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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点就满足,多一点就快乐:多一点喜欢txt百度云

    时间:2020-04-02 07:37:40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威士忌生命的初光   从飞机上往下看,斯凯岛(Isle of Skye)是一个远离尘世的所在。海水化作白色线圈,将这个小岛围成一个小点儿。自石器时代起,这个苏格兰西部的小岛就有人居住,却因交通不便,从未真正热闹起来。我从同行的苏格兰向导麦琪(Maggie)那里学到一首当地民谣,名为《斯凯岛船歌》(Boat Song of Skye),唱的是苏格兰王子查尔斯・爱德华・斯图亚特为了躲避敌人,深夜涉海来到斯凯岛。如此听来,这里倒有些像电影《荒岛酒池》(Whisky Galore)里那个以威士忌为生的世外小岛。   再靠近一点,便可看到塔里斯可酿酒厂(Talisker Distillery)了。小小的白房子傍在鹰丘(Hawk Hill)山旁,墙上黑色的“Talisker”字样也十分醒目。塔里斯可临海而建,是斯凯岛上唯一的酿酒厂。因为依山傍海的独特地势,塔里斯可酿酒厂出产的威士忌口感强烈,鹰丘山的水给它带来了浓重的泥煤味,而终日拍岸的水波,又在其中添加了海风的气息。   白墙旁边,站着迎接我们的菲奥娜・麦金泰尔(Fiona MacIntyre)女士。她是塔里斯可酿酒厂的品牌经理,短发,十分干练。“酒厂最早建于1830年,由麦卡斯克尔(Macaskill)兄弟建立。斯凯岛是一个孤立的小岛,所以酒厂的建立在当时意义重大。它让很多当地人有了工作,得以生计。”菲奥娜・麦金泰尔介绍说,在过去的某个时期,这里曾经有三四十人工作,而如今在这里工作的只有9个人。这是因为在过去,所有工作都需要人工完成,如今,很多步骤都由电脑控制了。   在菲奥娜・麦金泰尔的引导下,我们走进了塔里斯可酿酒厂――在这里,威士忌将度过它生命中的最初时光。“幸运的是,我们不会缺乏水源。斯凯岛是一个潮湿的小岛,还有丰富的地下水。”菲奥娜・麦金泰尔说,“但对于另一个重要原料大麦,情况就不是如此了。”从空中看,在这个大海怀抱的小岛上,确实看不到良田千顷的景象。菲奥娜说,酒厂所用的大麦并非出自斯凯岛,主要来自主岛,如苏格兰东海岸附近的因弗尼斯、阿伯丁等地。   木质容器里,放着等待下一步操作的大麦。“你现在所见的,是出芽大麦。”菲奥娜・麦金泰尔解释说,“大麦被送过来后,我们会将它在水里浸泡几小时。在这个过程中,会不时将其暴露在空气中,再浸泡到水里,这样可以把蛋白质的成分打开,把淀粉成分释放出来。这个过程完成后,就是烘焙过程,此时你就看见了泥煤。”   她递过来一块黑色块状物,便是大名鼎鼎的苏格兰泥煤了。它的形状很似酒糟,闻起来有苔藓的味道。“泥煤是我们烘焙大麦时最主要的燃烧原料。在燃烧过程中,它释放的气味会成为大麦的一部分,这就是烟熏味的由来。”因为气候潮湿,苏格兰许多地方出产泥煤,岛屿尤盛,斯凯岛便是一例,此外,还有几近“泥煤味”代名词的艾莱岛。“不同岛屿的泥煤还是有些差别。仔细看,你会发现艾莱岛的泥煤颜色更深一些,这是因为每个岛屿的土壤都不相同。”菲奥娜说。   烘焙过的大麦散发出迷人的香气,接着进入研磨过程,淀粉部分会被分离出来。菲奥娜取来一个方盒子,里面盛着研磨过的大麦。“研磨后的大麦会分成三个部分:面粉、骨皮和粗谷粒。