洲太平洋更多倾斜,以因应近年来欧亚形势所发生的复杂深刻的重大变化。从目前看,美对欧亚软硬实力对比的相对优势依然存在,且可凭借这种优势,运筹欧亚地缘战略,进行宏观调控,使形势的变化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以掌控对欧亚的主导权,保持主导地位。但从长远看,随着欧亚各自软硬实力的逐步提高,美现有的相对优势将被逐步削弱,美掌控对欧亚的主导权和保持主导地位将面临更多、更大的挑战。
      【关键词】奥巴马政府 全球战略调整 战略重心倾斜
      【作者简介】中国人民外交学会研究部主任
      
      回顾二战结束以来世界地缘政治演变的历史轨迹,美国和苏联在世界列强的激烈角逐中胜出,逐步崛起成为两个势均力敌的超强大国。为觊觎世界霸权而开展全球战略竞争,成为美苏势不两立的战略对抗根源。但由于历史、地缘、政治、经济、军事等诸多原因,美苏都将欧洲大西洋作为战略竞争的主战场及其全球战略的重心所在。为此,双方进行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冷战和战略对抗,形成了二战结束后的世界两极格局。苏联解体标志着世界两极格局的终结。这一意外的结局使美国再次成为二战结束后的全球最大赢家,成为“一览众山小”的单超独霸国家。失去原苏联战略制衡的美国认定,没有苏联的世界势必会转变成为由美主宰的单极世界。因此,美处心积虑,推行塑造单极世界格局的全球战略。从1991年至2003年的短短十余年中,美悍然发动了四场震惊世界的军事侵略战争,即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在这四场由冷战到热战的演变中,只有科索沃战争发生在欧洲,而其余三场都在亚洲。这标志着美地缘军事重心已向亚洲明显倾斜。美不惜代价敢冒战争风险所追求的战略目标在于:力图以其绝对军事优势威慑各国,征服世界,奠定由美主宰的世界单极格局的基础。然而,事与愿违,过度的侵略性军事扩张终于令美心余力绌,陷入难以自拔的战略困局。冷战结束以来,世界格局的演进也并未按美的意志趋向单极化,而是在曲折中逐步趋向相对平衡化和多元化,形成了当前世界主要力量间利益交融、竞合互制、相互依存的世界新格局。奥巴马政府上任以来,为因应世界地缘政治、经济、军事形势发生的新的重大变化,对美全球战略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重大调整。其所采取的主要战略举措是,全面加大对亚太地缘政治、经济、军事的投入和介入,将美全球战略重心更多的由欧洲大西洋向亚洲太平洋倾斜。这势必对当前和未来欧亚地缘政治、经济、军事格局的演变产生更加复杂而深远的影响。
      
      一、美国全球战略调整的主要方向
      
      近年来,美各届政府都对美全球战略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调整,虽侧重和举措各有不同,但谋求美对世界的主导权以确立美对世界的主宰地位是美各届政府既定不变且共同追求的最高战略目标。奥巴马政府也万变不离其宗,但其上任以来对美全球战略调整的范围之广、力度之大是其前任都难以相比的,尤其令人瞩目的是,将美全球战略的地缘政治、经济、军事重心都明显地由欧洲大西洋向亚洲太平洋更多倾斜。希拉里国务卿在其发表的题为“美国的太平洋世纪”的引人注目的文章中明确指出:“未来的政治取决于亚洲,而不取决于阿富汗或伊拉克,而美国自然将是此举的中心。随着伊拉克战争接近尾声和美国开始从阿富汗撤军,美国正处于一个转折点。在过去10年,我们为这两个战区投入了巨大的资源。在未来10年,我们对在何处投入时间和精力需要做到既有灵活性又有系统性,从而使自己置身最佳地位,以保持我们的领导作用、确保我们的利益并推进我们的价值观。因此,美国未来10年外交方略最重要的一项使命就是锁定于大幅增加对亚太地区外交、经济、战略及其他方面的投入。”