工作人员每次过来,都会检查这中间的成分比例。通常情况下,1/10是面粉,1/5的谷皮,余下的70%都是没有用的粗谷粒。”   打开一扇门,进入另一个房间,威士忌的另一个生命之源开始发挥作用,这就是水。“在这一步,我们将水加到之前准备好的原料里,这个过程叫糖化,目的是萃取其中的糖。第一道水,我们加热到64摄氏度。”在菲奥娜・麦金泰尔的身后,并排成列着几个巨大的圆桶,这些就是糖化锅了。菲奥娜介绍说,每个锅里有8吨谷粒,6.8万升泉水(6.8吨)。这并非一个统一的数据。在苏格兰,不同的酿酒厂因为使用的机器不一样,糖化器的容量也不一样。比方说,帝亚吉欧旗下的另一家酿酒厂――家豪酒厂的糖化器是8吨,此外还有的酒厂用10吨、12吨的糖化器。菲奥娜介绍说,一桶原料的糖化过程一般在5个半小时左右。在最初加入的6.8吨泉水中,只有最甜的部分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体积约摸在3.8吨。   当我意识到空气的气味变得香甜的时候,已经到达发酵的房间了。从发酵槽上部的小窗口看下去,可以看到液体在咕噜咕噜发着泡。“原酒液离开糖化锅的时候,温度大概在75摄氏度,此时加入酵母,发挥不了作用。在进入这个容器之前,我们会先将它冷却,降低16摄氏度,这样才可以加入酵母。酵母的一个作用是消耗糖分,酵母全部消耗掉后,发酵过程就结束了。”菲奥娜说,正常的发酵过程一般在45个小时左右。有些酿酒厂会让原酒液在发酵槽里再放上70小时,这样可以增加水果和青草的香气。若想让水果的香气更明显,则需要延长到100小时左右。根据对味道的需求,每个酿酒厂使用的时间不一样。注重烟熏泥煤味的酒厂,所用的发酵时间比注重水果、青草味的酒厂短一些。   “这个过程结束后,酒精浓度大约在8%左右,我们称之为‘原酒液’,或者,就叫做‘啤酒’――是的,它就像是泡沫丰富的啤酒。”菲奥娜一面笑,一面将我们带进了另一个房间,此处,威士忌将完成生命之初的最后一个阶段:蒸馏。   在苏格兰,蒸馏器是一道景观,不同的酿酒厂拥有形态、尺寸各不相同的蒸馏器,皆出于对口感追求的需要。这是因为,蒸馏器设计的不同,带来的回流率也不同。体长而颈窄的蒸馏器带来的回流比较多,蒸馏物口感相对较轻;与之相反,颈短的蒸馏器回流较少,口味也比较浓郁。因此,希望威士忌口感清新典雅的酒厂,使用的蒸馏器通常比较高,最具代表的莫过于格兰杰,其著名的“鹤颈”在全苏格兰“一览众山小”;希望酒体饱满深厚的,使用的蒸馏器则比较矮,塔里斯可就属于这一类,眼前所见的蒸馏器敦厚可爱,好似一顶小矮人的帽子。   亲见之前,我已经听闻,塔里斯可酿酒厂拥有与众不同的蒸馏设备。自1930年建厂起,这些蒸馏器一直保持着奇特的外观,比如一条U形臂,臂下有铜管,可将其接回蒸馏器。菲奥娜・麦金泰尔解释说,这样原酒液与铜会有更多的接触,使口感更柔和。与这条U形臂配套的,是螺旋形的环状管道,被称为“虫状管”。迂回的形状可以加剧冷凝过程,酒的浓度会更高,口感也更丰富。与“虫状管”相接的,是位于室外的一套老式装置,形似橡木制成的大浴桶。菲奥娜・麦金泰尔告诉我,夏天这里可以看到雾气蒸腾,像蒸汽浴缸一样,情景十分有趣。“这是最传统的冷却方法,但在现在,使用这种方法的酿酒厂已经很少了。”菲奥娜・麦金泰尔说。   我们折回屋内,听到酒精蒸馏器那边有哗哗的水声,走近一看,只见初蒸酒如泉水般汩汩而下,酒色清澈。酒厂的工人介绍说,出现这样的情景,是因为此时出来的是“酒心”部分,出酒速度比较快,好似泉水叮咚;如果此时出来的是“酒头”部分,出酒速度会比较缓慢,那时的情景,就好比雨水嘀嗒了。   “从‘虫状管’出来的酒液,可以达到8%到25%的酒精度,此后是第二次蒸馏,过程与第一次相同。此时蒸馏出来的酒液,会分成三个部分,分别是酒头、酒心和酒尾。”“酒头”部分酒精浓度高,通常达到七十几摄氏度,因此不符合需求。“酒头”出来后约15分钟,便是“酒心”部分了。“这就是我们需求的部分。我们会将它放入另一个容器,整个过程全靠手工。两小时以后,酒液会变得虚弱,就是‘酒尾’。我们把它加入到‘酒头’所在的容器里,再次放入第一个蒸馏器进行蒸馏。”   蒸馏得到的“酒心”部分,会被放入木桶之中,存放10年。其后的事,就是威士忌的另一段生命故事了。  “与天使分享”   第二天,我们驱车前往位于斯佩塞地区的家豪酒厂(Cardhu Distillery)。斯佩塞地区是苏格兰最重要的威士忌产区,集中着数量众多的酿酒厂。家豪酒厂的位置十分理想,盘踞在山上,低头便是本利尼斯(Ben Rinnes)的美丽风光。我们异常幸运,在阴雨绵绵的苏格兰秋天里,撞上一个稀罕的晴天。到达家豪酒厂的时候,太阳已从云层后探出来,整个山谷瞬间容光焕发,异常的明媚漂亮。同行的苏格兰人告诉我,在苏格兰,有一个词叫“Glen”,指的便是这样的青山翠谷。在许多知名苏格兰威士忌的名称上,都可以看到这个词,想来也是“好山好水出好酒”的缘故。   “Cardhu”一词,意为“黑色的石头”,是当地常见的建筑材料。名义上说,家豪酒厂创建于1824年,但实际上,早在1811年,创始人约翰・卡明(John Cumming)已在此处开厂酿酒了。只是在当时的苏格兰,私人酿酒尚是一件法律禁止的事情。为了躲避稽查,约翰・卡明曾让妻子在酒厂外面开设面包店,目的是用烤面包的香气来掩盖飘香的威士忌。如今,家豪酒厂被看成是尊尼获加(Johnnie Walker)在苏格兰的“家”,在酒厂的入门处,可以看到“阔步向前”的红衣绅士形象。   对于中国酒客,家豪酒厂之所以为人知晓,多数因为尊尼获加。而在西班牙、法国、希腊等地方,这家酒厂出产的单麦威士忌很受欢迎,尽管家豪威士忌不以复杂见长,却口感纯正,且质量如一。家豪威士忌的畅销一度让蒂亚吉欧面临了供应的瓶颈。2002年,蒂亚吉欧决定将家豪威士忌从单麦威士忌变成调和威士忌,通过加入其他酿酒厂的单麦威士忌,以缓解其供应不足的境况。这个方案受到了业界的抗议,许多人担心这会混淆“单一麦芽威士忌”的称号,因而大力反对。最终,蒂亚吉欧撤回了这些产品。   “好的单一麦芽可以尝到优美的味道,但调和威士忌的美好之处在于你可以尝到很多种单一麦芽的味道,它就像一首协奏曲。当你尝到一款好的单一麦芽威士忌,或许会考虑,能否把它也加入到调和威士忌里去。但一种单一麦芽的味道不能盖过另一种味道。调和的过程里有斗争,也有升华。”与我们同行的尤万・冈恩(Ewan Gunn)是著名的调酒师,也是帝亚吉欧的全球苏格兰威士忌大使。“所有的酿酒厂都是独一无二的,在苏格兰,有几百个酿酒厂,各不相同。在威士忌诞生之初,威士忌的不同主要因风土的不同而导致,但在如今,酒厂的风格也会带来口感差异。比如说,最初以泥煤闻名的只有艾莱岛,现在斯佩塞地区也可以找到泥煤味的威士忌。在斯佩塞,可以遇到口感强烈的酒;在艾莱岛,也可能喝上口味典雅的酒。决定差异的东西,往往是一些微妙的细节。”   我被墙上一张名为“斯佩塞威士忌香味图”的图片所吸引,上面画满了各种东西:鲜花、水果、青草、蜂蜜、香草、饼干、木头、泥煤……将它们联系在一起的关键词,是威士忌。“在这张图上,可以看到苏格兰威士忌里包含的各种味道。威士忌的主要原料只有三个:水、大麦、酵母,却产生了如此众多的气味,这是很奇妙的。苏格兰水资源丰富,但在这些香气的制造中,水并非占据主要功劳;酵母对于发酵很重要,但各个酒厂用的酵母基本相似;至于出芽大麦,烘焙过程中能增加的差异,只是增加的烟熏味道。真正的区别在于酿酒厂,在于糖化、发酵、蒸馏和陈年过程中产生的香气。”   带领我们参观陈年酒窖的是安迪・坎特(Andy Cant)先生,他在威士忌行业里干了34年,曾辗转于苏格兰各地的多个酒厂,如今打理着家豪酒厂。我本以为能听到一个世代相袭的家族故事,他却告诉我说,他是家族中的第一个从事这个行业的人。“这还是一个需要热情的行业。”安迪・坎特说,“现在,许多人通过学习和培训,进入到这个行业,以经营管理层的居多。实际操作的人,多数还是本地人。许多酿酒厂就是这么起家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威士忌是当地唯一的产业。”   谈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酒窖的入口。这是一间风格传统的储藏酒窖,橡木桶整齐叠放,安静得好似从不受外界的打扰。“我们不会对酒窖进行温度控制。好的威士忌需要的是凉爽潮湿的环境,而苏格兰本身就是一个极佳的天然酒窖。酒窖的墙厚,空气流通良好,就加强了这种特性。”   用来陈年的木桶有两种:欧洲的雪莉桶和美国的波本桶。安迪・坎特端起两杯酒,一杯深似琥珀,一杯淡若白水。“你可以看到,没有陈年过的酒是很清澈的。在陈年的过程中,威士忌会与木桶长期接触,所以酒桶不仅会影响它的味道,还会影响它的颜色。在美国桶(波本桶)中陈年的酒,颜色浅,更多水果味和青草味;在欧洲桶(雪莉桶)中陈年的酒,颜色深,更具辛辣味。”安迪・坎特说,“糖化正确、发酵正确,最后还要放进正确的桶。我们希望保持更多酒厂的原味,所以使用美国桶比较多,它对酒的影响比较小。在欧洲桶中酿出来的威士忌则更适合调配。”   不论何种橡木桶,都有一定的寿命周期,具体情况视木桶的使用度而定。许多酒厂会将一个橡木桶重复使用两次。在陈年了一段时间后,酿酒师会不时刮一刮酒桶的内壁,这样可以让酒与木头重新接触。“在酒窖里,酒液每年要蒸发2%。这样一年一年地累积,到了12年之后,一桶酒即使从来没人喝过,也要消失1/4。”安迪・坎特说,“酿酒的人经常会说,这些酒是让天使给偷喝掉了,因而不以其为损耗,而把它叫做‘天使的分享’。”   “人们总是认为,威士忌越老越好,越老口感越柔顺――这是有道理的,但并非一定。具体还得看威士忌和橡木桶的情况。有时候,陈年时间过长,反而会过犹不及。在陈年的过程中,威士忌会形成它的个性。而橡木桶在陈年的过程中,会失去一些活力。在此时,如果把酒倒入新桶中,可能失去一些成熟性,但同时也会很快获得新木桶的味道。在短时间内获得很好的威士忌也是可能的,有时只要五六年就够了。而有一些木桶里的酒,放上十几年,可能依然口感不佳。酒的风味,是由酒的成熟度、木桶的特质、酒厂的个性等所有一切混合而得来的。幸运的是,我们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安迪・坎特说。   行走世界的“英国绅士”   在来到家豪酒厂之前,我参观过尊尼获加位于上海的“尊邸”,它被称做尊尼获加在苏格兰以外的唯一一个“威士忌文化圣地”。“尊邸”坐落在上海思南公馆25号楼,是一栋四层的历史建筑。在这个精心修复的空间里,有一些别致的布置,譬如由大麦和泥煤做成的墙,设计成45度酒标的地板,以及一间名为“1910”的房间。   “我们所想的是,如何更快地将威士忌文化带到中国。”尊尼获加品牌总监符秀婷告诉我,“尊邸”的建立,是为了让中国消费者更亲身了解苏格兰威士忌,此外,他们还开展了“语路问行动”等一系列项目。“其实早在一个世纪以前,尊尼获加已经进入了中国,是通过其他的渠道带进来的。‘尊邸’里的‘1910’房间,就是为了纪念这个特别的年份。在‘尊邸’,你还可以看到尊尼获加在中国的第一份广告,它诞生在1938年。”   在帝亚吉欧档案馆的藏品中,我看到一本收藏了许多尊尼获加老广告的书,是为了庆祝尊尼获加120周年而出版的。在书中,可以看到上世纪30年代尊尼获加在世界各地的广告,包括那张贴在上海“尊邸”里的1938年英国绅士图。在另一张广告里,这个“英国绅士”出现在中国的“奉天府”。实际上,到1920年,也就是尊尼获加创立100年的时候,这个“行走的绅士”已经走过了120个国家。从英国的伦敦,到上海的外滩,再到印度的大吉岭、非洲的撒哈拉……都留下了他的足迹。而在此时,可口可乐只在全世界4个国家有售。  “行走的绅士”最初诞生在1908年,出自伦敦著名插图画家汤姆・布朗(Tom Browne)之手。在当时,创始人约翰・沃克(John Walker)先生希望能创建一个新的推广形象,见了很多,却都不能满意,直到看到汤姆・布朗画在菜单上的这个行路小人。这是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英国绅士形象:礼服、眼镜、筒帽和一把手杖――有人甚至认为他与品牌创始人约翰・沃克非常相似。在这个小人的旁边,总是写着一行小字:“尊尼获加,阔步向前。”此后的资料中,“行走的绅士”变得越来越生动,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广告里,这个“英国绅士”的生活堪称惬意:高尔夫、雨中漫步、周游世界……或者,倚在一张台球桌旁,“继续调侃”。   帝亚吉欧档案馆建立于1990年,在那里,保存着大量珍贵老广告和历史书籍。克里斯汀・麦卡弗蒂(Christine McCafferty)是帝亚吉欧档案馆的档案管理员,她向我们出示了一本写于1880年的书,作者是当时的威士忌专家Oprreybernard。“这本书记录了当时所有存在的威士忌酒厂。从插画上,你可以看到家豪酒厂刚买下来的模样。与你访问这家酒厂的时候相比,有不少差别。”克里斯汀・麦卡弗蒂说。   “想要了解尊尼获加,就要参观家豪酒厂。”安迪・坎特说。他将我们带到一间陈列着各种照片和老物件的房间,开始讲解这个全球销量第一的苏格兰威士忌的历史。“从地图上看,我们的位置――也就是家豪酒厂的位置,在苏格兰东北角上。而尊尼获加的诞生地,是在西南角。”说着,他指了指一个名叫基尔马诺克(Kilmarnock)的地方。在他的身后,摆着一张黑白肖像,那是创始人约翰・沃克的照片,也是其留下来的唯一一张照片。   “约翰・沃克出生在苏格兰西边的一个庄园里,是农民的儿子,如果子承父业,就不会有尊尼获加了。不幸的是,在他14岁的时候,父亲过世了。家里人觉得他年纪尚小,承担不起繁重的农活,就变卖了农场,让他在西南角的基尔马诺克开了一个小杂货店。”我看到了一张古老的单据,上头的字迹已经模糊,却依然能辨认出农庄变卖时得到的数额:一共是530磅。在这张单据上,可以看到品牌诞生之初的一些雏形,以及约翰・沃克的签名。后来所用的品牌签名,也都是在从这些老文件上得到的。   从1825年的经营清单上看,杂货店的生意做得并不大,经手的货品也十分有限。这是因为,铁路到19世纪40年代才开通,交通的不便限制了贸易的流通。