      (一)将地缘政治重心由欧洲大西洋向亚洲太平洋更多倾斜
      奥巴马政府上任以来对欧亚地缘政治的战略取向表明,美已对这一领域作出了前所未有的重大调整,已从美历来对欧洲的地缘政治投入和介入多于亚洲朝着对亚洲的地缘政治投入和介入多于欧洲的方向转变。其采取的主要战略举措是:
      1.刻意强化美在欧亚地缘政治中的亚洲太平洋属性以弱化美传统的欧洲大西洋属性。奥巴马总统上任后不久就在其对外政策演讲中以首任美国“太平洋总统”自诩,希拉里国务卿则在2011年亚太经合理事会(APEC)预备会上明确指出,美国是“太平洋国家”,暴露出美既要在亚太保持永久性存在,又要对该地区进行统治的长远战略目标。而从奥巴马政府对欧亚地缘政治战略调整的角度看,此举完全打破了美长期以来“重欧轻亚”的传统。通过强化美的亚太属性,弱化美的欧洲大西洋属性,美既可因应当前欧亚力量间的此消彼长,尤其是亚洲力量增强对美形成的现实挑战,又可通过强化美与亚洲国家的协调合作对欧洲形成战略牵制和压力,使欧洲继续屈从于美,进而形成由美主导的新的欧亚地缘政治格局。
      2.刻意增加和升格美与亚洲国家的高层交往而减少和降格美与欧洲国家的高层交往。奥巴马政府在上任后的短短一年多时间里,不仅总统、副总统和国务卿成为亚洲国家的常客,而且其他政要也接踵而至,多达30余次,这在美亚关系史上实属罕见。与此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奥巴马政府上任以来,美欧之间的双边高层交往冷冷清清。尤其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奥巴马总统居然不顾欧洲不满,拒绝出席原定于2010年5月在欧盟总部召开的象征美欧关系冷热的双边峰会。此事在美欧都引起强烈反响。欧盟外交和安全事务高级代表阿什顿感叹“欧洲已经不再占据美国战略重心的主要位置”。而美国外交学会会长理查德•哈斯则一针见血地指出,“欧洲已丧失了中心地位”,“欧洲对美国的重要性已经下降”。
      3.刻意增加美对亚洲地缘政治的投入和介入而减少美对欧洲地缘政治的投入和介入。奥巴马政府上任以来,对亚洲地缘政治的投入和介入大幅增加,以强化美应对亚洲地缘政治形势近年来所发生的新变化的主导权。在东北亚,美利用韩国“天安号”沉没事件,强化了对朝鲜半岛局势发展变化的宏观调控和主导权;利用日本与中、俄、韩在领土问题上的争端,不仅强化了与日韩的军事同盟关系,还借此对朝、中、俄强化了地缘战略遏制,从而既强化了美对东北亚地缘政治发展变化的操控又巩固了美对该地区的主导地位。在中亚和南亚,奥巴马政府通过向阿富汗发动新攻势,不仅强化了美在中亚和南亚的存在,而且强化了美对该地区地缘政治发展变化的主导权,尤其是对上海合作组织的发展形成了战略制约。在东南亚,奥巴马政府一改其前任疏远东盟的地缘政治战略,不断增加对东盟政治的投入和介入,不仅高调介入东盟牵头的东亚峰会,而且对东盟与中日韩关系的快速发展进行干预,尤其是利用东盟少数国家与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争端,意图离间东盟与中国的合作关系,并强化美在该地区的存在和对地缘政治的主导权。反观欧洲,奥巴马政府上任以来对欧洲地缘政治的发展变化兴趣淡化,不仅对欧盟一体化建设的发展进程漠不关心,而且对整个欧洲地缘政治形势的发展变化兴趣淡化,既少投入,又少介入。这从又一个侧面反映出奥巴马政府在欧亚地缘政治中将战略重心更多向亚洲倾斜。
      (二)将地缘经济重心由欧洲大西洋向亚洲太平洋更多倾斜
      近年来,亚洲经济保持高速增长的强劲势头,而欧洲经济则呈低迷疲软态势。在此背景下,美对欧亚地缘经济的战略取向作出重大调整,从美传统的对欧洲经济借重大于亚洲朝着对亚洲经济借重大于欧洲的方向调整。其采取的主要战略举措是:
      1.美在继续加强与日、韩、东盟这三个传统经济合作伙伴的关系的同时,快速发展和深化与中、印这两大具有后发优势的新兴经济体的合作伙伴关系,以逐步形成由美主导的亚太地缘经济新格局。此举旨在加强美对亚洲经济快速发展及其巨大潜力的开发利用,使美对亚洲经济的战略借重大幅增加,而对欧洲经济的战略借重则逐步减少。
      2.大力发展美与亚洲的贸易关系且已从贸易总量上远超美与欧洲贸易关系。按美商务部提供的数据统计,2009年美亚贸易量就已是美欧贸易量的两倍多。但美依然与欧洲保持在贸易质上的优势。 这种美亚贸易关系占据数量优势而美欧贸易关系占据质量优势的美与欧亚贸易关系格局,使欧亚之间形成相互制衡效应,而美不仅可以左右逢源,更有利于进行宏观调控以掌控主导权。
      3.利用亚洲外储远超欧洲外储的巨大优势,更多借重亚洲对美国债的巨额投资,扭转美欧间相互投资依赖性过重的传统倾向,从而使美变被动为主动,掌控美对欧亚贸易的主导权。
      4.大力推进跨太平洋伙伴关系(TPP)以制约东亚经济区域化的建设进程。奥巴马政府上任以来不断加大力度,加紧推进由美主导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此举对近年来东亚经济区域化建设进程将形成重大障碍,也暴露出美处心积虑要在亚洲经济区域化的发展进程中谋取主导权的长远战略目标。
      (三)将地缘军事重心由欧洲大西洋向亚洲太平洋更多倾斜
      综观近年来欧亚地缘军事形势的发展变化,与亚洲相比,美在欧洲大西洋地缘军事中总体保持相对战略收缩态势,而在亚洲太平洋地缘军事中则总体保持相对战略扩张态势。尤其是奥巴马政府上台以来,这种欧收亚扩的战略态势更加明显。其主要表现是:
      1.美对北约这个由其主导的最大军事集团的使命进行了根本性的变革和转型,完全改变了北约原来专防欧洲的地缘军事传统,将其军事触角伸展到了中亚乃至中东,不仅接替了美在阿富汗的单边主义军事行动,还强化了其对该地区的军事渗透和扩张。更需要指出的是,在当前为推翻利比亚现政权而发动的军事打击中,美欧都试图利用北约这个双方共同的历史遗产,来为各自的地缘政治利益服务,为维护西方对世界现有秩序的主导权服务。这也表明,美将其全球战略重心向亚太更多倾斜也使欧洲对亚太的战略取向作出了相应调整。
      2.美在亚洲太平洋地缘军事中加紧构建新型多边军事合作体系,其投入和介入远超对欧洲地缘军事的投入和介入。奥巴马政府上任以来,在不断强化美与日、韩双边军事联盟的基础上加紧推进美、日、韩三边军事联盟关系的发展和深化。不仅如此,美还将构建这一军事合作体系扩展到与东盟国家的双边和多边军事合作,力图最终形成由美主导的日、韩、东盟、印、澳等共同组成的涵盖整个亚太地区的双边与多边互补交织的新型多边军事合作体系。相比之下,奥巴马政府上任以来,对欧洲大西洋的地缘军事的投入和介入却乏善可陈。相反,美在欧洲大陆大幅削减军备之举倒是颇为引人注目与思考。据有关资料统计,1990年1月1日美国在欧洲仍有5904辆坦克、5747辆装甲车、2601套火炮装置、626架战机和243架武装直升机,但到了2010年1月1日却只剩下100辆坦克、606辆装甲车、206套火炮装置、209架战机和48架武装直升机。 另外,美国人对东欧国家迫切希望能得到其安全保护的要求亦反应消极,不仅放弃了原来要在波兰和捷克部署反导系统的方案,而且至今尚未在任何东欧国家建立新的军事基地。
      3.美对亚洲太平洋的军力部署已远超对欧洲大西洋的军力部署。从当前美在亚洲太平洋地区的驻军数量看,尽管美已表示要从阿富汗和伊拉克撤军,但其当前在该地区仍然保持着15万的驻军。在东北亚地区,美也保持着10万驻军。而美在冷战结束以来在欧洲大西洋的驻军都一直维持在10万人的规模。从军备情况看,美对亚洲太平洋的部署也在数量和质量上远超对欧洲大西洋的部署。据相关资料统计,美已将其部署在太平洋和大西洋的五支舰队中的三支调集到太平洋地区,且已将其总共11艘航母中的6艘调集到以关岛为中心的亚太地区。 美还将其最先进的“弗吉尼亚”级和“俄亥俄”级战略核潜艇以及B1、B2战略轰炸机和F-22隐形战机的部署都以亚太为主要目标。 从军演规模和频率看,美近年来对亚太地区的投入之多也让人刮目相看,堪比其冷战时期对欧洲大西洋的投入。然而,近年来,美在欧洲大西洋举行的军演无论在规模还是在频率上都与亚太地区相去甚远。
      