“他们所要做的,只是满足了地方顾客的需求。但在这上面,也开始出现了一些酒类,虽然只经营了5年,沃克已经发现,酒类的需求量非常大。”安迪・坎特说,“小杂货店里什么都买,从纸张、茶叶等生活必需品到酒类――令人惊讶的是,在这时,沃克就开始销售自己调和的威士忌了。在19世纪20年代,威士忌的口感并不是很好,沃克的特别之处在于能迎合顾客的口味,调配出他们喜欢的威士忌。”   1857年,约翰・沃克去世,他的儿子亚历山大・沃克继承了家业。“亚历山大所做的,是把酒卖到世界各地。”安迪・坎特说。毫无疑问的是,这位亚历山大・沃克是一名有远见的天才商人。“他拿着自己的酒,到格拉斯哥和其他港口去,对那些去澳大利亚、远东的船长说:‘把这些酒带上,带给那里的人。’当然,海员们可以从中获取一部分提成。”通过这种方式,尊尼获加完成了最初的国际贸易。   亚历山大・沃克所做的不只是卖酒,他还在研究如何让酒更适应生存环境。比方说,今天所见的方形瓶子,就是出于他的设计,当时的目的是为了节约海上运输的存储空间。他做的另一个创新,是将酒标做成楔形,这样独特的设计,可以令他们的酒在众多同类中很快被辨别出来。直到现在,我们所见的尊尼获加还在使用这样形状的酒标。所有这一切,最初都发生在19世纪。   在桌上的一个相框中,有一封写于1867年的信,执笔人是亚历山大・沃克。“那时候主要的市场是澳大利亚。价格战很激烈,不少人想通过降低价格打败竞争对手。当时有一个人问亚历山大・沃克,能不能把价格降低一些。亚历山大回信说,达到一定的质量需要一定的成本,我们所注重的是质量,不会为了降低价格而放弃质量。拒绝了对方的要求。这就是你所看到的这封信的由来。”安迪・坎特解释道。   1880年,亚历山大・沃克去世,家族产业传到他的儿子乔治和亚历山大二世手中。“那时候,他们还很年轻,而公司已经做得很大了。公司里的老人说:‘年轻人,我们的生意已经很大了,放轻松,别做太冒进的事。’但这两个年轻人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件‘冒进’的事:大肆扩张。在1893年,他们买下了家豪酒厂,这是沃克家族买下的第一个酿酒厂。”从保存下来的购买记录上看,当时的成交价格是2.05万英镑。   沃克父子是从人称“威士忌贸易女王”的伊丽莎白・卡明手上买下家豪酒厂的。在那个时代,威士忌行业里的女性十分稀少。伊丽莎白是家豪酒厂的第二代继承人――路易斯・卡明的妻子,十分能干。丈夫过世后,她接管了酒厂。酒厂被卖给沃克兄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卡明家族继续打理着家豪酒厂。   买下酒厂后,沃克兄弟所做的第二件事,是对威士忌进行创新。“传统的苏格兰高地威士忌口味比较冲,沃克兄弟希望调配出一种能令更多人接受的威士忌。”安迪・坎特说。1909年,他们创造了两种特别的威士忌,称为“Special Old Highland Whiskey”和“Extra Special Old Highland Whiskey”,使用的是尊尼获加标志性的方形酒瓶和楔形酒标――这就是最初的红牌与黑牌。   在另一个台子上,有一个靠近海轮模型的圆底酒瓶,好似不倒翁的形状,用力推它,也不会倒下。安迪・坎特告诉我们,这个酒瓶出现在上世纪30年代。“乔治死后,亚历山大成为家族唯一的传人。在30年代,穿越大西洋的邮轮开始出现,亚历山大希望能开拓海外的新生意。但远洋邮轮有一个问题,旅行过程中,船体会不停摇晃,这对于酒的运输是十分不利的。