      二、美国全球战略调整的主要原因
      
      冷战结束以来,欧亚地缘政治、经济和军事都已发生了复杂深刻的重大变化。相对而言,欧亚之间的力量对比格局已发生了由原先的“失衡的欧洲与平衡的亚洲”到现在的“平衡的欧洲与失衡的亚洲”的历史性转变。而保持欧亚之间力量对比格局的相对平衡且形成互制则有利于美掌控欧亚主导权以确立美对世界的主宰地位。因此美将其全球战略重心由欧洲大西洋向亚洲太平洋倾斜是客观需要,也是其采取这一战略举措最根本的原因所在。当前已形成的力量对比格局相对平衡的欧洲,对美在该地区维持其主导地位和既得战略利益所构成的现实挑战已相对下降。而当前已形成力量对比格局相对失衡的亚洲,对美在该地区维持主导地位和既得战略利益构成的现实挑战则相对上升。对欧洲而言,苏联解体后,欧盟与北约都对原苏联的势力范围进行了空前的战略扩张,最大限度地压缩了苏联的继承者俄罗斯的战略空间。俄则竭力进行反扩张。经过此轮扩张与反扩张的激烈较量,当前的欧洲力量对比格局已相对客观地反映出美、欧、俄三边关系格局的现状和一个实力对比相对平衡的欧洲。但对亚洲而言,冷战结束以来,尤其是近年来,不仅本地区主要力量的消长已发生历史性重大变化,而且这些力量与美国的关系亦已发生历史性的重大变化。这种重大变化正是导致亚洲力量对比格局失衡的根本原因所在。因此,当前力量对比格局失衡的亚洲正处在趋向相对平衡的亚洲的过渡期。由于这一过渡期中各种力量之间的关系都在经历错综复杂的战略互动、调整和重组,所以当前亚洲形势中的不稳定、不确定因素都会多于欧洲。这对美要在亚洲地区维持其主导地位和既得战略利益所构成的现实挑战也显然要大于欧洲。
      (一)欧亚地缘政治形势复杂深刻的重大变化
      近年来,欧洲在欧亚地缘政治中的作用和影响呈相对降势,而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是亚洲则呈显著升势。欧亚之间力量对比此消彼长的重大变化,不仅正在逐渐扭转长期以来欧强亚弱的传统力量对比格局,也导致了两者在美全球战略中各自作用和影响的相应变化。欧洲昔日在美全球战略中为美所起的主要战略借重作用和对美不可替代的战略价值已经下降。世界两极格局解体后,欧盟趁势大举扩张,不仅成员数量成倍增长,而且一体化进程已迈出了举世瞩目的重大步伐,因而在国际地缘政治中的作用和影响也曾一度呈现强劲的升势。但激剧的地缘战略扩张也导致了欧盟现已陷入严重“滞胀”的战略困境,尤其是遭受本次全球性金融经济危机重击后,欧盟内在的多重危机集中爆发,大大削弱了欧盟的总体实力,尤其是统一对外的行动能力。在此背景下,欧洲在国际和欧亚地缘政治中的作用和影响相对下降势在必然。
      与欧洲相比,由于中、印两个新兴大国近年来保持快速发展的强劲升势及其强大的“辐射效应”对亚洲产生的整体提升作用,亚洲在国际和欧亚地缘政治中的作用和影响快速上升和扩大,因此亚洲在美全球战略中的作用和战略价值也相应提高。亚洲虽然在一体化进程方面与欧洲相比处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因而不可同日而语,但也不能不看到,亚洲在经济区域化的进程中已迈出了实质性的重大步伐,尤其是中、日、韩经济的日益交融及其与东盟经济的日益交融。亚洲国家经济关系日益密切,利益交融,依存度不断提高,势必导致其地缘政治关系的发展和深化,其自主性和独立性亦将随之提高,使亚洲国家不能不思考未来亚洲的共同愿景。
      (二)欧亚地缘经济形势复杂深刻的重大变化
      从地缘经济力量对比的角度看,欧强亚弱的传统地缘经济格局正在朝着欧亚经济力量相对平衡的方向演进。尤其是近年来,亚洲经济保持着稳定而强劲的高增长势头,增速约为欧洲的2―3倍,这不仅大大缩小了亚洲与欧洲长期以来形成的历史性差距,而且从长远看,大有超越欧洲的潜能。从美与欧亚经济关系的相互依存度看,美欧经济关系的相互依存度经过长期的发展已近极限因而正趋向相对下降,而美亚经济关系的相互依存度因存在巨大的发展空间而正趋向相对上升。其主要表现如下:
      1.美经济当前的复苏和未来的繁荣对亚洲的依存度已超过对欧洲的依存度。从近年来欧亚经济增长对比看,亚洲经济保持年均约7%的增长率,而欧洲的年均增长率仅为2%―3%,前者约为后者的2―3倍。因此,进一步发展和深化美与亚洲经济的合作与交融对刺激当前美经济复苏和保持其未来繁荣,具有欧洲经济难以替代的独特作用。
      2.美与亚洲的贸易总量已远超与欧洲的贸易总量。据美国商务部数据统计,2010年美与中、日、韩、东盟的贸易额为:进口额2876亿美元,出口额6778亿美元,进出口总额为9654亿美元;而美与欧盟贸易额为:出口额2208亿美元,进口额2813亿美元,进出口总额为5021亿美元。前者进出口总额为后者的近2倍。 这说明,长期以来美欧进出口贸易额高于美亚进出口贸易额的传统格局已被完全逆转。
      3.对美而言,亚洲市场的潜力远大于欧洲。从开发情况看,欧洲市场经过长期开发已趋于相对饱和,而亚洲市场因拥有诸多增长型经济体,尤其是中、印两个世界级的增长型经济体而潜力巨大。这对美经济的未来增长和繁荣具有不可替代的战略借重作用。
      4.亚洲对美国债的持有量已远超欧洲。据美国财政部公布的数据统计,2010年亚洲对美国债的持有量约为欧洲的3.6倍。这意味着对美国债持有量欧洲大于亚洲的传统格局已被彻底打破,更意味着美对亚洲对美国债的投资依赖性空前增大。据美布鲁克林研究所预测,美政府债务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将由现在的66%上升至2020年的87%。 因此,确保亚洲对美国债的巨额投资对美经济的稳定与增长已不可替代。
      5.对美而言,欧洲不具备像亚洲那样可长期提供传统能源的战略价值。欧洲与美相同,对能源消费进口的依赖性都很高,而亚洲则是全球最大的能源产地和输出地。因此,掌控亚洲能源流向不仅对美确保能源供应,而且对美掌控地缘经济形势发展变化至关重要。
      (三)欧亚地缘军事安全形势复杂深刻的重大变化
      从欧亚地缘军事形势看,欧洲总体地缘军事安全形势已由原来的紧张动荡转入相对稳定期。当前,欧俄军事安全关系中紧张因素呈相对减少态势。这导致欧洲对美在军事安全上的依赖性相对下降,从而也导致美在欧面临的军事安全上的现实挑战相对减少。在此背景下,美对欧洲地缘军事中的作用和地位都呈相对下降态势。与欧洲形成鲜明反差的是,亚洲总体地缘军事安全形势正处于相对不稳定期。在当前和未来相当长的时期,亚洲地缘军事安全关系中的不稳定和不确定因素均呈相对增多态势。这既导致亚洲对美军事安全上的依赖性相对上升,又导致美要在亚洲掌控地缘军事安全主导权而面临的现实挑战相对增多。在此背景下,美在亚洲地缘军事安全中的作用和影响都呈相对上升态势。
      1.欧洲地缘军事安全总体形势相对稳定。从历史角度看,由于苏联和华约的解体,欧洲地缘军事中两大军事集团对抗的冷战格局也已随之不复存在。无论当前还是可预见的未来,俄罗斯已无力恢复当年苏联的军事实力与美欧抗衡。这就意味着俄对美欧的现实威胁已不复存在。从欧盟对俄的军事战略取向看,俄也已不被欧视为现实军事威胁。因此,欧俄军事安全关系已处于相对缓和期。从当前影响欧洲地缘军事安全形势稳定的地区热点看,科索沃热点已处于可控制中。俄格关系亦已由战争紧张期过渡到了相对稳定期。从当前俄与北约关系看,双方也都不希望挑起事端,导致双边关系重新走向紧张。
      2.亚洲地缘军事安全总体形势相对紧张。从东北亚地缘军事安全形势看,主要存在三个历史遗留的军事冲突热点:其一是朝鲜半岛热点。朝鲜半岛局势依然紧张动荡,是冷战结束以来唯一依然难以消除的冷战地区。而这一冷战地区的存在也将中、美、俄、日、朝、韩六方卷入了难以解脱的历史纠葛和错综复杂的双边和多边关系的战略博弈与竞争之中,并成为引发军事冲突乃至战争的根源所在。其二是日本与中、俄、韩的领海岛屿争端热点。日本与中国的领海划界和钓鱼岛归属等争端、日本与俄罗斯的北方四岛归属争端、日本与韩国的独岛归属争端等若处理不当,都有可能成为军事冲突乃至战争的根源,也是美与中、日、俄、韩双边和多边关系中进行战略互动和博弈的重要因素。其三是台湾问题热点。这不仅是制约中美间建立战略互信的最大障碍,也是中美间爆发军事冲突乃至战争的导火索。只要美国不放弃利用台湾问题制约和遏制中国的冷战思维,中美关系的发展和深化就无法从根本上摆脱这个最大的战略制约。尤其应该指出的是,时至今日,美国政府依然在对台军售问题上不时做文章,为中国的和平统一制造障碍。美国防部负责东亚政策的高官戴维• 赫尔维4月13日在向美国会美中经济与安全评估委员会就对台军售作证时辩称:“我们是根据我们对台湾防务需求的评估结果――基于台湾的安全要求和台海军事平衡――做这样的决定的。我们不会与其他任何国家协商,我们不会与中国协商。”而美国务院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代理助理国务卿帮办丹尼尔•克里滕布林克也在该听证会上荒谬地表示,美国政府把与中国的关系和对台军售视为两个不相关的问题。 美方在对台军售问题上的上述立场表明,其一再表示要与中方建立军事和战略互信是虚伪的。因为,在中方看来,能否终止对台军售既是检验美方有无诚意的试金石,也是美中建立军事和战略互信的重要前提。
      从东南亚地缘军事安全形势看,越、菲、马与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争端若不能妥善处理,也会成为热点。尤其是美国的介入和干预会使南海问题复杂化,分歧和矛盾尖锐化。美国主要有两个战略图谋:一是通过介入南海问题保持其对该地区的存在。二是离间中国与该地区国家近年来快速发展深化的合作关系,并利用东南亚国家对中国快速发展的戒心和借美制华的心态,趁机介入和干预东盟的政治、经济、军事决策取向,从而强化美在东南亚的存在。
      从南亚、中亚和西亚地缘军事安全形势看,印巴在克什米尔问题上的争端是个历史遗留的热点。这是造成印巴关系难以取得重大进展的一个主要障碍。当前,中亚的主要热点仍在阿富汗。美国发动对阿富汗的反恐战争不但没有给该地区带来和平与稳定,反而导致阿的恐怖势力向其周边扩大和蔓延,不仅波及印巴,还已向中国的新疆、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等地区和国家蔓延,从而对中亚整体地缘军事安全形势的发展变化增添了诸多复杂的变数和紧张动荡因素。伊拉克和伊朗依然是西亚当前的最大热点。美国对伊拉克发动的战争不但没有使伊拉克变得和平安宁,反而使之迄今依然处于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而美处心积虑要推翻伊朗现政府,不仅造成美伊关系紧张,还给该地区军事安全形势的发展变化增添了新的紧张动荡因素和诸多变数。
      以上分析表明,欧洲地缘军事安全形势中的热点已基本处于可控之中,而亚洲地缘军事安全形势中却存在诸多可能引发国家间或地区性冲突乃至战争的热点。它们既是触发当前和未来亚洲地缘军事安全形势紧张动荡的根源所在,也是美借此在各方力量间纵横捭阖,进行战略互动与博弈的软硬实力的优势所在。掌控欧亚地缘政治、经济、军事的主导权以确立美对世界的主宰地位,这已成为冷战结束以来美历届政府既定不变的最高战略目标。而美在欧亚之间对其战略重心如何调整则完全取决于欧亚地缘政治、经济、军事形势的发展变化,以便为实现美既定战略目标而服务。
      
      三、美国全球战略调整的主要影响
      