为了适应长途旅行,他们发明了这个‘不倒翁’的酒瓶,取名叫‘摇摆’(Swing,即尊豪)。”   亚历山大・沃克退休以后,沃克家族与这个酒厂的关系便断绝了。如今,尊尼获加归属于洋酒巨头帝亚吉欧集团。“但沃克家族的精神一直被保留下来。”安迪・坎特说,“后来生产的蓝牌,是通过研究亚历山大・沃克留下来的配方调和而成的,与最早的黑牌和红牌一样,它也是典型的苏格兰高地风格。”   有一点儿就满足,多一点儿就快活   从家豪酒厂回我们的住地,是一段漫长的车程。不过下午16点,天却开始黑了,山谷逐渐隐没在黑暗中,月亮爬上了高原。在这几日的行路中,我们路过了荒原、山谷与丘陵,也见过布满苔藓的森林和被狂风吹皱的海面,后来才发现,如是这些,都被酿入了那琥珀色的液体之中,在打开瓶塞的那一刻,酒的气味会让你回忆起它所诞生的环境。同行的威士忌大使说,曾经有日本的酿酒者,希望在日本生产像苏格兰威士忌一样的酒,他们十分用心,将所能见到的一切复制到日本――最终也酿出了不错的酒,却不是他们期望的那种威士忌。“原因很简单,苏格兰威士忌,只能在苏格兰出产。”   威士忌的踪影遍布在苏格兰的各个角落,有时会让你分不清,究竟苏格兰制造了威士忌,还是威士忌造就了苏格兰。在华莱士打过胜仗的斯特灵(Stirling),诞生过另一位苏格兰英雄罗伯・罗伊(Rob Roy),瓦尔特・斯科特爵士把他写在小说里,苏格兰人则以一款名为“Rob Roy”的威士忌向他致敬。在威廉堡附近,有全英国最高的山――本尼维斯(Ben Nevis)山,山下有一个与其同名的威士忌酿酒厂,是为“Ben Nevis”。在爱丁堡,有一间酒吧,招牌上画着苏格兰最著名的诗人罗伯特・彭斯,酒吧的名字就叫做“Robbie Burns”。   “罗伯特・彭斯、风笛、威士忌……他们是一体的,他们都是苏格兰。”听到我会背诵罗伯特・彭斯用苏格兰古语写的诗歌,我们的向导麦琪感到有些惊讶,也十分高兴,话多了起来。“你知道,彭斯是一个苏格兰农民,他的诗歌都是用苏格兰土语写成的,但全世界都在读他。”麦琪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苏格兰人,家在北部的格拉斯哥,谈到苏格兰的时候总是满怀热情。她的身上有一种落落大方的典雅气质,学识丰富,这大约与她此前多年的教师生涯有关。   “在苏格兰,现在还有人教授凯尔特语,这是为了保证这门古老的语言不至于消失。但却没有人再教授苏格兰古语了――没什么人懂得这个,作为一种语言,它已经死亡了。对于苏格兰人,这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情。”麦琪说。被看成是苏格兰象征的“威士忌”,其来源也是古凯尔特语。   我们到达住地的时候,天彻底黑了,外头开始下起雨来,风呼呼刮着,几近深秋的节气,夜里已经十分寒冷了。店主人早已经将壁炉的火烧旺,稍做修整之后,大家又再度走到大厅里来,开始喝酒、聊天、唱歌、弹琴。有人在屋外吹响风笛,有人在屋内举起酒杯,有人在正餐开始之前,用苏格兰土语朗诵罗伯特・彭斯的诗:“有一点儿就满足,多一点儿就快活。一旦痛苦和忧患偷偷摸摸来找我,我就喝上一杯好酒,嘴里啧啧赞美,把古老的苏格兰歌放声唱起来。”――此时,你才会发现,如同那些必须加上注释才能明白的苏格兰古语一样,威士忌也是一首难以读懂、却又感人至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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