      美全球战略的关键就在于掌控世界地缘政治、经济、军事的主导权以确立美对世界的主宰地位。而美能否掌控对欧亚的主导权则决定着美全球战略的成败。为此,自冷战结束以来,美历届政府都孤注一掷,志在必得。然而,当今美要掌控对欧亚的主导权决非轻而易举,而是一项庞大、复杂、长远的系统工程。因此,其成败目前尚难准确评估,更难预测。从目前看,美对欧亚软硬实力对比的相对优势依然存在。因此,美可凭借这种优势因应当前欧亚形势复杂深刻的重大变化,并运筹欧亚战略,进行宏观调控,以掌控对欧亚地缘政治、经济、军事的主导权,保持美的主导地位。但从长远看,随着欧亚软硬实力逐步提升,美现有的相对优势将逐步减弱,美掌控对欧亚的主导权和保持主导地位将面临更多更大的困难和挑战。奥巴马政府上任以来,空前增加对亚太地缘政治、经济、军事的投入和介入,更多将美全球战略重心由欧洲大西洋向亚洲太平洋倾斜,这一重大战略举措对当前和未来美与欧亚地缘政治、经济、军事关系的发展变化都具有十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一)对美与欧亚地缘政治关系的主要影响
      奥巴马政府将美全球战略重心由欧洲大西洋向亚洲太平洋更多倾斜,对当前和未来美与欧洲地缘政治关系发展变化的主要影响在于三个方面:首先是导致美对欧洲地缘政治的投入和介入相对减少,因此美欧间在欧洲地缘政治中的合作关系将被相对弱化;其次是导致欧洲在欧亚地缘政治中的作用和影响被相对削弱,因此美在欧亚地缘政治中的作用和影响被相对增强;其三是导致欧洲地缘政治中的内部矛盾相对突出,尤其是使欧盟面临“新老欧洲”和欧俄关系中战略利益的矛盾相对突出,因此欧洲对美的战略需求和借重都将相对上升。
      对当前和未来美与亚洲地缘政治关系发展变化的主要影响也在于三个方面:一是导致美对亚洲地缘政治的投入和介入相对增加,因此美利用自身软硬实力优势对亚洲地缘政治的宏观调控能力将相对增强;二是导致亚洲在欧亚地缘政治中的作用和影响相对上升,因此,美总体上在欧亚地缘政治中的主导作用和影响将相对上升;三是导致亚洲地缘政治中各种关系更趋错综复杂,各种竞争因素相对上升,各种现有合作关系和机制都面临诸多新挑战,因此亚洲对美的总体战略需求和借重将相对上升。
      在上述美欧亚三边地缘政治新格局的变化中,美国处于最有利的主导地位,在欧亚地缘政治中的战略回旋空间相对扩大,而欧亚则都处于相对不利和被动地位。因此,如何加强欧亚之间的战略互动与合作,变被动为主动,从而形成相对平衡的美欧亚三边地缘政治新格局,是欧亚双方应予深入思考的战略性课题。
      (二)对美与欧亚地缘经济关系的主要影响
      奥巴马政府将美全球战略重心由欧洲大西洋向亚洲太平洋更多倾斜,对当前和未来美与欧洲地缘经济关系发展变化的主要影响在于:1.导致美对欧洲地缘经济的投入和介入相对减少,因此美欧间传统的经济上的相互依赖关系将会相对弱化,而相互竞争关系将会相对上升;2.导致欧洲在欧亚地缘经济中的作用和影响相对下降,因此美在欧亚地缘经济中的作用和地位则因与亚洲经济合作关系的增强而相对上升;3.导致美元对欧元的竞争优势相对增强,尤其是由于亚洲对美元的依赖性相对上升而导致欧元对美元的竞争力被相对削弱;4.导致欧盟经济规模大于美国的优势(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统计,2010年欧盟GDP总量约为16.11万亿美元,美国约为14.62万亿美元 )将因美经济与亚洲经济的更多融合而被削弱,而美经济对欧经济的质量优势将因此而得到强化。
      对当前和未来美与亚洲地缘经济关系发展变化的主要影响在于:1.导致美对亚洲地缘经济的投入和介入相对增加,因此美亚间经济上的互利合作和相互依赖关系在总体上将更趋扩大和深化;2.导致亚洲在欧亚地缘经济中的作用和地位因美亚经济合作关系的加强而相对上升,而长期以来欧亚地缘经济关系中欧洲对亚洲的规模与质量优势将进一步缩小,且趋向相对平衡。因为近年来亚洲经济的增速和质量的提高均快于欧洲,而美与亚洲经济关系的进一步加强则起到了重要的催化作用;3.导致美经济在欧亚地缘经济中的竞争力进一步增强,因此欧亚经济对美的竞争力将被相对削弱,因为美经济的质量优势和应变能力均高于欧亚经济,而且美对欧亚地缘经济的宏观调控能力令欧亚都难企及;4.导致亚洲地缘经济中现有的合作机制面临变革和重组的挑战,因此亚洲经济区域化的进程会更趋曲折和复杂。
      在上述美、欧、亚三边地缘经济格局中,欧亚经济中各自原有的有利因素均被相对弱化,而美对欧亚地缘经济中的有利因素则得到相对强化,因此美在欧亚地缘经济中的竞争力将进一步增强,而欧亚经济的竞争力则被相对削弱。面对这一新挑战,欧亚应利用现有双边经济合作机制,共同探讨如何进一步加强双边经济的协调与合作,从而使欧洲的经济规模优势和质量优势与亚洲经济的活力优势与潜力优势有机结合,发挥双方的互补优势和有利因素,以形成美欧亚三边关系中合竞互制且相对平衡的经济新格局。
      (三)对美与欧亚地缘军事安全关系的主要影响
      奥巴马政府将美全球战略重心由欧洲大西洋向亚洲太平洋更多倾斜,对当前和未来美与欧洲地缘军事安全关系发展变化的主要影响在于:1.导致美对欧洲地缘军事安全的投入和介入相对减少,因此美欧间在欧洲地缘军事安全中的合作关系被相对弱化;2.导致欧洲在欧亚地缘军事安全中的作用和影响相对下降,因此美的作用和影响会因其对亚洲地缘军事安全的投入和介入增加而相对上升,尤其是因美与亚洲地缘军事安全关系的不断加强,而相对上升;3.导致北约在欧亚地缘军事安全中的作用和影响相对上升,因为北约是凝聚美欧地缘军事安全关系的不可或缺的机制,因此只有通过这一机制方可弥补美将全球战略重心由欧洲大西洋向亚洲太平洋倾斜而对美欧地缘军事安全关系相对弱化新产生的负面影响;4.导致欧俄间在欧洲地缘军事安全中加强双边协调与合作的战略需求相对上升,因此双方在欧洲地缘军事安全中的竞争因素将受到一定制约。
      对当前和未来美与亚洲地缘军事安全关系发展变化的主要影响在于:1.导致美对亚洲地缘军事安全的投入和介入相对增加,因此美与亚洲的总体地缘军事安全关系将得到进一步强化,尤其是美与日、韩、澳的军事联盟关系以及美与印度和东盟的军事上的战略合作关系都将进一步发展深化,并且在双边军事关系不断深化的基础上向构建由美主导的全亚洲新型多边军事合作体系方向发展;2.导致由美主导的未来的全亚洲新型多边军事合作体系在欧亚地缘军事安全中的作用和影响相对上升,尤其对当前和未来欧亚地缘军事安全格局的演变将产生十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3.导致亚洲地缘军事安全关系中的竞争因素和不稳定因素相对上升,尤其是东北亚地缘军事安全格局中的冷战因素将相对上升,从而增高美、日、韩与中、俄、朝军事对立的风险。而美、日、韩不断扩大军演规模和提高军演频率,会使军事摩擦和冲突的风险进一步增高。在东南亚地缘军事安全格局中新的竞争和冲突因素也将相对上升,尤其是增高了越南、菲律宾和马来西亚因与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争端而产生军事摩擦或冲突的风险。而美强化与东盟国家军事合作关系,更增添了该地区新的军事摩擦和冲突因素。在南亚地缘军事安全格局中,新的竞争和冲突因素也相对上升,尤其是增高了印度与中国在领土争端问题上产生军事摩擦或冲突的风险,而美印强化在印度洋等海域的军事合作且强化军演则使中国面临新的军事安全挑战。
      在上述美欧亚三边地缘军事安全格局中,美国凭借其军事实力优势及其传统的军事联盟关系和构建中的亚洲新型多边军事合作体系,掌控着对欧亚地缘军事安全的主导权。而奥巴马政府将美地缘军事重心由欧洲大西洋向亚洲太平洋更多倾斜,则使美更加强化了对这种主导权的掌控,因此也巩固了美在欧亚地缘军事安全格局中的主导地位。在此背景下,如何加强美与欧亚在地缘军事安全领域中的战略对话和正面的战略互动,避免各方因战略误判而引起军事摩擦或冲突已成为当前美欧亚三方共同面临的新挑战和需要共同探讨的战略性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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